“都半天了,這血越流越多了……”明月輝崩潰地掩麵。
她已經預料到,自己屬於沒救的那一型了。隻是期望臨死之前,見他一麵。
幸好,今晚他在宮裡當差。
“這世上有何病是這麼突然的,還每個人都有,你怕不是被哄了吧?”謝奇心裡也急,根本就甩掉了自己的常識,強硬掰開她的手,“給我看看,我給你包紮!”
“不,那個地方不要!”少女拚死掙紮起來。
少年的身子壓下來,兩人離得近極了,他乾燥的深衣被她濡濕的衣裙打濕了,兩個人糾纏到了一起,她的血跡爬上了他乾淨的衣服,他的身體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暖意。
兩個人都感覺不對勁兒了,少女的臉紅彤彤的,連哭泣與掙紮也停了下來,羞憤地彆過了腦袋。
她感覺到少年抵著她,至於什麼抵著她,她不敢想,隻直覺這輩子算是栽到他身上了。
“啪嗒!”少年趁明月輝一時不查,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扯下床帶,給緊緊地綁到了床柱上。
明月輝:“???”
“謝奇,你乾什麼?!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做!”她似乎意識到謝奇要做什麼了,可女子貞潔,不是說破就能破的,她……
他箍起她的下巴,令她與他相視,“教你,老實點。”
緊接著,少年解了她的腰帶,一隻手麻利褪下她的裙裾與外罩——
那條被血水浸泡得不成型的褻褲。
正當少年的手正要撫上去之際,少女的尖叫之聲驟然響起,“謝奇!!!”
他抬眸,正對上她淚流滿麵的臉龐,那雙水盈盈的眼睛,訴說著羞憤、真情與決絕。
“嗯?”少年伸手,掰正她的臉頰,手指有她的淚流過。
“若你此番真的看了我,就算到了地下,我也不是清白的了。”她的嘴唇都在顫抖,牙齒打顫,像是被迫做一件視死如歸的事。
少年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兩個人誰也不服輸地瞪著對方。
驀然間,少年一笑,“嗬。”
“你,你笑什麼?!”明月輝怒了,“你不知曉,女子的名節與清白有多重要嗎?!”
“我隻是在想——”少年一手捏住明月輝的兩頰,強迫她的牙齒離開快要被咬破的嘴唇,朱唇徹底打開。
“我要怎麼讓你更加不清白!”
猝不及防地,他咬住了她的嘴唇,覆了上來。
這是一團火焰,他的霸道與強橫可以燃燒一切。
明月輝急促地呼吸著,被迫承受他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她眼睛睜得大大的,還不敢置信眼前發生之事。
下一刻,少年的大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喂,你投入一點。”
她是不是該回答一聲,“哦。”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猜忌、痛苦、折磨,都化為了這一刻冰冷的衣物、火熱的軀體,以及不顧一切的糾纏與擁吻。
她的心,從冰冷複蘇,跌宕著灼熱的溫度,一如他帶給她的熱度。
好久好久之後,兩個人好像都快要氣絕了,少年才放過了她,輕輕掌著她的後腦勺,“累不累。”
明月輝被度了好多氣,自然沒有他累。
她隻是紅著臉,安靜地點了點頭。她又覺得此番太過沒臉沒皮了,趕緊搖了搖頭。
誰知謝奇見了,笑著又重重親了她一下。
他起身,朝著太極殿的方向跪了下來。
明月輝的眼睛驀然一睜,少年回眸一笑,那笑容若天地鴻蒙的開辟,若天地深淵的光亮。
他朗聲道,“皇天在上,後土為證,吾謝氏如卿願娶梓宣為妻,從此樂則同樂,憂則同憂,生而同寢,死則同穴!”
言罷,朝那皇天後土,恭恭謹謹拜了三拜。
明月輝的耳中,他那一句話來來回回充斥於耳膜,淚水洗刷了整張素淨的臉龐,再也無法完整地出口一句話語。
待她反應過來之時,少年粗糲的拇指已輕輕拭去了少女的淚水,“夫人,可否讓為夫為你治傷?”
明月輝一雙杏眼巴巴地望著他,老半天,才哆嗦出一句話,“阿奇……你會後悔的……”
謝奇隻是笑,他的眼睛裡像是燃著十三個州的烽火,沒有一刻,他比現在更加清醒,也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不悔,“我謝奇做過很多足以讓自己後悔的事。”
“但這件事,不悔……”
……
……
後來發生的事情,明月輝也囧囧的。
仿佛剛剛的生死相守就像是一場玩笑一樣,謝奇在檢查完她的傷口後,告訴她,“那玩意兒叫月事,一月來一次,大可不必驚慌。”
她身上穿著謝奇的衣服,手裡揣著謝奇的杯子,腳邊還烤著謝奇專門點燃的炭火,方才的一切,都好像夢一般。
除了……除了那個在燈邊笨拙地擺弄著針線,說是要給她縫一個月事帶的少年。
“阿奇……”明月輝不好意思地喊他。
“以後兩個人的時候,彆這麼喊了。”謝奇的手指眼看著又被紮了一個洞,他含了口手指。
明月輝眼看著,心中一緊,嘴裡卻問,“那……那……喊什麼。”
“夫君啊。”謝奇怪她明知故問。
燈火明滅,好似這個故事,永遠定格在了這個畫麵。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要不要……emmm……呢……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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