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1 / 2)

就算年紀大的老人淚流滿麵地彎下腰向我請求, 也許其他人說不定會覺得對方可憐而幫幫他。

但老實說,對我的觸動也並不大。

我的價值觀還是自己的事靠自己來做,不要妄圖大聲呼救然後就會有英雄踩著五彩祥雲從天而降。

就算以後我的聽力能像是紅胖次外穿的超人一樣遍布全世界,我也不會一聽到有人求救就奔赴過去幫忙。

生活又不是圍繞著英雄的豐功偉績而展開的, 幫了一個人, 另一個人如果趕不及,不幫, 他是會怨恨自己做不到還是會怨恨我?

想也知道了, 肯定是後者占了大多數。

更彆說我也沒有那種“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想法, 甚至於如果可以的話,也根本不想要這野蠻生長也不受控製的超能力。

在揍敵客當個普普通通的人, 不, 雖然在揍敵客出生就已經不算是普普通通了。

遺傳自父母的基因的超強的身體,在出生之後就經曆了電擊的訓練,即使揍敵客因為早產而最弱的糜稽, 在外麵一個人對付五十個普通人絕對是很輕鬆的,在天空競技場也輕輕鬆鬆地打上了一百層。

不過繼承家業還是不會繼承家業的。

唔,未來的工作再說吧。

作為還沒有到六歲的我, 還得靠揍敵客養呢。

雖然有了“美人魚嬰兒”還有“森林之子”的名號,但也兩手空空,囊中羞澀。

吃咖啡果凍還得靠糜稽的老本,也根本養不起這麼多的窟廬塔族。

雖然也可以背靠揍敵客的財力, 但我又不打算當家主。

而且背靠揍敵客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甚至可以說很有可能是另一條通往地獄的路。

先不說我的“森林之子”的馬甲掀開來一看,“哇塞,居然是揍敵客的小少爺!”

揍敵客的名聲比莫克斯家族恐怖不知道多少,都不是一個層麵了的事情, 窟廬塔族還能自由地走在陽光底下之時,就能聽到很多人對揍敵客的詛咒和恐懼之聲。

窟廬塔族敢不敢來還兩說。

就算他們真得因為我“森林之子”的名頭被忽悠的不要不要的,暈頭轉向,真得一腳踩進了我們揍敵客的大門。

呀咧呀咧,揍敵客的確是夠大,也足夠安全,即使知道了“火紅眼”的窟廬塔族在揍敵客,估摸著也沒人敢跑到揍敵客去挖人眼睛。

不過說不定會變成“揍敵客令人發指,居然像是飼養動物一樣飼養窟廬塔族,讓他們生下孩子挖眼睛”這樣的說法傳播到整個世界裡麵,並且估摸著還十分有可信度。

哎,揍敵客原本就是公認的反派,債多不壓身,鍋多像跳蚤,甩在揍敵客身上絕對大多數的人都會相信,並且覺得這就是他們會乾的事情。

明明我們揍敵客也就做殺人的活擊而已啊。

即使窟廬塔族的人出麵把事實說出來,也會認為是被揍敵客洗腦了。

呀咧呀咧,人類在自己認定的事情上麵會非常固執的。

不過席巴也許會利用這件事出個“地獄中的窟廬塔族”的周邊來賺一發。

如果他考慮弄揍敵客進入到演繹事業的話,窟廬塔族的人個個顏值都很高,稍微訓練一下唱歌跳舞之類的,也許一出道就能成為頂流。

我想了一下酷拉皮卡唱歌,也許會收獲一大票的媽媽粉。

不過我們揍敵客的主業還是殺手,目前也沒打算效仿《極道偶像》成立一個“後街少女”的偶像團體。

而且實際上,席巴能同意這件事,我都會懷疑席巴是不是被穿了,要不然就是被“情報屋”給反洗腦了。

如果真得帶回去了,先不說窟廬塔族的人日後能否培養成為能夠麵不改色殺和自己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的狠角色,就真得可以吧,我還得擔心席巴會不會逼我殺了他們。

如果是我帶了一票潛力出眾的流星街人倒也還好,這也勉勉強強算是為了揍敵客的儲備軍。

但窟廬塔族一聽就和我們揍敵客乾係不大,窟廬塔族的傻,嗯,天真,算是深入人心,在知道窟廬塔族的人眼中,除了“火紅眼”的標簽,就剩下很傻很天真很好騙,好聽一點,還有天生的善人。

而且他們的故事也足夠悲慘。

這大概就像是地獄裡麵招攬了一批天使,而且還是經曆了幾度差點被滅族卻仍舊沒有墮天的天使。

席巴一直想逮著我上揍敵客的思想教育課,我真得帶著這麼大一個種族回來,還一口一個“森林之子”喊著,儼然把我當成他們的保護神一樣,絕對會變成“父慈子孝”的場麵。

出去做了個任務回來,他的兒子浪到成保護神了,還有一個種族的信徒,怕是能吐出一口血來。

畢竟在揍敵客的觀點來看,養著“無用”的人,成為什麼種族的“保護神”絕對是違反揍敵客利益的事情,屬於根子都長歪了的情況。

就算為了鄰家出走砍爸媽都可以說是一件好事,如果我這樣做了,基裘怕是能感動得哭出來,但是這種做善事就不行了,可能還需要回爐重造。

席巴身強力壯,承受力強,倒不至於發生什麼氣到腦血栓,不過他不出事的話,出事的就會是我和窟廬塔族了。

為了保證我的揍敵客屬性,說不定他會讓我親手殺幾個人來確保我的心狠手辣。

反正雖然沒有訂單,但是殺窟廬塔族的人也不會虧,“火紅眼”在黑市上麵能賣出一大筆錢。

而且也許真得有人想要當什麼保護神吧,但這也絕對不包括我。

我倒不至於像是席巴那樣能把窟廬塔族給利用個徹底,但卻也不想指手畫腳地去保護他們。

所以窟廬塔族的事情我並不想插手。

但見到窟廬塔族的長老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也讓我有點難辦。

如果乾脆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他估摸著又要開始之前的計劃,在“神像”上麵造假,那又會走到老路。

我還想利用窟廬塔族給那塊“隕鐵”做試驗呢。

看是單純的由窟廬塔族觸發,還是其他的原因,畢竟這一塊“隕鐵”可是分成了好幾小份,現在也不隻是在誰的手裡。

我想了想說道。

[獵人。]

實際上和獵人協會走,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如果他們會派獵人教導窟廬塔族的人武術和知識的話,讓他們融入到現在的社會之中。

雖然有著火紅眼,但現在隱形眼鏡也很發達,隻要每天都佩戴的話,也不會被人發現蹤跡。

事實上,窟廬塔族的人都不笨,酷拉皮卡在四歲都有這個智力了,他乾脆為了自己的種族投身到了隱形眼鏡的市場裡麵,嘗試著研究一下該怎麼把隱形眼鏡做成“瑪麗蘇版本”的。

什麼生氣的時候會變紅,傷心的時候會變綠,開心的時候會變成粉紅色。

這樣的話,也不用戴隱形眼鏡了,一旦情緒波動太大,就說自己戴了“瑪麗蘇隱形眼鏡”,這樣周圍的人隻會少見多怪,根本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直接聯想到“火紅眼”。

“七大美色”之中的火紅眼,直接被“瑪麗蘇隱形眼鏡”給取代,這不是完美地用科技解決了問題?

而且估計很快就能從這個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用,除了好看以外的隱形眼鏡裡麵賺得大筆錢,盆滿鍋滿,直接從現在的赤貧,走上了富豪的行業。

我的思緒有些飄散。

不過長老不知道我的內心已經發散到了窟廬塔族去發明隱形眼鏡上麵了,然後靠著這筆錢發家致富,成為富豪榜的前一百位。

如果知道了,怕也不會高喊“森林之子”牛逼,連這個都能做到。

而是擔心窟廬塔族的“森林之子”是不是被銅臭熏壞了。

畢竟葉子底下還穿著金絲裙呢。

索性,長老也沒有我的心靈感應,更何況他也在內心糾結了片刻,隨後說道,“我不信任他們。”

“並不是完全因為曆史的原因。”又補充了一句。

“以前從族中離開的人也回來過,向我提出向獵人協會尋求幫助。”長老說,“他們說獵人協會在尼特羅會長的帶領下,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隻要給錢就什麼都做得傭兵組織了。”

“尼特羅會長也對‘七大美色’對我們窟廬塔族造成的傷害深表痛苦,也願意幫助我們。”

“我並不是那麼古板的人,即使痛恨獵人協會,但如果他們能保護我們的話,我也願意聽從他們的安排。”窟廬塔族的長老說,“我的目標也就是我們窟廬塔族前幾代的長老的共同的期待,希望窟廬塔族能夠一直存活下去。”

“小孩子不用活得那麼戰戰兢兢。”

“所以我也去了解過獵人協會。”

雖然窟廬塔族的長老一直表現得很守舊,但如果真得能保存窟廬塔族的火種的話,他也是什麼都願意去嘗試。

尤其是在福斯這件事之後,窟廬塔族的長老也在尋求新的改變。

比如說族裡麵的年輕人想要離開窟廬塔族去外麵闖蕩,長老在審視過他的能力確認他可以在外麵活下來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阻止他們出去,至少真得出事了,也不會被一窩端。

這也是窟廬塔族現在的年輕人的數量很少,大多數都是年紀大的還有幼兒的原因。

所以長老說自己去了解過獵人協會並不是什麼假話。

獵人協會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雖然因為盧克森小鎮在莫克斯家族的影響下,即使丹妮打出了自己是獵人的旗號,大多數的鎮民也都沒有理她,但是一些相應的情報還是能查到的。

不過在莫克斯家族的控製下,大多數關於獵人協會的言論都是一些“即使是犯了殺人犯的罪人如果得到了獵人證書,也可以免除原先的罪責”之類的規則,類似於之中“披上黑衣當上守夜人就餘罪全消”。

但卻並不是完全一樣,“守夜人”至少還榮譽全消,也無法娶妻生子,而當了獵人之後卻也可以憑借功績得到榮譽,金錢,甚至於還可以家庭圓滿。

聽上去對受害人家庭簡直就是災難,似乎獵人協會實在是不近人情。

但長老收集情報還有從離家的已經成為了一名獵人的族人身上,成為獵人的族人大多數都會說出獵人協會的好來,做了什麼實事,又去哪裡保護了生物。

不過長老經曆了這麼大半生,有的是看待事物的智慧,他既不會聽著盧克森小鎮的傳言,也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離家歸來迫切希望窟廬塔族能得到獵人協會幫助的族人的想法。

長老既沒有認為現在的獵人協會美滿到很完美,也沒有覺得獵人協會沒有一絲可取之處,都是像以前的隨意說出“七大美色”,然後又被雇傭來攻擊窟廬塔族的壞人。

“我承認,尼特羅會長的確是個很出色的人類。”

“但這個世界上,有光就有影,”長老說道,“獵人協會也許會派出一部分的獵人來保護我們,但也會有一部分的獵人知道消息來夥同其他人來獵殺我們。”

他這個想法倒也是正確的。

獵人協會招收人員的方式,就代表著成員會良莠不齊。

內部也有些混亂,經常左手打右手,有可能一部分被Mafia雇傭,另一部分又受命攻打他們。

長老的擔心也很正常。

不過像是魔獸保護區,少數民族保護區,如果被攻擊的話,還是嚴懲不貸的。

還有獵人協會很少有強製性的任務,都是可以選擇接或者不接。

即使像是這種建立民族保護區的任務,也大多數隻是發布到了獵人協會的官網上麵,不過這種任務還是有點差彆的,在提前願意接的意願之後,獵人協會的相關部門還會去審核資格。

但怎麼說呢,保護的人員並不太多,也就意味著他們信任獵人協會,的確會有好幾種可能。

一個是安穩地過日子,如同獵人協會保證的一樣,可以學習武力,文化知識,等到時間了再考取一個獵人執照,天高海闊任逍遙,另一個就是被另一夥得到消息的人員覬覦,然後被打上門,運氣好就是沒出事,運氣不好,自然又得滅族了。

長老不想賭這個概率,甚至覺得後者的概率更高點,所以才會躊躇。

不得不說,關於這一點,我也沒法像是強尼那樣覺得窟廬塔族杞人憂天。

這就有點麻煩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金。

他不是在建立一款《Greed Isnd》的全息遊戲嗎?

雖然名義上是全息遊戲,但實際上現在的技術還達不到這一點。

金十二歲就出來當獵人了,也沒有怎麼學過什麼科學技術,根本不可能發明什麼全息遊戲的,所以說是全息遊戲,實際上也隻是類似於一種真人情景遊戲。

《Greed Isnd》的主體實際上是在海上的一個荒島,這個島嶼被金花了大價錢給買下了,現在是他的私人財產。

金的主要想法,就是把遊戲機做成需要用念力觸發的“瞬間移動”的裝置,玩家對著遊戲機使用“發”,就能直接瞬間移動到島上,當然一開始肯定不可能直接到島上,而是修剪一個類似於指引的地點,由管理員來做接待。

這樣的流程,在遊戲者本人看來也和全息遊戲沒有差了。

建設這麼一個遊戲,也不比單純的用電腦編程簡單,裡麵的一草一木都得在控製下,還有基本的NPC之類的,以及相應的任務流程,還有各式各樣的玩法。

金的想法,是用操控係來操縱人偶,來達到NPC的作用。

而一些引導者NPC則是管理員來擔當,因為不打算發行太多的遊戲卡片,所以也不會太忙。

再加上自由度很高,一般情況下也不需要管理人員來插手。

不過也許金也不介意多一些真人NPC。

但我得先和金聯係一下。

我對著長老說,[我明天給你回複。]

窟廬塔族的長老也沒想過我會一下子答應,見我這個態度反倒鬆了一口氣。

“那就麻煩您了。”

我沒聽他說話,就直接一口氣飄到了高空之中,我現在漂浮的速度也很快,完全不亞於瞬間移動,隻不過不能長途用。

先用“千裡眼”定位了一下金的位置,他那邊已經是淩晨了,金一向都是體力達人,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勁一般,現在也沒有睡覺,看周圍的海灘,應該是在他的島嶼上麵。

現在似乎一邊晨跑一邊巡視著他的《Greed Isnd》的樣子。

島嶼之中還是光禿禿的,大部分都還沒有成型,看著有些亂七八糟。

見他周圍也沒有什麼人,我直接瞬間移動過去找金了。

剛一出現在金的麵前,把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就想來一個側身踢。

我瞬間移動過後,被伊爾迷攻擊,被席巴攻擊,被奶奶攻擊……次數多了之後,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立馬就避開了,隻有一陣勁風從我身邊刮過。

金看到我有些意外,放下了腿,問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沒想著和他搭訕,倒是金也了解我,自顧自地就說道,“我還以為你不太待見我。”

“我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來送我。”金委屈巴巴地像是個金毛犬一般說道。

不過這份委屈也沒有幾分真,金走得時候,也沒有通知我,隻和席巴告彆了,臨出門的時候還和三毛切磋了一下,把三毛的毛都弄禿了一大塊。

還好,那個時候伊爾迷在外麵乾著寫作“離家出走”實際上卻是“外出公乾”的活,要不然以他在地裡挖坑睡覺,聽到這個動靜肯定要和金要一大筆三毛的營養費。

西索的債務有一部分就是這麼來的,他拿著我的奶嘴撩撥了三毛,逼他來咬自己。

如果金想說我能聽得到席巴和他的談話,卻不來找他的話,我隻對當麵的邀請有反應,實際上就算當麵邀請我,我也得考慮要不要去。

不過金說這話也隻是緩和一下氣氛,他對付麵無表情的冷冰冰的這一類人習慣性的做法,不過對上我就是滑鐵盧了,我根本不搭理他。

金揉了揉頭發,“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楠雄,說吧,到底是為什麼會跑這一趟。”

金倒是很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是因為單純想他了才跑過來。

這個倒是事實,雖然因為金的一襲嘴炮,想要開始學著控製自己的超能力,看上去有點像是人生導師了,但實際上金離開揍敵客之後,我一次也沒有用“千裡眼”去看看他的情況。

像是金這樣的家夥,肯定能活得好好地,十分滋潤,隻有彆人倒黴,從來沒有他倒黴的份,而且我和他也就聊過幾句話的交情而已。

但是遇到像是窟廬塔族這樣的問題,我還是第一個找金就是了。

和席巴說得一樣,金真得挺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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