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耗時了大半個月, 總算成功了。”金看著這張卡牌鬆了一口氣。
“這可多虧了你。”愛蓮娜微笑著對柏多麗說,“這樣的話,我們的進度就可以加快了。”
柏多麗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都是‘森林之子’大人的功勞。”
柏多麗說這話絕對不是客氣, 而是發自內心這般想的。
她對自己的水平很有數, 憑著自己的念力, 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周內追上“森林之子”的“瞬間移動”, 她估摸著就算是拚儘全力,少說也得一兩年的時間。
這得是“森林之子”讓了她一隻手,不,也許是一隻手加一隻腳才可以做到。
【‘森林之子’大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我……
還好這次沒有加個【不愧是窟廬塔族的神明大人】, 也算是有了進步吧。
大家歡欣雀躍, 不過我卻看著那張卡牌的畫麵, 皺起了眉頭。
【這樣不行, 】我對著金說道, 【上麵的圖能換嗎?】
金盯著那張卡片片刻, 這上麵就是一道戴著蝴蝶耳朵的粉紅色弧線,如果單純看這個排麵的話,大概會認為是一張蝴蝶耳套, 而怎麼也想不到是“瞬間移動”。
不過這的確就是柏多麗眼中我的“瞬間移動”顯現出來的樣子。
我借著心靈感應在柏多麗的腦中看到過, 完全一模一樣。
但實際上如果按照“念”顯現出來的姿態的話, 照理說應該是一群蝴蝶才對。
可現實之中,除了我頭頂上麵的那對以外,剩下的都是埃爾斯好說歹說弄出來的,實際上看著密密麻麻,但是JIOJIO卻並沒有停在我的身上, 屬於樣子貨,根本沒有除念的效果。
所以在柏多麗自然也無法看到無數的蝴蝶翻飛的姿態,隻能看到一條粉紅線套著一對蝴蝶耳套。
我看了一眼金,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而是想到了我的顧慮,用心聲回我。
【平常人也無法從除念蝴蝶發現你,更彆說這麼糊的一張照片了。】
【放寬心,放寬心。】
金這話說得沒錯,大概是為了表現在“瞬間移動”的速度快,上麵的內容實際上都是糊成一片,連除念蝴蝶最顯眼的眼睛都變得像是在開著無數“zone”,閃著橫線的光,這就更導致這張圖片模糊不清了。
【但是總歸有人會發現。】
而且一旦被人發現,絕對是很了解我的人。
雖然我覺得伊爾迷對這種遊戲不感興趣,除非他任務單子裡麵的人在裡麵,但是糜稽肯定感興趣啊。
等到他十二歲學會了“念”,免不了想要折騰一些玩下這種新鮮出爐的念能力者的遊戲,一進遊戲,“呦吼,弟弟瞞著我在外麵打工。”
到時候肯定會上竄小跳,讓我說個所以然來,那就實在是太麻煩了。
【不僅僅是我,也有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吧。】
它上麵的圖如果都是這樣的話,其他人的能力特點肯定比我顯示得多。
畢竟我可是能憑借著和光速差不多的“瞬間移動”的實力,讓圖糊成“zone”。
金聽到這話,收斂了吊兒郎當的表情。
【你這話也有點道理。】
不過金和我想得倒是完全不一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些能力怎麼得來的……嗯,實際上也不算來源不正。
金不承認這一點,對我說道。
【畢竟有很多能力都是屬於無人認領的。】
【……你把偷拿的能力說得這麼清醒脫俗嗎?】
這世界上麵哪有什麼無人認領的能力,怕是金帶著柏多麗隨便找了個借口打上門去,暗地裡收集了一些能力吧。
不過這也不犯法,對方的能力照舊能使用,對他的身體也不會產生什麼後遺症。
金這樣的說法雖然粗俗,但仔細想想也沒有任何問題。
【能力沒打擊到目標,本身就會消散,這也算是廢物利用。】
金這話說得十分理直氣壯,根本沒有什麼害臊的想法。
【除非他們還能把化成能力的念再收回來。】
除了“具現化係”,一般人誰能做到啊?
就是做法也有點粗俗,這就是光明偉岸的正義陣營的人嗎?
【隻有小孩子家家在思考正義還是黑暗,像我們這種成年人,自然是隻考慮適不適合。】
【不要傷害無辜的路人甲就足夠了。】
在這個世界上麵,大家都是混亂陣營的是吧?
金對柏多麗說,“這上麵的圖能更改嗎?我想改得能看出卡片上麵的能力,這‘瞬間移動’像是封存了一個蝴蝶耳套,沒有體現出這個能力來。”
“如果用在“同行”上麵,都不知道是和夥伴一起瞬間移動,還是大家一起變蝴蝶。”
“而且還得藝術性。”金又強調道。
“你這家夥還懂藝術?”伊妲上下懷疑地打量著金。
雖然金也有遺跡獵人的名頭,這除了代表著曆史知識深厚以外,還有一定的欣賞曆史文物的藝術心,但是不管怎樣看,打扮得就像是個流浪者的金,完全沒有這一點屬性。
而事實也是這樣,金的遺跡獵人的名頭絕對不是靠著修複文物得到的,而是提出了如何不傷害遺跡原先的為了防止盜墓賊的陷阱的情況下,進入到遺跡裡麵。
因為一部分的陷阱連通著整個遺跡,很容易就會一觸即發,讓整個遺跡毀掉。
其他的名頭就更加和藝術沒有關係了。
“我為了弄卡片遊戲,可是玩了很多卡牌遊戲,”金摸了摸下巴,“他們的卡牌都做得很漂亮,像是藝術品一般。”
“既然是遊戲的話,在卡牌上麵也做得更加精美一點兒也很重要。”
一直很少說話的杜恩說道,“你這不是怕被你偷了念能力的人來找你算賬吧?”
金嗬嗬一笑,有些尷尬,但卻在下一秒立馬眼睛一瞪,理直氣壯地說,“念能力者的事情,怎麼叫做偷呢?頂多算是合理利用。”
杜恩懟道:“為了遊戲改名,怎麼叫做改名呢?頂多算是為了工作獻身?”
“改了名,你的運氣不是變好了嗎?”金笑嘻嘻地說,“現在還能開玩笑了,這不是連代溝都沒有了?”
杜恩拍掉了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懶得搭理你,卡牌的事情我不負責,你們自己處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愛蓮娜說道,“吃了癟了吧。”
金倒是無所謂,“杜恩的性格就是這樣,他又沒記恨我,偶爾撩撥一下也很有趣。”
和他做朋友,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在這個時候,柏多麗皺著眉,有些猶豫地說道,“這些按照我看到的實物做封麵,如果想改的話也許也是可以的,不過因為沒嘗試過我並不確定。”
【不影響能力的性質的話應該沒有那麼難,就是沒有試過,需要努力一把。】
金說道,“難的事情都攻克得了,這些也不算什麼。”
“畢竟我們是最好的團隊。”
聽到金這麼說,伊妲和愛蓮娜都舒展了眉頭,“真難得還能聽到你誇獎人。”
“這不算是誇獎,隻是陳述事實。”金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又對著柏多麗說,“不用太著急,慢慢來就行。”
“就是有一點,”柏多麗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沒有什麼藝術細胞。”
【在腦海中一想,‘瞬間移動’就是一個上下蹦躂的草團子,這也太對不起‘森林之子’了。】
“也不需要什麼藝術細胞,”金聽到能改就不在意了,“窟廬塔族有幾個人畫技不錯,我讓他們給你畫下來,死記硬背記住就行。”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柏多麗鬆了一口氣,反正讓她想的話,卡片上麵就全是“森林之子”大人了,而且還隻是一個綠團子,外包給彆人實在是太好了,立馬就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把我的“瞬間移動”歸類給分成按照金所說的數十個小項,什麼“漂流”、“離開”之類的。
這就需要柏多麗和伊妲愛蓮娜這對雙胞胎姐妹多磨合一下。
柏多麗的“存儲之書”和“卡片”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隻是一個存儲的能力。
彆人使用的時候,也隻是把原先怎麼樣的能力通過喊出上麵的字來使用出來,依附在自己身上或者對付敵人。
比如說我的“瞬間移動”,柏多麗把它釋放出來之後,隻要說出自己想要去哪裡並且是自己去過的地方就可以直接瞬間移動過去。
單純是這樣的“瞬間移動”也就僅僅隻適合“再來”,這種能飛到指定的地方的卡片。
如果要做到其他的效果的話,比如說,讓我的“瞬間移動”對彆人起到效果,諸如“遷移”,能讓對手飛到島內某處的卡片,就無法做到了。
不過因為伊妲和愛蓮娜兩姐妹的能力,在貪婪之島的範圍卻可以做到這一點。
伊妲的能力是製造一個結界“除非她允許否則不允許進出”。
而愛蓮娜的能力是“可以隨意改變碰到的物體的性質”,這裡的物體包括了“念”,比如說一個人原本是“變化係”的,但是在被愛蓮娜觸碰了之後,他就會臨時變成“具現係”,在這個時候就會像是遊戲裡麵“兵器不稱手,無法攻擊”,當然攻擊還是可以攻擊的,無法做到遊戲這般不變通,但也會讓敵人陡然換了武器而自亂陣腳。
因為伊妲和愛蓮娜從出生之後就沒有分開過,甚至開“念”的時候都是一起的。
雙方也並不認為自己會離開對方,在想自己的“念能力”都參考了對方的需要,伊妲為了保護妹妹,把自己的念能力做成烏龜殼子,那愛蓮娜就主攻擊。
而且不僅僅是這樣,伊妲和愛蓮娜的能力是可以合並使用的,她們合在一起,就是“在伊妲製造的結界之中,她們倆個可以知道結界內的一切,並且能進行操控。”
聽上去很無敵,但耗費的力量巨大,一般如果能撐過10分鐘的話,死得就是伊妲和愛蓮娜了。
考慮到遊戲可能要持續12年之久,伊妲和愛蓮娜做了“束縛”,喪失了攻擊性,保留了防禦性,不過那能對“念”產生影響的作用特性還在。
但卻不能像是把“具現化係”改成“變化係”這麼厲害,也就隻有輕微的改動。
而當其他人主動想要成為結界的一部分的時候,他們的能力也會融進結界裡麵。
比如說柏多麗進行“束縛”後產生的《卡片收集之書》,它們的外形以及一些其他詳細的設定甚至於名字都可以由伊妲和愛蓮娜進行重新更改。
當我的“瞬間移動”變成了柏多麗的卡片,又放在了《Greed Isnd》裡麵之後,把它拆分成為數個功能,這就變成伊妲、愛蓮娜以及柏多麗三個人的事情了。
而現在既然可以換封麵和卡片的內容的話,也大可以“掛羊頭賣狗肉”,更簡單了點。
總而言之,這都是彆人需要忙乎的事情。
而對於我來講,隻需要陪著柏多麗多“瞬間移動”幾個來回就行了。
雖然已經成功過了,能追上我的“瞬間移動”,但是想要把它包裹起來製成卡片對柏多麗來講,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消耗得念量十分大,在製成五張之後就到了極限。
所以我現在的工作就是一天五張“瞬間移動”的卡片就行。
剩下的時間都可以選擇吃愛蓮娜的甜品,或者在貪婪之島閒逛。
不過為了應付席巴的每日例行詢問,我還是稍微研究了一下我的超能力。
縱使柏多麗用她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是上了高中還畢業了的描述詞極為簡單用線和蝴蝶耳套描述了我的“氣”。
但是笑死,我還是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倒是在自我研究的這個過程之中,莫名其妙多了好多個邊角料能力。
諸如“令優雅喝咖啡的人覺得咖啡很苦”,受害人愛蓮娜一口把咖啡噴了出來。
她是唯一在貪婪之島GM小樓這塊地方喝咖啡十分優雅的人,其他人包括她姐姐都是宛如牛嚼牡丹,一口悶,結果就成為了唯一的受害人,因為噴了三次,我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能力。
“把飲料都變成碳酸飲料”,見到愛蓮娜受害,的確是親雙胞胎姐妹的伊妲一邊開心地笑著一邊喝下了橙汁,然後像是泡騰片放在嘴裡鼓脹起來,也一口噴了出來,這個還是很好分辨的,一次我就知道了。
“讓彆人的腳撞到物體”,受害人金,明明是個實力超高的獵人但是在一天之內隻要走路就能迷之撞到物體,不過金卻很興致勃勃地想要研究這個讓他有負於獵人的名頭的能力。
“你不覺得這個能力很有‘因果律’的意思嗎?”金說道,“即使把周圍的東西都清空,我也會撞到突然冒出來的釘子,而且明明眼睛能看到,甚至連身體的反應都有,但卻怎麼也避不開。”
金像是個少年人興致勃勃地去研究,然後一天花式摔跤八百次。
還好他不知道我還有“詛咒”這能力,要不然就沒金這人了。
……就是當時隻詛咒他三個月找不到樂子時間有點短。
這麼會作死的人當是世間少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欲.罷不能,獲得無上的快感”,當天被我盯著的家夥,都像是貓遇到貓薄荷,一個激靈就衝到了我的麵前,盯著我的眼睛欲.罷不能,連眼睛都不眨,還好大家還都是數得上名字的念能力者,勉強還能控製自己,要不然就差為了獨占我的眼神而大打出手了。
不過這個能力還附帶著讓人中毒,為了研究而看得最多的金,上吐下瀉,嘴唇發紫了半天。
最後這個能力就變成了“惡魔的眼神”,作為一張卡片放在了《Greed Isnd》裡麵。
中毒狀態接觸,又活奔亂跳的金對此毫無什麼擔心之情,“你不覺得這不是很不錯的能力嗎,用來鍛煉心性,在惡魔之眼神之中沉淪在虛無縹緲的快.感之中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就不是也想要玩家也一起中毒嗎?
雖然這些邊角料完全不知道有什麼用的能力給金他們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不過也沒有生氣,其他人都當成生活之中的調劑品了,在島上有點樂趣,看彆人出醜不好嗎?
唔,雖然這醜是彆人輪一圈,今日到我家,OR2。
如果隻是金受到傷害就讓人開心多了。
唯一瞞在鼓裡麵的柏多麗想得是“森林之子”大人喜歡惡作劇又有什麼關係?精靈都喜歡。
彆瞎說,我沒有這個愛好啊,更加不是什麼精靈。
而且精靈還有很多種族呢,一些高貴的品種怕是不怎麼喜歡惡作劇吧,除非是地精之類的。
不過當我覺醒了把“收藏都變成灰塵”的能力的時候,大家都遭殃了。
在彆墅的一個房間裡麵隨便堆放著的藏品都漸漸地化成了灰塵,還好在大家的大力搶救,並且金把我提到了外麵,帶著我日行一百裡的時候,總算搶救回來了一半。
“還行,還搶救回來了一大半。”伊妲的聲音從手機裡麵傳來。
金鬆了一口氣,“那還好,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去外麵再弄點回來。”
他這話說得,好像那些個價值連城的東西都是什麼爛大街的貨,想弄點就能隨便弄。
倒是大家都了解金,卻也沒有覺得他說這話有什麼問題。
畢竟這些藏品都是他搞出來的。
伊妲說道,“你隻是想要出去浪了。”
金摸了摸頭發,喊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從手機裡麵傳來大家異口同聲的話,“你就是這樣的人。”
金尷尬又沒有禮貌地迅速關掉了手機。
雖然看上去像是隨便亂放的,但實際上和龍的寶物一般,裡麵還是有很多十分珍貴的東西存在,隻是不知道適不適合用在《Greed Isnd》裡麵而像是垃圾一般堆放著。
放在外麵怕也能是價值萬金吧,不過金損失了大半卻也半點無所謂,半點不心疼。
就想拿著這些和我講條件,再來壓榨我的能力。
“為了補償我,要不你再覺醒點其他的像是惡魔之眼神那樣能用上的能力唄。”
這還是人話嗎?
因為這樣,我之前還有點毀了人家收藏的愧疚之心全部消失不見了。
畢竟我們可是極惡揍敵客之家,放火燒房子和用超能力摧毀收藏品,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彆。
我正想說什麼,又閉了嘴。
在下一秒,酷拉皮卡的聲音傳來。
“啊,是‘森林之子’大人,和金大人。”酷拉皮卡遙遠地就看到我們,邁著自己的小短腿“蹬蹬蹬”地跑了過來。
因為擔心我們離開,衝得太快,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如果不是金手疾眼快地扶了一把,怕是能像是個肉團子那般“咕嚕咕嚕”地滾個好幾圈。
這話不是假話,酷拉皮卡和我第一次見他相比胖了好大一圈,不過圓滾滾的,倒也不算是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