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演技?
自然是不可能的。
瞬間移動遁了的我, 也不太擔心接下來的事情。
金會處理好的。
我也不在意金怎麼處理我走了之後的事情,就算他不打算顧著我的麵子照實說,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想當什麼無所不能的神明。
話說就算是神明也做不到吧, 畢竟沒有聽說還有演技神明這種啊。
倒是有養小鬼的, 還被凶殘的人抓了, 變成了“知名男星養得小鬼”這樣的名頭搬到了友客鑫的拍賣場。
實際上隻是一種念獸, 並沒有傳言中說得那麼誇張。
我不想當神明, 主要是有那麼點失了麵子的不爽,不過相比較被酷拉皮卡堵住教演技,這也不算什麼。
要什麼演技?
我真教了,窟廬塔族就真得再我手上毀了。
大家還是自行領悟吧。
結果瞬間移動回來吃晚飯的時候, 就撞到了席巴和基裘的手上。
吃完晚飯, 席巴把飯碗放下, 沉聲地和我說道, “楠雄, 你的演技老師到了, 晚上去教室上課。”
之前席巴就和我說過這事,我也有點印象,就是今天突然提出, 再加上早上酷拉皮卡要我教演技這事撞在一起, 我今天似乎和“演技”這個詞犯衝。
總不可能是金打電話嘲笑席巴了吧。
“好好的孩子, 聽到演技就落荒而逃,哈哈哈,你們揍敵客什麼時候演技這麼差了?”之類的。
我從席巴臉上倒是發現不了什麼,而且席巴決定的事情,我也很少能反駁, 隻得先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們揍敵客也沒有太魔鬼,吃完飯還是有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消食時間。
我忍不住朝教室那看去,並沒有什麼陌生人啊。
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等到時間到了,我就去教室。
奇怪的是都到上課的點了,教室裡麵隻有席巴和基裘,並沒有見到什麼演技的老師。
而且明明晚飯的時候,基裘還穿著一身黃色洋裙,此時卻又換了一身。
基裘換衣服很正常,她換衣服就和一日三餐吃飯一樣,基本上一天三套衣服是必需品,除非做任務的時候。
主要是還穿得並不是她的風格。
原先她都是最喜歡哪種繁複的裙子,要拖地,還得綴上蕾絲花邊和可愛的蝴蝶結,就算是懷孕原本還穿著素色的長裙,但也隻穿了一次就忍受不了,又換回原先的裝飾,隻是把腰的位置鬆了幾個尺碼,其他的都沒有變化。
除了除任務以外,基裘一般都是這樣的高貴的打扮,看上去很貴,實際上也很貴。
不過這次卻完全換了一身,竟然隻穿著簡單的襯衫搭配一件西裝裙,西裝裙很長,遮到了腳背。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又懷著雙胎,肚子已經很大了,不過基裘養著的這些設計師雖然經常被我吐槽,但也的確全然不是吃乾飯的,西裝把孕肚遮得正好,看著竟然也不覺得明顯。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搞哪一出。
“老師呢?”
席巴咳嗽了兩聲,目色有些遊離,“楠雄,之前說要給你找個演戲上麵的老師。”
唔,這個似乎在之前就說過了吧,要不然我來這裡做什麼?不就是為了上演技課嗎?
我在心底裡吐槽。
席巴想要繼續說,卻被基裘高昂的嗓音給打斷了,她喊道,“親愛的楠雄寶貝,媽媽來當你的演戲老師哦。”
“就是這樣,你的演技課的老師就是你媽媽。”席巴說道。
基裘在一旁補充,“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
對於基裘來教我,我也沒有什麼意見,但主要是她吃不吃得消。
“可是,媽媽你不是快生了嗎?”我問道。
她乾正事的時候,應該是不會上著上課突然就掏出來一件衣服讓我換著。
而且基裘的實力很強,是被換裝的愛好給拖住的職業達人。
在沒嫁給席巴之前,在流星街呼風喚雨,就算到了流星街外也不安生。
嫁給席巴之後,除了生孩子浪費的時間外加被席巴纏著去度蜜月以外,其餘的時候戰績也是很厲害的。
在水平上麵絕對沒話說。
隻是基裘的預產期在七月,還差一個半月就到了。
她這樣真得沒有問題嗎?
基裘插著腰,尖叫道,“啊啊啊,楠雄在關心我,好開心。”
隨後還從口袋裡麵拿出一個白手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滴。
有些誇張了啊,老媽。
“不過不用擔心我哦,”基裘說道,“就算是懷著孕我也可以完成幾次暗殺任務。”
“雖然有可能會生在半路上就是了。”基裘想了想又照實補充道。
……我知道基裘是認真的,也能做到,在孕期的時候都和席巴打了幾場,嗯,席巴隻擋不還手,但這語氣也才漫不經心了吧,我都不知道該心疼基裘,還是未出生的弟弟們。
嗯,在基裘懷孕四個多月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肚子裡麵是兩個弟弟。
雖然每次看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弟弟十分敏感,還會側過身,故意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另一個就大大咧咧多了,一直都是大開大合的,把他的雙胞胎兄弟擠到邊邊角角,委委屈屈地縮成一團。
兩個團子的性格大概在娘胎裡麵就決定了。
不過即使其中一個團子羞答答地遮住自己的身體特征,但是我可不是B超,而是透視,可以從骨骼還有其他的一方麵判斷出性彆來。
倒是基裘對此一直都不相信,她堅信肚子裡麵的一定是一男一女。
這種事情說一遍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和基裘杠。
打擊基裘對女兒的積極性,就是對我們的耳朵的一次酷刑。
而且影響孕婦心情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反正生下來就知道了,我和席巴都沒有堅持,而且不管男女肯定一出生就是穿女裝的,是男是女都一樣的待遇,就更加不在意這一點了。
我看著一旁的席巴。
【我也不想讓你媽折騰,但是她偏要當這個老師,我也沒有辦法。】
席巴在基裘背後兩手一攤,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
基裘的身體一向很好,而且還是在揍敵客自家家裡,教學的對象還是會瞬間移動的我,就算出事了也肯定能急救及時,的確不用太擔心。
其實我還問金要一張“大天使的呼吸”來保底的,“大天使的呼吸”隻要有一口氣在就能治好。
“大天使的呼吸”,金手頭上麵也沒有幾張,我也沒報什麼希望,不過他也給了我一張。
“如果你擔心基裘難產的話,最好等她生下孩子再用。”金說道。
“‘大天使的呼吸’的原理隻是促進細胞加快傷口愈合,不過因為治療量大而顯得有起效,”金摸了摸下巴,“如果難產的時候使用,你的弟弟們就得悶在肚子裡,到時候大人小人都受罪。”
金這家夥理論知識很多,不過傑·富力士出生的時候,卻隻是看了他一眼就頂著一個巴掌印回來了。
孩子的母親難產死了,小姨子怒極給了對方一耳光。
金也有點懊悔,本來他算好日子,應該是剛好的,但是卻提前發動了,結果就沒趕上。
他失魂落魄了半個月就恢複了正常。
……真得是個渣男。
和他比起來,我們揍敵客都成為了一股清流了。
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和現在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還是悄悄地和席巴聊天。
席巴說道【不用太擔心,基裘前兩天還打了我一拳,力道不減。】
基裘和席巴平時也有切磋的習慣,最近席巴就靠著這個來分辨基裘的身體狀況。
就是聽起來有些奇怪,明明是粉紅色的事情,卻都帶著一絲血腥感。
不過被打的是席巴,就和我沒有關係了,我們揍敵客一向都是這樣“父慈子孝”的,我隻要聽到基裘的身體不錯就行,我“透視”看過來,兩個小團子的身體也很健康,除了一個大一點兒,一個瘦小點,在母體會爭奪營養,會出現一個強壯,一個弱小的概率很大,之後養養就能治好了。
倒是基裘的細胞抱怨頗多,畢竟胎兒的懷孕對於母體來講就是寄生,他們會吸取母體的營養,但我看著他們活潑的樣子,各項指標也在安全值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放下心,換了個話題。
【基裘,怎麼突然這麼有興致?】
不是說基裘平常不管事,專注於給孩子換裝一百年,事實上她孩子的教育還是抓得很牢,但僅限於武鬥課。
倒不是基裘流星街出身,文化課不好,實際上,基裘很努力,短短時間就把缺失的教育補上,甚至有知名大學的畢業證,雖然不是為了有個文憑去考的,而是一次任務。
殺有性.騷擾甚至致人死亡的教授,就算是知名大學也會有人渣。
借著這個任務,基裘就和席巴上了學,玩了一會兒女大學生和她校外的神秘男友PLAY。
嗯,揍敵客真會玩。
總人言之,我想說得是我老媽的學曆文憑絕對沒有問題,隻是她不喜歡這種,還是喜歡打打殺殺的更多些。
演技課應該屬於文課吧。
【大概是被你去貪婪之島學習控製念給刺激的吧。】
席巴說道。
【原本你媽孕期的激素水平不穩,情緒波動很大很正常,我們就順著她的心意好了。】
喂喂喂,寵老婆也不是這麼寵的吧。
【基裘的演技非常不錯哦。】
【仔細想想,如果不是有這層麵的因素話,我也不會對基裘一見鐘情。】
事實上,席巴和基裘就是在一場宴會裡麵認識的,他轉身一變成為客人潛入在裡麵,而基裘卻是被那家人請來的保鏢,當然明麵上是保鏢,但實際上卻是黑吃黑的大盜。
當時基裘根據主人家的要求偽裝成為一名收到邀請的小姐,還和席巴在舞廳上麵跳了一曲交際舞,無論是言行舉止神態都十分驕傲,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貴族氣派,像是嬌身慣養出來的大小姐。
如果不是穿著裙子在跳舞的時候露出了一截充滿力量的小腿,這絕對不是最大的運動強度就是擊劍這種花拳繡腿可以鍛煉出來的肌肉,怕是席巴都沒有發現基裘的真麵目。
而這也是席巴對基裘的一見鐘情開端。
同時也是基裘開始習慣穿長裙的原因。
一個是浪漫,一個是事業控。
總感覺應該相反才對。
【你媽那個時候可真美,穿著一襲紅裙,把周圍所有的美色都比成渣。】
【在發現你媽的破綻的時候我不動聲色,後來交手的時候,還點出這一點呢。】
【你媽那個圓鼓鼓的震驚的神色,真可愛。】
然後席巴把基裘打了個半死。
狗男人。
找個機會故意放水放跑了她。
我敢說這絕對是因為當時席巴的目標不是基裘,要不然以當時的情況也是會完成任務的。
基裘也膽大,即使知道席巴是揍敵客,也想要報複回來,他們你來我往了七回,席巴展示了自己的孔武有力,戰鬥力天下無雙,這才決定一起攜手走下去。
我看著席巴的樣子,雖然他還是板著臉,如果不是很熟悉他的人,怕是認為他在思考什麼人生重大的事項,但實際上從他的眼部皺紋的細微伸展來看,他絕對是在“蕩漾”。
渾身上下就響起了BGM,“你讓我的內心蕩漾~”
“什麼聲音?”席巴陡然一驚,渾身進入備戰問道。
如果不是還清楚在揍敵客不可能有人渾然不覺地跑進來,怕是能直接公主抱老婆跳窗了。
唔,至於我,自己跟上唄。
我是從他下意識地基裘那蹭過去發現的。
“沒什麼,這是我新出現的念能力,可以給彆人掛上BGM。”
原本金想要放在《Greed Isnd》裡麵,不過因為伊妲和愛蓮娜的反應而沒有成功。
他們不想在貪婪之島裡麵聽到各式各樣神奇的土味歌。
聽到這話,席巴嘴角抽了抽,命令道,“收回去。”
“哦。”雖然席巴現在渾身上下都像是冒著粉紅色的泡泡,甚至於連不設防的心聲都告訴了我這一點,但也僅限於基裘,像是這種情況如果惹急了他,絕對是會被打的。
所以我老老實實地應下,又收回了我的BGM的能力。
不過也因為有這個變故,原本席巴周圍像是年紀大的家長偷偷摸摸不太好意思又想要炫耀一般和孩子講著過去和自己老婆談戀愛的故事的氣氛就消散了許多。
戀愛的酸臭味散去之後,就發現席巴所說得什麼“展示了孔武有力”、“戰鬥力天下無雙”,這不就是說他七次都把基裘給打敗了嗎?
人乾事?
這真得能找得到老婆?
不過我們揍敵客的求伴侶的方式也不同,基裘也是流星街出身,什麼財富帥氣漂亮都是虛的,好吧,帥氣和漂亮是實的。
席巴年輕的時候也是不屬於伊爾迷的小鮮肉,基裘之前一次任務傷了眼睛,這才會戴上顯示器一樣的東西,不過就算戴著,露出的半截臉也是美人。
席巴又那麼強,基裘會看上他很正常。
唉,都怪席巴,話題都偏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扳回來,說回我的演技老師。
【你也知道我們揍敵客演技這塊,當然需要最好的老師。】
【基裘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話雖如此,但席巴做了這麼多鋪墊實際上是打算自己上的,在基裘即將生產這段時間他都不打算接活,正好有一段空餘的時間可以給我上表演課。
讓他來向我展示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技術”。
但出現這種局麵,自然是被基裘截了胡。
自家老婆截得能在自己兒子麵前裝X的活,還能怎麼辦?自然是隻能讓出來啦。
基裘還是很重視這個工作的,甚至都換了衣服。
嗯,可以從基裘換衣服的情況來判斷她對處理的事情的重視程度,能讓她換了喜歡的風格的衣服絕對是重中之重,需要劃重點線的存在。
“你們眉來眼去的,說好悄悄話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基裘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和席巴卻從她擦拭教鞭的動作看到了一抹殺氣。
我們倆個十分沒有默契地我點頭,席巴搖頭,對視一眼之後,變成我搖頭,席巴點頭。
喂喂喂,他真的是我親爹嗎?
這不就是確認了我們再說悄悄話?
我打了一下席巴。
席巴作為父親隻能上前,老老實實地說,“我和楠雄在講我對你一見鐘情的那天。”
聞言基裘想要拿著扇子捂住嘴,不過因為換了一身衣服,毛茸茸的貴婦扇就不怎麼搭配而被放在了更衣室裡麵,此時隻能捂著嘴尖叫了一聲,“阿娜達你這家夥,怎麼能在孩子麵前瞎說呢?”
不過從表情來看,明明很享受啊,老媽。
渾身上下都對外發射著粉紅的愛心光波,啊,這光好刺眼。
呀咧呀咧,演技課是終於打算變成秀恩愛課了嗎?
我又給大家掛上了BGM。
“你讓我內心蕩漾~”
然後我被席巴拎住了命運的衣脖子,按在了椅子上麵,“不要搗亂,好好學習。”
這種時候,承認我打斷你們秀恩愛會比較好吧。
這種歌不是很適合他們嗎?
不要拿著學習做筏子啦。
激怒席巴還是並不怎麼理智的一件事。
總而言之,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聽基裘講課。
令人意外地是基裘講課竟然是十分中規中矩的那種。
“演技的基礎是情報哦,楠雄寶貝。”
“首先如果你打算偽裝一個人的話,那個人的習慣都必須得了解清楚,他有什麼愛吃的不愛吃的,甚至於過敏的東西,走路的時候重心在哪隻腳,習慣用哪隻手,吃飯前洗不洗手的小習慣都要了解清楚。”基裘說道,“親近的人都會知道的小習慣,很容易看出有沒有換了一個人,即使沒有親近的人,但也要注意,不能馬失前蹄。”
“不過就算是再怎麼厲害的演員都無法偽裝成阿娜達,騙過我的眼睛哦。”基裘對此很有自信道,“我了解席巴的每一寸~”
……上課的時候不要亂開車。
“身體部位和習慣。”
不要說話大喘氣。
“不過這個對於你太難了,”基裘說道,“你現在也就隻能偽裝成一個嬰兒。”
隻是個嬰兒的我,那可真是太抱歉了。
“還有就是扮演某個身份,”基裘說,“首先你得確定這個難度不要太大,像是伊爾迷還可以扮演卡哇伊的女性,但你爸爸這種穿上女裝就辣眼睛,不過有些人口味獨特。”
基裘很嫌棄席巴現在的樣,卻又忍不住誇他一下,雖然這種誇法十分奇怪。
一個小時過去之後,基裘這才意味尤儘地放下教鞭。
她雖然講了個爽,但對於我來講,大概就是朝我發射粉紅色光波的秀恩愛,外加演技講課各半吧。
——基裘講課滿意度打分。
——謝邀,講課是不錯,就是老師愛和自己的愛人秀恩愛,對於他們的兒子傷害過大。
這種會打差評的感覺吧。
而且理論課也隻有今天這麼一節。
基裘大手一揮,“演技這種東西,上再多的課都是虛的,甚至還會有科班出身的一板一眼的感覺,這對我們來講是致命的情況。”
“所以明天開始就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