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齊木空助就像是一個放在眼前的很重要的應該要迫切解決的事情,照理說我應該立刻質問他到底是什麼,再看情況解決問題,然後繼續回歸日常。
但涉及到齊木空助的一切,都讓我變成了拖延症。
希望又變化,又希望一切都不變。
糾結得不像是我。
我不太想要深究這個問題,岔開話題,“你對守護甜心了解得很清楚啊,念獸的寄生蟲?”
金露出了一個裝傻的爽朗的笑容來遮掩他的心虛。
但也並沒有被我發現了到也沒有打死不承認的想法,而且也知道我並不想這件事外傳,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風,十分有情商。
“一開始是這樣認為的,我可沒騙你。”金說,“我之前在亞美器大陸,裡麵有一種魔獸靠著捕獵其他動物,在它們身上產卵來繁衍下一代,很有趣吧,所以我還以為被它們的變異種給寄生了。”
明明說著應該是很恐怖的話題,但金卻看著十分興致勃勃。
也難怪,金對這種稀奇古怪的事物的確有很大的好奇心,半夜睡醒屁股底下多了一個蛋,也沒有像是糜稽他們大早上鬼叫要查生理保健書。
之後在蛋裡麵出現冒險,並且還自稱是守護甜心,理想之中的自己,金也接受得良好,並且立馬就和冒險成為朋友,還讓冒險配合著演了一場戲。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也不想要讓你牽扯進來,”金摸著後腦勺說,“齊木空助說得對,這很危險。”
我說道,“還好,我會用瞬間移動逃跑。”
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不會救你的。”
金說道,“哈哈哈,放心,真得出問題,不用管我。”
“不過我為了讓你來幫忙也的確利用了守護甜心。”
“隻是如果單純地說想要你幫忙,你覺得不會過來的吧,愛蓮娜的咖啡果凍也不好用,你可以讓她隨便做甜品,而我估計隻會給我一根棒槌,如果她能打得到我的話,你的話比我好用多了。”
畢竟我信用良好,是不會不得罪掌握廚房的女人的性格,而金是個立馬就收拾包裹逃之夭夭的家夥,相比較肯定會偏愛我更多一點。
如果除了甜品師其他人都能對我的好感度在60的及格線上麵就好,我覺得我周圍的人對我的好感度太高,武力值又很高,變態也很多,很容易演變成奇怪的事故。
特製伊爾迷。
金問我,“你在想什麼?”
家醜不能外揚。
我想了想說,“席巴說你老奸巨猾,這家夥居然還能有守護甜心?”
“隻是想到了這件事。”
家醜不能外揚,但老爸可以隨便賣。
抱歉了席巴。
金笑嘻嘻地說,“他就是羨慕嫉妒恨。”
“不過選擇了什麼,就得犧牲什麼,”金幽幽地說,“隻是值不值得而已。”
值不值得什麼?
“兩個武力值高,又賺錢的男人,就不要對著舉辦霸王餐來吸引客人的小餐館使勁擼羊毛了。”我吐槽道。
金無語道,“我和席巴的冒險又不光是吃霸王餐一個。”
過了一會兒,金說,“守護甜心的事情,我幫你遮掩過去了。”
一個兩個都直接認為這種事情和我有關,雖然的確是和我有關,但是我也想問一句為什麼啊。
金繼續說道,“童話傳說裡麵也有關於守護甜心的記載,我會把這件事含糊過去。”
“尼特羅會長也會幫你遮掩。”
獵人協會裡麵也有12歲就去參加考試當上獵人,既然有小孩,突然出現的守護甜心就瞞不了他們。
和聰明人講話一味地否認並沒有意義,我從金的話裡麵的意思知道了他們是打算一直隱瞞我的存在,這倒是好事。
但席巴早就把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不能用這個比喻了,席巴是吃垮了大胃王比賽的男人,經常吃白吃的午餐。
總而言之,我問道,“交易?”
金也沒有和我客氣,並沒有扭扭捏捏,“尼特羅會長關於‘絕望教’的事情希望你能幫忙,還有就是未來如果發生暗黑大陸入侵事件,希望你能出手。”
“尼特羅會長還是擔心‘絕望教’會不會和暗黑大陸有關。”金望著我,似乎想從我這邊得到答案。
我想了想說,“有可能,但不確定。”
那個紅寶石碎片裡麵的黑色物質很讓人在意。
金得到這個答案就夠了,他繼續說道。
“與此相對的,獵人協會會為了你做出不違背原則的讓步。”
這個條件也許對於其他人來講有些為難,畢竟是沒有名聲的事情,無論是獵人協會,還是揍敵客都不希望楠雄·揍敵客成為世界的英雄,但對我來講也不算苛刻。
“不過隻在尼特羅會長在的時候,雖然我覺得他能在任很久。”金說道,“如果尼特羅會長退下來的話,下任會長大概率就是帕裡斯通。”
“隻是帕裡斯通比較麻煩,他這個人我一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金撓了撓後腦勺,“不過就算獵人協會換人,他應該不會想到你是個超能力者。”
相比較這些,我更擔心帕裡斯通會不會和“絕望教”有關聯。
“那他會和‘絕望教’?”我出聲問道。
“應該不會,”金倒是對帕裡斯通的評價很高,“我看不透他,但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蠢事,大概會在暗黑大陸的生物入侵的時候,用戰鬥來誘導尼特羅會長去戰鬥,然後他上位當會長之類。”
“不過如果尼特羅會長打算去的話,也絕對是他認為這是必要的,”金又說,“尼特羅會長很強,就算死了也會布置好一切。”
“所以,在日後如果查出帕裡斯通和‘絕望教’有關係,我覺得他是去當二五仔的可能性更大。”
他要去搶庫洛洛最強二五仔的稱號嗎?
反正獵人協會內部的事情,如果真得有“絕望教”入侵的話,也讓他們自己處理比較好,也沒有必要太在意這一點。
我一直關注著齊木空助和冒險的事情。
現在聽見了冒險的喊叫聲,“我們應該往更深處去看一下。”
“會被發現,”齊木空助的聲音還第一次聽起來那麼煩躁,“攝像機會出現像是靈異現象一樣的殘影。”
冒險聽到這話才閉上嘴,然後跟著齊木空助回來。
等快到了的時候,冒險突然大喝一聲,然後看到金就撲了過來,“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金和冒險擊掌。
【關係真好,楠雄。】
齊木空助看了我一眼,還伸出了手,看著很想要和我一起擊掌。
我默默地撇過臉去。
擊掌什麼的,太幼稚了。
齊木空助落寞地收回手。
但以往的經驗告訴我,不要可憐齊木空助,會變得不幸。
果然如此。
齊木空助扁嘴,他生氣的時候總能讓彆人更生氣,笑眯眯得看著冒險,又把視線瞥到了金身上,“所以,讓你的守護甜心把我特地支出去對著我的楠雄說了什麼?”
冒險看上去在智商上麵完全沒有遺傳到金,聞言大驚失色,不受控製得喊道,“你怎麼知道??”
齊木空助看著冒險,就像是在智商的浪峰上麵藐視他一般,表現得活像是個大魔王,“雖然用守護甜心不被檢測儀發現這一點進入礦區的確是個很好的想法,但是一路上你也在有意識地躲避攝像頭。”
“既然不知道守護甜心也會被攝像頭拍到的話,”齊木空助cos萬年小學生偵探伸出一隻手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冒險立馬就進入到了齊木空助的劇本模式裡麵,並且扮演的對手還是殺手,十分慌張,“不,因為我的心靈之蛋的持有者是金!我隻是因為他才有這種習慣!”
從邏輯上麵也說得通,守護甜心擁有著心靈之蛋持有者過去的所有記憶,在行為模式上麵也是有共通之處,金看著大大咧咧,但實際上最小心謹慎不過。
冒險會有這種行為模式也很正常。
“但是,”齊木空助眯著眼看著冒險,直把冒險盯得心慌,不由自主就想握住他的帽子。
“根據楠雄所說,你和富力士先生的關係不好吧?還被認為是念獸的寄生蛋,但是你們剛才的擊掌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而且在我們快到的時候,還故意大聲地喊叫提起富力士先生。”
“啊,我錯了!”冒險癱倒在地,冷汗涔涔,“我承認我就是犯人……等會,我又沒殺人。”
總算反應過來了嗎?
金歎了一口氣,把冒險放在自己的腦袋上麵,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好了,是我的錯,不要欺負冒險。”
“你這家夥可真厲害,”金非常正常並不像是在試探地說道,“一點兒也不像是糜稽的守護甜心。”
齊木空助笑了一聲反問道,“守護甜心不就是那種想要成為卻無法成為的理想之中的自己嗎?”
潛台詞:糜稽就不能有著很強大的守護甜心?
金毫不猶豫地說,“我並不這樣認為,守護甜心是想要不斷努力達成的目標。”
“就算失敗,也了無遺憾。”
齊木空助聳了聳肩,“抱歉,我在除了楠雄身上以外,還沒有失敗過。”
他一副凡爾賽欠打的樣子,炫耀著自己的高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