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葉放下了蛋糕, 哼著歌就離開了。
在教室裡麵的其他人卻全部都震懾住,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
在講台上麵的那個沾著鮮血還有插著手掌的蛋糕看著是如此的可怕。
大家咽了咽口水。
“這是一隻假手吧?”有人出聲道,“箬葉這次的主題是那種驚悚甜品……”
他自己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有些僵硬地聲音卡在喉嚨裡麵。
“是真手, ”七海突然湊近了那個蛋糕, 打量著上麵的手說, “而且是夕貝的手。”
“夕貝?和箬葉一樣是超高校級的甜品師, 還每次考核都在第一名的那個……”站在窗邊的少女, 天賦是“超高校級的家”, 飛快地報出了一係列的情報。
“……這個怎麼看得出來?七海你不要開玩笑了啊。”坐在位置上的男生說,“……一點兒都不好笑。”
“之前箬葉不是吐槽過了,‘明明是個甜品師但是卻居然還塗著紅色的指甲, 給客人做飯也太失禮並且惡心了吧, 為什麼還能得第一名’這樣的話, ”七海豎起一根食指說,“這個顏色的指甲, 隻有夕貝一個人塗。”
大家沉默了,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在那個被鮮血染紅的蛋糕上麵的手掌,指甲油的確是紅色的。
“也許隻是為了甜品的配色……應該是這樣吧?”
之前天賦是“超高校級的跳高手”的男孩子說,見其他人都沒有反應, 慌亂地一段輸出。
“箬葉怎麼可能這麼做?”他的語速又快又急, “再說了,箬葉這麼瘦瘦小小的一個,怎麼可能會殺人就算她之前對七海那樣子, 看上去像是瘋了一般,但是應該不會這麼做得吧,那可是殺人誒。”
“你是笨蛋嗎?克勞特!”少女用書角敲擊著男孩的腦袋, 打斷了對方的自欺欺人,明明動作果決,但是她看上去也並不平靜,表情很僵硬,“一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了吧。”
“箬葉殺了夕貝,還把她做成了甜品,然後成功畢業了‘超高校級的甜品師’。”
克勞特看上去還想要反駁她,“若菜,用這種東西做成了甜品誰會去吃啊?怎麼可能會畢業?”
“你這家夥,還沒有從敗者畢業殘酷的死刑裡麵得到點智商嗎?”若萊說道,“這裡可不是什麼‘你好我也好的教學課堂’,又不是真得靠著誰做得甜品最好吃就能畢業,這是殘酷的地獄!”
克勞特被這番話震懾在原地。
七海說道,“克勞特才14歲,進行了五輪還能保持自己的意識已經很優秀了。”
14歲,在目前所知的也是年齡最小的一個。
因為我現在感受到的是在繭裡麵的人,也就是若萊的視角,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完全無法使用“透視”,自然也無法使用“透視”來看骨齡來確定對方的年齡。
克勞特還挺高,很難從身形之中發現這一點。
不過從言行舉止裡麵也可以看出來,克勞特處於被保護的位置。
聽到七海的話,若萊把直接痛擊了克勞特後腦勺的書放在了桌子上,“七海,你知道的吧,現在這個局麵還不是最糟糕的這件事。”
七海點了點頭。
克勞特完全搞不清楚狀態,左顧右盼,“什麼?”
“我說,麻煩的事情在後麵啊,笨蛋。”若菜把書拿起來又給了克勞特一個重擊,“接下來黑白熊絕對會把我們全部召集到大禮堂裡麵,然後,”
她停頓了一下,無比凝重地說。
“接下來就要考慮是被殺還是殺了彆人的事情。”
呀咧呀咧,比我想象得要看得透徹多了。
克勞特十分疑惑,“若菜,不是廣播裡麵已經通報過了嗎?”
“克勞特,”七海冷靜地說,“現在還是做好最糟糕的打算比較好。”
克勞特往後退了一步,他咽了咽口水,“就連七海都這樣說。”
就在這個時候,廣播響起了“叮咚”一聲,克勞特被嚇了一跳,像是貓咪見到黃瓜一般一跳老高,不愧是有跳高選手天賦的體育生。
廣播裡麵傳來了黑白熊的聲音,“為了慶祝‘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第一位超高校級的甜品師的畢業,大家在十分鐘之後到大禮堂裡麵,我們要舉辦畢業儀式了哦,嘻嘻嘻。”
“看吧,”若菜深吸了一口氣,“就和我說得一樣,如果我是作家編寫驚悚故事的話,也會這樣進展,不過對於在裡麵的人,就是三流的故事了。”
克勞特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但實際上卻是這裡最小的,隻有14歲,十分慌張,“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若菜從角落裡麵扔出一根掃把,“你拿著這個當武器吧。”
“會變成械鬥?”克勞特不可思議地問道,但也老老實實地接過了若萊的掃把,護在胸前,十分聽話。
“不太可能,”若萊說,“黑白熊是個惡趣味的家夥,不會允許我們直接在大禮堂裡麵進行對決,如果是這樣的話,根本不用根據天賦分門彆類讓我們參加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