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果發生了意外的話,黑白熊為了鏟除意外動手也不會顧忌我們,在那個時候我們得先保護自己才行。”
克勞特抓緊了手裡的掃帚,下意識地問,“會發生什麼意外?”
“不知道,所以要做好防備,”若菜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用工具把課桌給解體了,她擦了臉上的汗,“這還是黑白熊第一次說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
克勞特咽了咽口水,立馬就明白了有什麼恐怖的事情要發生,“我,我再去找點可以用得上的東西!”
就算是之前一直在玩遊戲的七海都站在了講台前,把所有的粉筆都歸類到一塊,然後用力地把它們碾碎,“我做個粉包,到時候如果遇到危險,撒出去可以當石灰用。”
這三人組開始忙碌起來,剩下的一個人一直是眼神呆滯的狀態坐在了角落裡麵,也不和人交流。
這裡的課桌被設計得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下麵那塊擋板是可以完整地拆下來,若菜插了四塊下來,一人給了一個,也沒有落下什麼都沒有做的角落裡麵的那個人,“拿去,到時候當個擋板也好的。”
七海把手裡做得粉包也分給了他一份,“攥在手裡的時候使勁摩擦後再扔,這樣的話粉就會全撒出來。”
對方抬起頭,眼神還是空洞的,但是還是遲疑地說了一聲,“謝謝。”
“克勞特,去拿個桌子角吧。”若菜說,“之前沒有看到工具箱沒想到還能拆桌子,現在有了強硬的武器,就用那個吧。”
裝備充足的三人組趕在十分鐘的最後一秒到達了大禮堂。
並不是隻有若菜想到了這一點,大禮堂裡麵的其他人也大部分手上都拿著自製的武器,雖然沒有箬葉拿著插著斷掌的蛋糕哼著歌走進教室這種衝擊,但是大家明顯知道了打斷了其他的考核,並不是什麼好事。
大家分成了幾個小組,戒備地盯著其他人,不過也有眼中完全失去了高光的人,一個人呆呆地坐在了原地。
“果然,大家的情緒都很緊繃,”若菜觀察著四周,然後發號施令,“我們坐得偏遠一點,如果發生意外還可以脫身。”
克勞特還有七海都點了點頭,避開了人群,坐在了角落。
在所有人落座的時候,在禮堂的上方傳來“啪”的一聲,不知道什麼被裝在頭頂上麵的大彩球碎裂,炸出了紙煙花還有閃片,藏在大彩球裡麵的條幅瞬間被拉了下來,展露在大家的眼中。
“‘熱烈慶祝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的箬葉同學超高校級的甜品師畢業’,”若菜讀著上麵的字然後拍掉了身上的彩帶說,“真是惡趣味。”
在這個時候,大禮堂的光芒全暗,隻有前麵的舞台上麵還留著光亮。
然後是一連串的踢踏舞的聲音,黑白熊就這樣突然出場。
他瘋狂地踩著腳,甩著頭,把頭上戴著的假發都甩了出去。
不過踢踏舞的舞步和黑白熊的腳根本搭不上,完全就是假跳。
“嘻嘻嘻,黑白熊大人出場!”黑白熊擺了一個雙手萬歲的pose,在舞台上麵自娛自樂了很久。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放鬆下來,黑白熊見到這幅場景說,“你們真無趣啊,反正不是我的開場表演做得不好,而是等不及看到我們的‘超高校級甜品師’的作品了吧。”
他拍了拍手,就有小黑白熊們“吭哧吭哧”地推著一個東西從黑暗之中走來,然後先聞到一股血腥味,之後再顯露到大家眼前的是,埋在蛋糕裡麵的屍體,缺了一個手掌的地方還在留著鮮血。
那個手掌現在正在七海他們的教室裡麵。
這種滲人的場景卻沒有引發大混亂,足以可以了解之前幾次的考核的刺激絕對比這個還要血腥。
“接下來,讓我遺憾地宣布‘超高校級的甜品師’的其他人卒業。”
舞台上升起了一個巨大的金屬碗,之前去考核的其他人都被一隻隻機械手抓在空中,然後毫不留情地扔了下來。
不過金屬碗裡麵都是厚厚的麵粉,所以大家隻是深陷在裡麵而已。
“嘻嘻嘻,現在開始卒業儀式。”
隨著黑白熊的話音,天空之中出現巨大的攪蛋器,開足馬力朝著金屬碗裡麵落下。
即使是虛擬世界,但是人如果潛意識覺得自己會受傷會死,大腦也會直接作出相應的反應。
我想都沒有想,立馬在維持著觸碰著繭的情況下,使用思維控製,雖然完全不知道這個繭的運作方法是什麼,但是這個礦洞裡麵也特地裝了屏蔽我的心靈感應的機器,所以也隻能這樣做了。
既然大家都連線在同一個區域網上麵,又是神經元連接。
我把“這是虛假的”信息灌輸到克勞特的內心裡麵,然後強製地借著他傳輸出去。
希望能成功。
然而在這個時候卻傳來了一聲跳閘的聲音,周圍立馬暗了下來,隻有應急燈立馬亮了起來。
但是機器上麵全部都冒出了紅燈。
“雖然是全息倉,也用了神經元進行操控,但是你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齊木空助轉頭對著我說,“對付機械的做法,不是立馬斷電嗎?”
“隻要是你想要做得,我都會替你辦到,所以我說,你帶著我是對的吧,楠雄。”
他做了一個“耶”,然後像是兔耳朵一般食指中指上下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