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空助已經把他現在的智能機器人的身體修理好了,除了在臉上貼了張OK繃,外加衣服上麵多了點直達仿人體皮膚的補丁以外,看著和之前完全一樣。
雖然外表修複得差不多了,齊木空助也表現得和之前彆無二致,但是我也敏銳地發現了齊木空助現在還是虛弱期,並不是他說得對於他來講隻是小事一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夢境的事情傷上加傷了。
這家夥一貫會隱藏自己,再怎麼追問也得不到一句真話,我也懶得說什麼,隻是之後多加注意就行了。
我和齊木空助說要去尋找金,齊木空助臉上露出了調笑,“真難得,你很關心他嗎?”
我雖然冷漠,但也不至於到了冷血無情的狀態吧,金好歹也是因為我們才出事的,也不能放著不管,不過我也不想回答齊木空助,自顧自地就開始探索起來。
在我身後的齊木空助輕笑,引擎的聲音響起他飄到了我的身後,和我並肩而行。
打破了這個姑且稱為超高校級的頭顱造成的幻境之後,看來齊木空助所說的重傷她並不是什麼誇大的話,原先的幻境全部打破,露出了原本的真實。
這個房間變成了收藏室,裡麵原本放著的杜恩的各種收藏品都被毀得一乾二淨,隻剩下了放在台子上麵的頭顱,還有被肢/解的屍塊,我還是靠著牆紙認出這是杜恩的收藏室的,是唯一全部都做了架子,所以根本沒有刷牆皮的房間,也隻有一扇小窗。
我想四處看看,又擔心單獨放在這裡的屍塊又會作妖,雖然都被我的立方體空氣牆籠罩著,但這個有兩個小時的時限,頭顱是剛罩住得倒是不慌,其他的屍塊大概是差不多時間了,我也不想出現個沒有頭的超高校級的絕望宛如刑天一般到處走動。
所以乾脆帶著走,也方便我在立方體的空氣牆失效之後給補上。
在幻境之中造成的傷害也會體現在房子上麵,隻是外部因為有附著在房子上麵的結界,所以攻擊不會打出去,但是內部卻已經基本上被我打爛了。
房門的牆裝著門的那塊都被我給打爛了,留下可以供三個人並排走的大洞。
身後的立方體空氣牆也不用擔心會被卡門了,一路暢通無阻排著隊就跟著我出來。
外麵也一片狼藉,深灰色的牆紙上麵都是被能量炮洗臉過後的深黑色的焦痕,能量曾深入到每塊磚的縫隙,但因為結界的作用才沒有解體。
地板上都是大洞,有些都寬到了兩米,不過集中在樓梯那塊,似乎是覺得我的力量太大,不阻止我的話,整個地板就沒了,如果我掉下去說不定幻覺就結束的緣故,結界又順便保護了一下地板和內牆,以免整個二層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明明在幻境裡麵一直被欺騙的人是我,但出來之後反倒有了一種建築物遇到強拆隊的感覺,其實也不是,隻能說是強盜躲進建築物遇到強拆隊。
齊木空助說重傷了那個暫且稱之為超高校級的絕望(偽)的存在,最明顯的表現是外麵像是催眠一般的旋渦消失不見了,看著也沒有那麼光汙染,
我先去其他房間看看。
大多數的房間都被我和幻境裡麵“伊爾迷”他們打鬥毀得一乾二淨了,就是原本那些大頭釘和撲克牌的印記不見了之後,看上去就好像是我一個人在裡麵發瘋,好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見證者,也不算太尷尬。
我挨個檢查了各個房間,都是一片的焦黑,看上去解決了這件事之後,GM小屋也差不多能毀得一乾二淨就等著重建了。
檢查完了所有的房間也並沒有什麼發現,我看了一下樓梯,就直接踏了上去。
樓梯發出一聲“吱呀”的聲響,像是木地板老化之後才會產生的現象,GM小屋才建立了幾年照理說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才對。
我又往前走了幾步,“吱呀”的聲響不斷地響起,像是接連不斷的恐怖之歌,讓人感覺在背後也有人跟著走。
齊木空助說,“說起來,聲音其實也是催眠的一種途徑。”
的確,在揍敵客的教育課上麵也有關於這些的內容,還教過我們怎麼抵禦這些,但是這裡是咒術和念混合的世界,也很難說有沒有起作用了。
不過照理說那個“超高校級的絕望(偽)”已經被齊木空助重傷才對,原本那大片的光汙染旋渦催眠術都消失不見了,她還有能力做這些嗎?
這樣一想,我連忙轉過頭去,倒是沒有出現我想象中得那些屍塊變成了完整的一塊,然後開始狂笑的姿態,我身後還是分散著的屍塊,看樣子無事發生。
齊木空助還在旁邊給我講鬼故事,“聽說人在被叫到名字的時候不能回頭,要不然肩上的命燈就會被吹滅。”
“沒人叫我名字。”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齊木空助從下往上照的手電筒拿開。
“嗯?”齊木空助笑著說,“楠雄你不會還怕這些吧?”
我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然後給齊木空助現場表演了一個“靈魂出竅”。
我倒是不是怕鬼,如果是鬼的話,那還容易多了,變成鬼的我依舊是無所不能的,一拳一個不是一個玩笑話。
隻是齊木空助提醒了我,我想也許靈魂的角度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所以想要試試。
我的屍體軟乎乎地倒下了,齊木空助身後的漂浮器上麵出來了兩個夾子,夾住了我的肩膀放到了一邊。
齊木空助順便吐槽了一番,“至少也在平地上啊。”
這種像是媽媽的語氣,是不是有點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