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的確是有道理的。
靈魂出竅的一瞬間,周圍的景色就改變了,樓梯上麵開著無數的黑色的小花,花心上麵都有著一張張的臉,上麵刻畫著各種喜怒哀樂的表情,就像是亞路嘉紮辮子用得牛皮筋上麵的掛飾。
我之前踩著的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了一張臉上麵,那些臉保持在了哀傷的表情上麵,像是在表達哀悼一般,在我注視它們的時候,從眼睛裡麵留下一道血淚,並且不斷地傳來淒厲的哭喊聲,這聲音竟隱隱約約像是亞路嘉的。
這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靈魂的狀態是感知不到冷熱的,但我卻覺得越來越冷,外界一下子就降溫了不少,樓梯口的代表著不詳的血色速度極快地在蔓延,想要衝到我的麵前來。
一般人看到這一幕怕是早就躲了,不過我卻沒有半點感覺,還有點躍躍欲試,想要看看這片血色裡麵到底是什麼,就是有點擔心齊木空助,也不知道這個攻擊會不會影響到他。
想到這裡,我往前跨了幾個台階,看著就像是主動迎接了這片血霧。
血霧裡麵黏黏糊糊的,周圍的氣溫像是被這些霧氣給吸收了一邊,一下子又冷了幾度。
因為是靈魂狀態也不用呼吸,要不然肯定連呼吸道都被塞住,在血霧之中能聽到無數的哭喊聲,還有瘋瘋癲癲的笑聲,這些聲音不像是外麵樓梯上麵的小花那聽上去像是亞路嘉的淒厲的叫聲,但混雜在一起也極為嘈雜,彌漫著絕望。
那絮絮叨叨的話語,一開始是孩子們的敘說,然後就變成了大人的聲音,絕望混雜在一起,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些什麼,但卻能看到言語像是組成了一把尖刃,正在血霧之中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隻要我也流露出一絲絕望,就會被他們刺入心臟,拉入到深淵之中。
在血霧的深處像是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我,我稍微離開了點,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從我身上轉移到了身後。
我轉過頭,那顆頭顱又張開了眼睛,那雙散發著狂意的眸子,正死死地和位於血霧的眼睛對視著。
緊接著血霧之中的那位似乎被觸怒了,開始暴怒起來,血霧開始翻滾起來,像是有人在痛苦的哀嚎,從裡麵伸出了無數雙手,想要抓住我,把我撕碎。
我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攻擊它們,即使會被打碎一部分,但接下來卻會冒出更多的手,似乎無窮無儘一般。
光是殺這些永遠都隻能停留在這裡,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的力量就會更加強大。
我思考著要不要來一發大的,直接清出一條路來,然後直接去殺了血霧裡麵操縱者一切的人。
然而在我行動的時候,卻傳來了齊木空助的聲音,“楠雄,你得回來了。”
我遲疑了一瞬,先用了一發大招,把周圍的血霧給燃燒乾淨,隨後立馬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一瞬間,我還以為自己進入到了一塊冰塊之中,身體冷得很徹底,而且格外地沉重,過了幾秒鐘才漸漸地適應過來。
我睜開了眼睛,入眼得就是齊木空助,他見我醒來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緊張地說,“這裡的情況不對。”
我沒關注到齊木空助身上,周圍的環境變得更糟糕了,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地板變得更加支離破碎,好像從縫隙之中要開出那些人臉小花來。
這有點像是裡世界正在入侵一般,而之前都沒有什麼變化,說不定血霧的主人出現了一點問題,而現在TA見到了這個頭顱受到了刺激從而爆發了也不一定。
這個猜想並沒有什麼問題,“超高校級的絕望(假)”被齊木空助重傷,但是房屋的結界卻沒有被破壞,愛蓮娜和依妲依舊是不知所蹤的狀態,肯定危險還沒有解除。
更何況關鍵人物安妮到現在都不見蹤跡,很有可能是血霧的那雙眼睛的主人。
就是不知道我猜測得對方出了問題,這是不是和金有關係。
我把之前見到的畫麵和齊木空助說了,齊木空助皺著眉,“上麵得應該才是安妮。”
那這個頭顱的主人會是安妮的孩子嗎?
不過我沒聽過金提起對方有孩子這件事,而且安妮根據金所說也才二十多歲,不過年齡是可以作假的,金也沒人格魅力到了彆人永遠不會對他說假話的地步。
我和齊木空助對視了一眼,大家都決定繼續下去,根本沒想著要退一步。
我們繼續往前,樓梯碎得很厲害了,我想起之前見到的滿是人臉小花的景象也不太想要往上麵慘,就乾脆地使用漂浮術飄著走。
但隨著我的前進,樓梯上還是漸漸地長出了像是藤蔓一樣的東西,它把讓搖搖欲墜的樓梯變得更加恐怖,但也不用擔心它會碎裂。
等我飛到了樓梯口,原本以為這是從樓下長出來的藤蔓,實際上卻是從樓上蔓延而下的。
三樓的情況完全改變了,在中間有一顆被藤蔓一層一層包裹著的巨大的繭狀物,樣子有點像是之前和金去的實驗室裡麵給孩子洗腦執照黑白熊守護甜心的生物倉。
我還來不及細想,就看見在藤蔓的外側,昏迷的金被層層地捆綁著,綁在了藤繭的外側,他的一般的身子已經被埋入層層疊疊的藤蔓裡麵,也不知道全部融進去會變成什麼樣,會不會和愛蓮娜和依妲她們變成人事不知得成為這個結界的一份力量。
我一驚連忙衝上去,想要把金給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