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無情,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最重感情,路過的陌生貓都會幫一把。”“江之島盾子”說,“因為自己而讓周圍的人受到傷害,就會變得很脆弱。”
“就比如說齊木楠雄,如果世界會因為他毀滅的話,他本身就會選擇死亡。”
我沒想到“江之島盾子”在這個時候會說關於齊木楠雄的事情。
“不過做什麼其實都挺沒有意思的,明明照理說原本就活在絕望之中,但會做出這個選擇,本身就很有意思的事情。”
“所以當時才想著要玩個小遊戲。”
“江之島盾子”,不,應該是“掠奪者”說道。
我和齊木空助原本的猜想是,對方四散的時候,路過我們的世界就咬了一口補充能量,但現在聽對方講,明顯就是為了齊木楠雄,他想看到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僅僅隻是因為“好玩”而已。
我很憤怒。
這個情緒波動,讓藤蔓又想要攻擊我,但它沒有碰到我就被我的超能力碾碎。
對方也不在意這一點,似乎還饒有興味。
“沒必要生氣,”對方繼續說,“之後和我玩遊戲得是齊木空助。”
呀咧呀咧,在桌子的另一端是齊木空助,難道我就不應該生氣了?
“他很有意思,一個並沒有什麼三觀的家夥,但卻會收斂自己那些邪惡的發明,創造一些無用的東西,但是當齊木楠雄死後,就像是打開了枷鎖。”
“我很喜歡他的一些點子,所以在他身上留有我贈送的‘絕望’,當‘絕望’被點燃的時候,那些沒有他的弟弟的世界裡麵被毀於一旦的景象,真得挺有趣的。”“掠奪者”說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不是他的弟弟,但也是齊木楠雄,因為自己的一些缺漏導致齊木楠雄的死亡,又重複了好幾次,是個人都會瘋掉。”
我不想聽對方的話,但卻也被他的話給吸引。
齊木空助的過去,在這麼隻言片語之中也能感知到絕望。
“我覺得齊木空助很出色,他會成為最棒的‘絕望’,所以讓他成為了‘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的校長。”“掠奪者”繼續說,“他做得很出色,有一些手段就算是我都覺得很有意思。”
“不過,他背叛了我。”“掠奪者”的聲音變得怨毒,“他從天野雪輝那得到了齊木楠雄的靈魂的信息,他就背叛了我,還擺了我一道。”
“但我願意給他個機會。”“掠奪者”又笑了起來,披著“江之島盾子”這幅美麗的外皮,但也看著十分惡毒,“這是最後一次遊戲。”
“現在已經‘將軍’。”“掠奪者”看著那具已經逐漸凝視的身體,“你快消失了,當那個時候,這場遊戲就輸了。”
“人的情感會變成利刃,尤其你缺了一部分的靈魂,但也傻得把親情看得很重,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算是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也會脆弱得像是紙一般。”
“真神奇,人是可以被自己負罪感殺死的一種生物。”
我沒管這些,隻是問,“奇犽和亞路嘉是你送來的?”
對方點了點頭,“遭受過痛苦而重生的弟弟,但卻獲得樂觀,像是太陽花一般,人類不是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類的家夥,尤其是當他們真正地愛戴你,並且為了你改變的時候。”
我很冷靜,“更關鍵得是,我和齊木空助會懷疑他們。”
從而沒有想到出事地反而會是柯特。
“掠奪者”沒有否認這一點,隻是對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我現在也覺得你很有趣,所以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你隻要主動融入這具身體裡麵……”
“不可能。”它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打斷了它。
“掠奪者”笑了笑也不在意,它借著“江之島盾子”的身體盤腿坐著,用手抵著下巴,“其實‘絕望’也沒有什麼不好,人生本身就是‘絕望’的本身。”
“人的負麵情緒很有意思,大多數的時候,它就像是一滴水,砸在石頭上濺出一點水花,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日積月累,人類就會去思考,是不是我的錯。”
“然後就在這些水花之中磨掉了自己的棱角,但這也並沒有什麼用,水花還在不斷地落下,石頭也在原先的位置,甚至於旁邊的水花掉下來,明明沒有砸到石頭,都會覺得濺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石頭就壞掉了。”
“在如往常一樣水滴落下的時候,石頭就會碎成兩半,大多數的人都會漠不關己地說一聲承受力太低,然後一部分人拿著手機拍個照片當做笑料,有部分人裝模作樣緬懷一下,第二天依舊做自己的事情,成為一塊石頭,或者成為一塊岩石,從岩石上麵落下水滴,但是水滴也是從岩石的上麵的岩石掉下來的。”
“這就是社會階級。”“掠奪者”笑著說,“多麼令人絕望啊。”
“不過我認為‘絕望’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隻要所有人都一樣陷入‘絕望’,世界就會很美好了。”
“掠奪者”的理論,和向聖杯需要“世界和平”,結果是殺了所有人差不多。
“說些冠冕堂皇的道理,你本身隻是以‘絕望’為食。”
我不是什麼嘴遁的選手,說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還不如想辦法殺掉對方更切實際一點。
雖然這裡是我的大腦,打起來說不定會有腦出血的煩惱,不過我了解我的身體,沒有那麼脆弱,就算用激光對準腦子,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我其實原本在“掠奪者”說那麼長一段話的時候就想要攻擊了,但腦海裡突然想到了齊木空助對我的話,他似乎不想我不拿自己當一回事,然後受到傷害,為了避免事後被他念叨,我也打算想要一個更加穩妥的,最好能一擊斃命的攻擊方式。
要不然出事了,也不知道他會發什麼瘋,我想起之前和他約定的事情,呀咧呀咧,好麻煩。
“我靠著‘絕望’生存,”在這個時候,“掠奪者”繼續說,“這和樹葉落在地上最終會變成養料沒有任何的區彆。”
“不過看樣子,我們沒有辦法達成一致了。”
“掠奪者”可惜得搖了搖頭,盯著我的眸子像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那就隻能使用強製的手段。”
那個負麵情緒凝聚成的“我”,睜開了雙眸,裡麵蘊藏著痛苦的深紫色,像是旋渦一般,望一眼仿佛就能被卷進那些絕望的記憶裡麵。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忘記說了,五一節快樂=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