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我對楠雄的感情,然後讓楠雄也成為你的提線玩偶?”
齊木空助冷笑一聲,諷刺地說,“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哈哈哈,你對自己不自信嗎?”那聲音反而使用了起激將法,“你可以從我這邊脫身,難道還帶不了齊木楠雄逃跑?”
齊木空助並沒有特地在言語上麵把“齊木楠雄”和“楠雄”分開,但“掠奪者”卻特意使用了“齊木楠雄”來分辨。
果不其然,就如同“掠奪者”所料的那般,齊木空助的眼神微動,語氣也沒那麼咄咄逼人,“這次失敗了,我布置下的後手也被連根拔起。”
齊木空助知道自己和“掠奪者”現在能保持這個局麵,完全是依靠著天野雪輝,我妻由乃還有羽張迅他們三個以及背後的世界意識在和“掠奪者”進行對抗。
而現在連年的對抗早已經使大家處於勞累之中,“掠奪者”不好對付,而它的力量源泉又是負麵情緒這種生活之中處處可見,可以說隻要有人存在就會有的事物。
咒靈是,拔除咒靈的咒術師內部也有,雖說咒術師不會產生咒靈,但他們的負麵情緒也會被利用,像是咒術師內部這種禦三家獨大,以及不把出聲在咒術世界卻沒有咒力的人當做同伴,這種鬼情況就可以窺見一二了。
現在也因為五條悟被封印,還是咒靈那邊占優,隻是伏黑惠和虎杖悠仁還在抵禦,並沒有影響到普通人類。
王權者這邊,無色之王已經去襲擊銀之王,不過因為有折原臨也盯著,倒是沒讓現任討債公司的CEO赤之王周防尊的秘書,也是周防尊的鎖的十束多多良出事。
隻是為了引蛇出洞,所以折原臨也乾脆利落地綁架了十束多多良還寫了一封威脅信,說宗像禮司欠了自己一筆錢,讓周防尊去討,討不到就扣留十束多多良作為人質,讓青王赤王以及老對頭平和島靜雄都轉頭對付自己,折原臨也,一個該說是站在正義陣營裡麵的人,把自己弄成了反派。
另一個世界更不用多說,“絕望病”已經蔓延,世界都岌岌可危了,也就是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和合作,未來機關保存了更多的人類火種。
整體而言,雖然鎮壓了“掠奪者”大部分,但總體情況也不算多好。
當然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說不定還可以再撐一下,這兩人之前因為自相殘.殺又互相許願重來一遍,換著人當神,靈魂非常的堅韌。
但羽張迅本身隻是青之王,也不像這兩個人這般折騰,如果不是本人的意誌十分堅韌,靈魂也充滿著樂觀,根本沒辦法撐這麼長時間,畢竟做“人力柱”需要一遍一遍地直麵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絕望”,普通人遇到就直接被同化成為“絕望”的基石,羽張迅能撐這麼久,可以說是天賦異稟外加本身的強大,兩者缺一不可。
但羽張迅的靈魂已經撐不了太久,折原臨也沒羽張迅這種樂觀奉獻自我的精神,他也就頂多借著綠之王的身份,把被汙染的王權者給按下去,更多得還是處於“我愛人類”的惡趣味,現在以自己做靶子也玩得很開心,如果說真得要以天下為先去死一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無法接替羽張迅成為新的“人力柱”。
至於換宗像禮司之類的,羽張迅也不願意出現其他的犧牲者,還是打算自己再努力一把。
至於讓折原臨也接替自己,就說他沒這個意識,換宗像禮司,羽張迅就決定自己上,嘛,再正直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偏向這很正常。
反正折原臨也也不知道。
羽張迅想要交流沒那麼容易,都是天野雪輝偶爾和人去聊聊,然後在私底下和齊木空助說得,羽張迅自己沒辦法刷群玩。
這也沒辦法,天野雪輝那邊有他和我妻由乃兩個人,靈魂的強度也不一樣,更彆說世界意識也快不行了,支持力度也大,所以還比較舒適。
世界意識就是這樣的,反應很慢,咒靈和達克摩斯之劍都遠沒到了滅世的地步,自然也沒有那麼緊急。
倒也不是說天野雪輝和我妻由乃還可以支撐,即使他們倆個的靈魂還可以大戰一百年,但他們原本的世界之前已經被“掠奪者”玩得岌岌可危了,世界意識已經被壓榨得就差臨門一腳,好不容易“掠奪者”走了,緩過神來,又被“超高校級的絕望”弄得夠嗆,也是強弩之末。
所以說,就算現在某個世界意識還不在狀態,但現在基本上可以說是最後一次機會,完全的背水一戰。
齊木空助心裡怎麼想得,“掠奪者”也知道一二。
它和齊木空助的關係就像是吸血鬼和他的眷屬,當然用這個關係還不夠恰當,應該更緊密一些。
齊木空助在以前的時候,大言不慚地想要研究自己,還自己嗆聲,“掠奪者”沒有覺得冒犯,還覺得有趣,倒不是霸總看到了堅強的不為物質所愛的女孩,而是齊木空助當時玩壞了幾個世界,夠狠,夠絕望。
“掠奪者”就幫了他一把,讓他在“絕望”之中起起伏伏上百次,渾身上下都是“絕望”的味。
,也因為每次都看著齊木空助快死了,但他又活了回來,這樣仰臥起坐般瀕臨死亡,“掠奪者”才會對齊木空助更感興趣,他舉辦過上千萬場比賽,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還沒見過齊木空助這樣的家夥,也提供了一些幫助,想要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掠奪者”也想要一個同伴,它去過很多世界,也知道也有人能成為世界意識,當時對齊木空助的確夠好,比對後來的超高校級的絕望江之島盾子好多了。
齊木空助由此得到了一些關於世界意識的知識,然後得到了和靈力念力超能力等一切都有些差彆的力量,但同時他的力量來源於“掠奪者”,基本上所有的情緒和心理都是對著“掠奪者”敞開的,齊木空助討厭這樣,所以弄了些儀器,有些效果,隻要情緒不波動太大,就能阻止“掠奪者”的窺探,“掠奪者”也不在意,結果就讓天野雪輝接觸了齊木空助,翹了它的牆角。
後來鬨翻了,齊木空助也更決絕,研究了很多,利用了一些程序上麵的思考,把原先的氣息和力量體係都洗白了。
而理由都不是為了擺脫“掠奪者”,就是為了像以前那樣見弟弟,把自己粉刷得看上去又能重新做人了。
但哪有這麼簡單,“絕望”就像是顆野草的種子,一旦有了負麵情緒,就會死灰複燃。
齊木空助學著養氣的技巧,再加上他本身對除了齊木楠雄以外的家夥都沒有什麼情緒,倒是也保持得很好,直到現在在這個世界遇到了齊木楠雄的轉世,一下子就破功。
“掠奪者”原本就恨著齊木空助,又通過這知道,想要對付齊木空助,還得從齊木楠雄動手。
現在齊木空助的情緒波動很大,又能再次聽到齊木空助的心聲,“掠奪者”更覺得自己做得決定是正確的。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齊木空助崩潰,然後再次陷入“絕望”。
“掠奪者”和齊木空助從一開始地“這個人很有意思”到這家夥還真得有夠“絕望”的臭味相交,到最後的“弟弟又怎麼樣?居然敢背叛我”的怒不可遏,自認為是最了解齊木空助的人。
現在聽見齊木空助的話,就知道齊木空助這是已經有些動搖了,要不然他不會說這種類似於服軟的話。
“掠奪者”加大力氣繼續蠱惑,“你完全可以讓那些家夥再發揮一波餘熱,你不是慣會背叛了嗎?”
它原本就極為擅長玩弄人心,再加上還是對著齊木空助的軟肋上使,即使後半句加了諷刺,但也聽著十分誘惑。
那些家夥指得是天野雪輝他們,利用他們爆炸產生的力量,足夠阻擋“掠奪者”追過來的速度,隻要能脫開世界,齊木空助又有齊木楠雄在手,養氣功底一加上,的確能擺脫對方。
齊木空助嗤笑一聲,“也不算是背叛,又從來沒有說過百分之百會成功的話。”
“掠奪者”知道對方涼薄,聽到他這話,倒是半點沒懷疑,“你倒是和原先一樣。”
然後被評價為“和原先一樣”的齊木空助先是皺了皺眉,看上去頗為意動,但卻遲疑道,“楠雄不會同意。”
“掠奪者”嗤之以鼻,“你還會在乎這些?”
“重生之後,記憶不穩,你可以把他的記憶給篡改了,反正你也不會回到你原先的世界了。”
齊木空助就想起了齊木久留美和齊木國春。
在原先的世界裡麵,齊木空助還在意得也就是齊木久留美,頂多再加個齊木國春,但已經三百年過去了,他們兩個早已經不在人世,不過在地獄裡麵活得也挺好,繼續那種恩恩愛愛的散發著紅心的狀態,順便打算等齊木楠雄,以及齊木空助回來,也一直沒有投胎。
齊木空助如果真得要帶齊木楠雄走,的確不會回去,鬼燈肯定會搗亂。
……把楠雄弄失憶嗎?
竟然真得有些心動。
齊木空助的眼神閃爍。
而在這個時候,伊爾迷突然問道,“你在做什麼?”
伊爾迷對齊木空助一直信不過,即使在應對著超能力失控的楠雄也一直注意著齊木空助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一直應對著“齊木空助想要當大哥的想法”,所以對暫時殺不了的敵人做了很多情報工作,特彆了如指掌,一眼就看出了齊木空助的不對勁。
齊木空助倒是很鎮定,立馬回答道,“我隻是再想該怎麼做比較穩妥。”
“你還沒有思路?”伊爾迷大概是因為自家弟弟的情況,所以情緒也比往常外露多了,聽到齊木空助這個說法,竟然直接開口詢問,語氣還頗為快速,“你是打算拿楠雄做實驗?”
“人生會遇到幾次這樣的情況?”齊木空助也一反常態,仿佛被“掠奪者”說動而對伊爾迷更加咄咄逼人,語氣也十分差。
伊爾迷奇怪地看了一眼齊木空助,隻覺得對方比以往更加暴躁,但也想到楠雄出事,會變成這幅樣子也看上去還好,並沒有怎麼認真去思考。
齊木空助繼續說道,“就算是實驗也必須得上,但必須找一個更穩妥的方法。”
這一點伊爾迷是認可的,他也點了點頭。
但是伊爾迷不知道得是,齊木空助看了他一眼,終於下定了決心,他對隱藏在自己內心的“掠奪者”說,“我同意了。”
“我會讓楠雄回歸到正常的生活。”
“掠奪者”覺得對方用詞奇怪,但也隻以為齊木空助說得正常的生活,是指隻有他和齊木楠雄的正常生活,而不是有其他人在指手畫腳。
然而……根本不可能有正常生活。
被自己最愛的弟弟殺死,齊木空助也會變得更加美味。
“掠奪者”這樣想著,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副畫麵,還差點控製不了自己的本體上麵的人臉露出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