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第407章(1 / 2)

計劃開始前,我少見得不安。

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齊木空助的靈魂碎成了渣,變成了無數塊,然後墜入到一攤泥濘的沼澤之中。

基本上可以說是從噩夢之中掙紮著醒來,望著窗口打著呼嚕睡得香甜的金魚草愣了兩秒。

我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預知夢,我的預知夢一般都是事情發生之前前一分鐘突然出現,並沒有這麼長的預知時間,但這個夢又真實得可怕。

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因為對這個計劃也少見得沒底,不得不說,這是個錯漏百出,處處隱瞞的計劃。

齊木空助的計劃是依靠人力柱來連通世界意識,把“掠奪者”給定下來,整個過程類似於之中的陣法。

但麻煩之處也很多,首先最重要的是“掠奪者的意識”,“掠奪者”還類似於蚯蚓,實際上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不是指一切兩半還能活這件事,而是指他的意識是可以變換的,就像是我們世界也就多了一個大洞,但對方也可以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這個洞上麵,幾百幾千年過去,吸夠了負麵情緒,又是一條寄生蟲。

所以要讓計劃成功,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確認“掠奪者”留下來的這樣的後手有多少,齊木空助說隻有四個。

其他的七七八八的缺口都被他給毀掉了。

“因為隻是一些苟延殘喘的世界。”

齊木空助說得輕鬆,但語氣之中的冷漠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雖然我認識的齊木空助就是這麼一個裝得很好的涼薄的家夥,但此時卻有一股血腥氣。

齊木空助說完似乎才意識到這話不對,他看了我一眼,很難得解釋,“已經救不回來了。”

“它會借著天野和我妻反攻這件事就順勢四分五裂,其實就是為了應對衰弱期。”齊木空助說,“妄圖鳳凰涅槃,但實際上就是個連野雞都不如的寄生蟲。”

世界意識是會衰弱的,就像是不知道這點之前,太陽也是有壽命的一樣,一旦時間到了,還是會迎來末日,之前說是離開地球,而換算到世界意識,就是逃離這個世界到另外世界去了,對於我們的世界來講,這得是幾千甚至幾萬億年後的事情,人類還不如思考離開地球到宇宙定居的事情。

總之,“掠奪者”雖然是靠著寄生其他世界生存的特殊類世界意識也逃不開這一點天地之間的規則,所以它才假意輸給天野和我妻的聯手,然後被打得分成了兩份。

因為這類的世界意識死亡後,新的“寄生蟲”會在它們殘留的那些絕望的力量之中誕生,殘餘的力量就相當於蛋殼,“掠奪者”想要賭一把,保留自己的意識重新蛻殼,在這個過程之中,把那些世界的力量都吸食殆儘。

鬼燈說的確有段時間黑洞特彆活躍,這也是他們發現黑洞存在的契機,之後白澤就率領四神獸去封印。

具體什麼做法,齊木空助也不清楚,隻能知道貌似是把自己的意識分成了數份,但鬼燈立馬持了反對的意見,“這不可能。”

原因還得追溯到世界意識為什麼需要世界基石上麵,主要就是世界意識本身很懵懂,祂隻知道一個世界的大框架,但往裡麵填充什麼卻一籌莫展,所以需要一個載體去了解。

還有就是,驅使它的力量,在世界意識之上還有更強大的力量讓祂不能把力量直接作用於自己的世界,鬼燈喜歡說是天地法則,齊木空助更喜歡說大宇宙的意誌。

這也是必須得用人力柱的緣故,用人力柱連通著世界意識,從而達成使用世界意識的力量作為封印。

這個理論,實際上也可以套在“掠奪者”身上,它的體內有很多的靈魂,這組成了一張張的人臉,全部都是它吸收來得負麵情緒,是它的戰利品,也是讓它知道該如何挑動人類的負麵情緒的來源,這麼多人臉,其實也可以算是它的世界基石,隻不過不那麼重要,說是世界的石磚也沒有關係。

這些人臉可以依附在人或者物品身上,再使用“掠奪者”的力量,就變成了“此世之惡”,像是天野和我妻遇到的“未來日記”,還有之後的“超高校級的絕望”,就很標誌性,前者是附在物品,後者是人,根據齊木空助所說,花樣還挺多。

把話題拉回來,世界意識一開始會選擇人作為世界基石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後麵選擇物體,也隻是因為人活得世界太短,每次死亡都會造成一些麻煩,像是力量外泄啊之類的,後麵有經驗的世界意識就會選擇製造物件作為世界基石啦。

但把“意識”給分成兩份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和人如果精神分裂了會造成很大的麻煩,換到世界意識也就更嚴重了,雖然是世界意識,但發展也是要遵循自然規律,要不然兩個意識打架就很麻煩。

齊木空助則解釋說,“它又沒有什麼生物要擔心,不能用傳統的眼光去看它。”

因為這裡最了解“掠奪者”得隻有齊木空助,鬼燈也就皺著眉暫時同意了齊木空助的說法,之後他還去詢問了白澤,白澤在黑洞裡麵的確獲取了一些信息,和齊木空助說得差不多。

然後把四點都固定住了,“掠奪者的世界意識”也沒有什麼地方跑。

但現在還是有比較嚴重的問題在,一般來講,人力柱都是本土的人,這樣才能更好地溝通到世界意識,借用祂的力量。

齊木空助所說得,遺留下來的世界有四,一個是被啃了一個洞的我們的世界,一個是最初的受害者天野和我妻的世界,另外一個則是羽張迅的世界,最後的那個則是兩個世界疊加類似於寄生關係的奇怪的世界。

其中兩個世界已經有了人力柱,並且因為他們的就位,讓“掠奪者”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但還少了兩個人力柱。

我便開口自己當,我本來就是世界基石,反正也要散超能力,以我們的世界的進度來看也不知道要多久,順便做個人力柱也無所謂。

因為充當人力柱的靈魂,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也不會死亡,隻是會被困住直到“掠奪者”的力量被吸收殆儘,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那個未知的古怪的世界,就連齊木空助都對此知之甚少,隻知道這是一個讓“掠奪者”都極為頭痛的世界,他眼饞那個充滿負能量的世界意識,想要搶奪過來,反而被那個世界鎮壓,這才讓齊木空助撿了一個漏,把天野和我妻以及羽張迅作為“鎮壓石”給埋進去。

那個世界還有問題是,它們是兩個世界意識但卻可以看成是一體的,又變得極為複雜了。

照理說,如果能多點時間找到突破口最好,但“掠奪者”最近發了瘋,大概是把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在我們的世界,白澤和四神獸都封印不住,閻魔大王等也重新陷入昏睡之中,但就算是這樣,現世裡麵還是出現了許多負麵的事情,刑事案件自殺時間都增倍。

我們沒有什麼時間。

話雖如此,鬼燈卻是個謹慎的性子,他察覺出來齊木空助隱瞞了很多,像是他如何脫困的,又為什麼之前會染上了“掠奪者的力量”,還有他隱瞞下來的操作方案,所以並不同意這件事。

不過齊木空助私底下來找鬼燈討論了之後,鬼燈也鬆口了,但他們討論的事情,卻並沒用和我說,鬼燈也隻是說,“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我覺得因為是因為缺少了這樣的關鍵信息,所以才顯得這麼不安。

現在時間還早,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就乾脆起床,不知道怎麼得就走到了齊木空助的住處。

實際上我們也住得不算遠,齊木空助死皮賴臉地要了一個我隔壁的房間,在談論正事的時候還隔三差五地纏著我要求比賽,他本人還算是有分寸,踩在了鬼燈能忍受的底線上。

讓我意外得是,齊木空助也沒有睡,也沒有搞他的研究,坐在院子的凳子上麵盯著外麵那片鬼燈引以為傲的他親手種植的金魚草田上,麵色沉靜如水,沒有絲毫的笑意。

我沒有刻意地放輕腳步,齊木空助聽到動靜望過來的時候,眼神似一把染血的刀,在看清楚是我之後,又變成了彎彎眼,勾出了新月的痕跡。

“哎,真難得,楠雄也會因為緊張失眠嗎?”

一開口,還是那種討人厭的感覺。

熟悉的語氣把之前的那一絲陌生都給衝刷乾淨了。

我開門見山地問,“你瞞著我什麼?”

齊木空助挑了挑眉,“楠雄在說什麼?”

我下意識地使用“心靈感應”,但是沒有什麼用處。

“‘心靈感應’對我沒有什麼作用了。”齊木空助很快就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想了想決定用絕招,“我們來比賽。”

齊木空助笑了,“你就這麼關心我?連這種招數都用出來了。”

“那就回歸原點,”齊木空助伸出一個拳頭,“石頭剪刀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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