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我和齊木空助的比賽,經曆了三個小時,天邊都出現了太陽的微光,還一直是平局。
齊木空助最終收回了手,“時間差不多了,不玩了。”
“這也是個好兆頭,”清晨的光打在他的臉上,“沒有贏你,我是不會死的。”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齊木空助的保證,但也懶得再問了,畢竟不會有結果。
到了時間,我們就聚集在了門後麵。
齊木空助拿出來的儀器很有意思,可以鎖定“掠奪者”留下來的標記,實際上是借用對方的力量,組成一個通道,讓我們可以短時間地穿過“時間隧道”跑到那個世界去。
齊木空助建議把最後的封印放在那個世界,除了那個世界沒有人力柱以外,還有就是那個被當地人叫做“暗黑大陸”的世界,和“掠奪者”屬於互相爭奪的關係,就算我們失敗,一旦“掠奪者”露出疲態,就會被“暗黑大陸”狠狠地撕咬,也會傷筋動骨。
齊木空助原本想要我呆在這裡,等著他們凱旋歸來,不過我拒絕了,畢竟我的超能力還有許多,如果出了意外,我也可以補位。
齊木空助無法說動我,最後隻得很陰鬱地答應下來,我感覺齊木空助不開心,這份不開心還隱藏著擔憂。
齊木空助做出了一些布置,用來連通另外兩個世界的力量,是三個造型奇怪的柱子,我沒有多關注。
然後,鎮壓計劃就開始了。
齊木空助布置的柱子上麵多出了兩條鎖鏈,鎖鏈是由無數的光點組成,從虛空之中憑空出現,強大的力量不斷地湧出,這是連接著兩個世界的力量。
鬼燈也把手放在了他麵前的柱子上麵,一根無形的鎖鏈捆綁著他和柱子,力量彙聚在一塊。整個時間隧道都在翻騰著。
而這些力量全部擊打在齊木空助身上,僅僅一瞬間,他的靈魂就出現了幾道裂痕。
我沒想到齊木空助會這麼瘋狂。
他竟然賭“掠奪者的意識”躲在自己身上,所以想要把自己也給封印進去,這和人力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會融化在“掠奪者”之中,然後去死,連魂魄都沒有。
我不明白齊木空助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理論依據,他應該是挺惜命的那種類型,更彆說,我還在這個世界。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去救齊木空助,但鬼燈拉住了我,他的表情很痛苦,借用世界意識的力量並不是那麼好受的事情。
“這是他的選擇。”
齊木空助也在盯著我,他還在笑,他竟然還在笑!
我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無數的像是能毀滅天地的力量都砸在了齊木空助身上,他的靈魂立馬就四分五裂地,像是拚接而成的,隻需要再一擊就會碎裂。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的暗黑大陸那邊卻突然風雲大變,無數的雷電把黑暗都給撕裂了,與此同時,“時間隧道”裡麵像是有一點一閃而過。
齊木空助突然大喊,“不好,對方的一部分的意識碎片跑了。”
我一聽,原先的計劃肯定就失敗了,也顧不得去追“時間隧道”裡麵那個逃跑的東西,第一時間打算救齊木空助。
和兄弟愛的關係不大,隻是齊木空助的大腦很有用,嗯,是這樣沒錯,我並不是在生齊木空助的氣。
但我沒想到得是,一動不動的暗黑大陸的意識在這個時候發難,那股能吞噬一切的力量向我們襲來,一旦接觸就會被汙染。
沒辦法,齊木空助連忙中斷了儀式,切斷了和那兩個世界的聯係,鬼燈也把手放開,那些光點組成的鎖鏈消失不見。
但此時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暗黑大陸的意識格外強大,沒有辦法,我隻能站在最前線抵抗著對方的力量,也難免慶幸之前沒有把自己的力量散乾淨。
不過打得也很艱難,暗黑大陸的意識像是被什麼東西激怒了,十分暴虐,而且糾纏得緊,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消耗,我的靈魂受到了汙染,這樣下去,大家也都是被它所吞噬的命運。
我便讓鬼燈帶著齊木空助離開,之前還自己腦抽了鬨著犧牲的家夥,這次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這樣下去,隻能全軍覆沒,鬼燈突然有了注意,他利用了地獄的力量,想要把我的靈魂切割,把沒有受到汙染的部分,順勢投胎到被暗黑大陸寄生的世界去,另一部分則在地獄溫養,說不定還能救回來。
一個是能保全我,二是,為了下一次的鎮壓做準備,如果我能得到那個世界的認可的話,就能成為人力柱。
齊木空助不願意,但是我答應了,齊木空助的聰明的大腦在那個焦急上火的事情也不起作用。
我和他說,“我們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把之前他用來搪塞我的話和他講了,在這種時候,我竟然還有反將一軍的愉悅感。
齊木空助終於鬆手了,“我會過來找你的!”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我的靈魂被分成了兩部分。
我暈乎乎地醒了過來,眼前是晃悠悠的水紋。
我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是誰來著,但視野又仿佛飄著大字,寫著“齊木楠雄”,周圍倒是還有幾個字鋪墊著,像是一個名字做了平鋪,但太模糊了,看也看不清楚。
對,我好像是齊木楠雄。
我這樣想著,就看到從天而降一個粉毛,像是使了一招從天而降的能量炮,而且,對方好像長著我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實際上我可能什麼都沒有想,就是身體的本能一般,用手抵住了,然後用更強大的力量打了回去,一巴掌就把人給拍飛了。
然後身體就自動地飛起來追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打在了地上,對方憤恨地盯著我,叫囂著要我殺了他,罵人的詞彙卻很單調。
我就順勢把手插在了他的胸膛裡麵,實際上在我的印象之中這招對我們的傷害有限,就算是粉身碎骨都一般,但對方卻叫得很慘,還有源源不斷地力量湧入到我體內,緊接著對方的身影就越來越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把他給吸收了。
把一個大活人給吸乾了,我卻也覺得這不是什麼事。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腦中湧上來了無數暴虐的想法,像是要毀滅一切,腦海裡麵的字又出來了,依舊是一個巨大的齊木楠雄,背景是平鋪的糊糊,好像清晰了一點,像是“楠雄·xxx”的字樣。
這是英文名字?取了和不取有什麼區彆?
我又開始暴躁起來,像是要噴發的熔岩,揮了揮手就把周圍給炸了一遍,晃了晃頭才覺得好受一點,但還是把地麵踩出了一個巨坑。
然後一個想法就灌輸在我的腦內。
這不是我的身體。
我必須得找到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