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搭理他。
五條悟便和夏油傑私底下討論這個問題,並想要和他搭檔把我抓出來。
夏油傑看著興致勃勃的五條悟抽了抽嘴角，“就算楠雄真得隱身在邊上，也讓他去吧。”
“更彆說我也發現不了他,”夏油傑說,“我的掃描功能很完善,也一直開著全圖,能掃描出一切的生物，但是沒有發現楠雄的身影,應該是齊木空助故意留下的漏洞。”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這家夥純粹就是覺得這是他和楠雄的遊戲吧，不願意把作弊器讓給彆人。”
“真是可惜,”五條悟的語氣誇張地說,“難得來一趟，我還想儘點地主之誼。”
夏油傑不客氣地說，“伊爾迷也跟著來的話,完全可以花你的錢養他弟弟，所以不可能問你借錢的。”
五條悟宛如看透生死一般說，“也不一定是伊爾迷。”
“而且圍觀美人魚版本的楠雄也很有趣,”五條悟摸了摸下巴,“他吃什麼？喂魚食嗎？”
我：……
好在很靠譜的夏油傑不客氣地一巴掌呼了過去，“你彆說話了,要不然楠雄第一個把你變成石像,我不想抬著你走,還是你想進到我體內？”
夏油傑身體內側有一個折疊空間,可以收放一些物體。
“這種說法怎麼這麼怪？”五條悟琢磨了片刻。
夏油傑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咒靈,“嗯？”
五條悟搖了搖頭不再說起這個話題了。
不過他的嘴是閒不下來的,“我對他們為什麼會過來感到好奇。”
夏油傑不客氣地說,“不是欺負楠雄，想要他包辦？”
“你怎麼能把我想得那麼齷齪呢？這畢竟是我們的世界，”五條悟對著夏油傑道，“我也沒躲懶到這種程度。”
剛才在心裡呼叫我的是誰？
夏油傑輕笑，“報複唄，畢竟伊爾迷差點掏空了你的現金？”
在甜品店買了一堆，換了四張卡才成功結了賬，差點被服務員當成了什麼不法分子，不過夏油傑還挺期待去牢裡麵撈他這件事，可惜了。
我:……這就是他們的兩個人的友情？
這些都是五條悟和夏油傑私底下的聊天，在和周防尊的談話就沒有那麼直白。
關於人魚的話題順著周防尊說人魚逃跑而吠舞羅的其他人去找人魚了而放到了一邊，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雖然身體上麵都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精神上的確消耗頗大，再加上傷員很多，一些人受到汙染到達一定程度就會喪失理智胡亂攻擊人，胡亂砍人這個行為又會造成新的絕望，循環的終點就是撐不過直接自殺。
這些傷員都是這麼自相殘殺受傷的。
我覺得這也和Scepter4當機立斷封了實驗室有關，如果放他們出去，在外麵一感染就是一大片，就算會自殺但也有源源不斷的人進行補充。
唯一的好消息是，剩下的人不多，夏油傑可以定位到除了我以外的每一個人，這大大的減少了很多麻煩。
“在最後一層的那個點，我懷疑是折原臨也。”夏油傑說，“他一直沒有行動過。”
夏油傑雙手攤開，一個三維地圖在他的掌心上方的空氣中顯現出來。
釘崎野薔薇小聲地驚呼了一下，“大城市就是不一般。”
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家都不是對彆人的秘密感興趣的家夥，這一點，其實讓夏油傑在心底裡覺得舒適很多。
隨即他又指了一下那個點旁邊的兩個點，“我懷疑這兩個點代表著你們的同伴。”
“他們的速度很快，一路衝到了地下室。”夏油傑覺得有這個行動力的，很有可能是咒術師，尤其是其中一個人的身體素質變換很快，一下子能衝到頂格，另外一個有的時候的動作蠻像是在使用“十種影法術”，召喚的動作還是蠻明顯的。
釘崎野薔薇之前一直表現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此時聽到自己夥伴還存活著甚至可能找到了折原臨也還是鬆了一口氣，“這兩個家夥真是……又被他們搶先了。”
但隨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樣的話，他們又為什麼不帶著折原臨也回來？”
平和島靜雄立馬接上話，“肯定是他搞得鬼！你們的同伴被他抓了。”
夏油傑其實剛想說，他們說不定被裡世界給困住了，不過折原臨也的話，還蠻難說的，他自己本身就因為曾經想要殺死所有普通人這件事很難評判了，折原臨也給人的感覺其實也差不多，完全想不到“哇，這家夥居然是正義的夥伴”，而是想著“他不是敵方的臥底吧？”這種感覺。
即使折原臨也的聲音幾乎和楠雄的一模一樣，也很難給人留下好感。
不過齊木空助選中他，到不一定是想要聲替，絕對是臭味相投。
我讀著夏油傑的想法，有些一言難儘。
不過帶著這麼多的傷員，肯定是無法下去的。
大家打算修整一下，給傷員進行一些簡單的處理，Scepter4的人算是隊友也得治療，他們還可以用於後續的留守，實驗體本身就是被擄過來的可憐人，而實驗員罪惡滔天，不過此時也是他們了解發生什麼的途徑，能節省一下收集資料的時間，夏油傑敢打包票讓他們能說真話。
夏油傑配備了基礎的療傷的道具，還有很多療傷的知識，這些就由他負責。
我也看到了從身體裡麵取出來是怎麼回事，純粹就是從手掌裡麵蹦出來，並不是那種把手插在胸膛裡麵或者其他的情況。
這個時間需要很久，五條悟他們則負責調查祭台，安娜靠在周防尊的身上，周防尊也沒有動彈，不過其他人也不在意，也沒有多少人認為周防尊能出什麼力，畢竟安娜那一聲“蓋章的”還是讓人不由得嘴角抽抽，想要憋笑。
大家也不把周防尊作為一個搜集情報的人員了，周防尊也樂得輕鬆。
可惜得是根本無法調查出什麼，周防尊察覺到有異就第一時間用火焰燒掉了這裡，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不過其他人也沒覺得可惜，當時的情況下能有這個警覺做處理已經十分厲害了，誰知道不毀掉祭壇，他們會不會在看到的時候一起遭了殃。
釘崎野薔薇看了看四周，“應該不會有什麼發現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不過在實驗室裡麵有祭壇本身就是一件發現。”
釘崎野薔薇說，“他們打著做實驗的旗號實際上在祭祀咒靈？”
一些愚昧的地方會認為擁有與眾不同的能力的咒靈是神明，他們甚至會以人祭祭祀咒靈，虐殺人類，並且殘破的肢體獻給咒靈食用。
普通人沒有“咒靈”的概念，就給了一個大科目，統一叫做“邪神”。
釘崎野薔薇沒處理過這樣的案子，隻是聽其他人談論過，惡心到令人發指，比她呆的村子還讓人惡心。
五條悟想起了之前看到的資料，“研究應該是真得，但中途出了岔子，招惹到了什麼。”
實驗室想要從咒靈這邊研究出得到力量還有長生的法子，從給咒物編號都能看出他們從各種途徑得到了許多咒物。
……咒物
五條悟就想到了一種和“掠奪者”有關的，據說是打開“咒靈之國的鑰匙”的“隕鐵”。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咒物，它們十分平平無奇，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塊，有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從誰那裡流傳下來的傳說，能通往“暗黑大陸”“咒靈之國”的鑰匙，不過研究沒有結果，也完全沒有什麼傷人的記錄，一直被當做無害的“咒物”並不怎麼做處理。
幾年前，因為天元大人的判斷所以大家去搜集並且封印它們，但其實也隻是服從了命令而已，也隻派了像是虎杖優仁等咒高的新晉學生處理。
他們也沒有人像我一樣直接把外殼給弄碎了，畢竟大家對待咒物都是很謹慎的，最不謹慎的情況也就是虎杖優仁那樣把兩麵宿儺的手指給吞了下去，並沒有人嘗試把“隕鐵”切開。
五條悟他們也是到達了我們的世界之後，才知道“隕鐵”實際上是“掠奪者”的身體的碎片，切開表皮的話就是紅色的像是寶石一般的存在。
而且經過歲月的流逝，有些“隕鐵”又和其他的物質結合，“獄門疆”就是其中一種，五條悟出了“獄門疆”就把它給弄碎了，從裡麵看到了碎片的痕跡，這也是他能通過“獄門疆”的封印到達另一個世界的原因。
實際上就算是為了讓自己引導楠雄推開“門”引入“咒靈”的世界法則，而自己那個世界又變得極為孱弱。
在因為自己導致了“門”被推開這個結果其實應該是隻有被殺死一條道路，不過因為有楠雄在所以沒有成功。
其實五條悟覺得“掠奪者”直接殺了自己更簡單，沒做到隻能說是無法做。
後來他們研究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覺得“掠奪者”無法主動殺人，它都是靠著汙染彆人的神誌然後再由選出的類似於“超高校級的絕望”來動手，這就和世界意識選出適合的人來推動曆史的發展的流程差不多，這大概就是世界意識的規則，局限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