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側毫無存在感的天野雪輝也完成了他的三次飛鏢。
評委都聚集在我這,並沒有人注意他,不過因為加了障礙也全中,所以還是得了98。
感覺像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在劃水而給出的分數。
西索因傷沒有參加考核,缺席需要扣除學分1點。
石丸清多夏雖然通過考核,但在考核之中墊底,按照規則要扣雙倍學分,極為2分。
反倒比西索多扣了一分。
石丸清多夏麵如死灰,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再像是之前那樣反駁班主任,倒是其他人忍不住開口。
花村輝輝:“這不是比缺考扣得更多?”
左右田和一眼睛轉了一圈:“這樣有人拿著這個鑽空子,不參加考試反倒能晉級?”
班主任解釋:“一開始就說過考核墊底會發生什麼事情,既然是考核墊底,自然是在參加考核裡麵的人,不包括沒有參加考核的人。”
“至於所謂的漏洞,沒有正規的請假是不允許缺席考核,而且缺考三次就會被取消名額,不會有人想用這種方式缺席考試。”
班主任的語氣沉了起來,“大家是為了追求‘超高校級的希望’而來,16名學生之中隻有一名,原本就該如此殘酷才對,要不然怎麼是萬中無一的‘希望’?”
他這個反問讓大家都沉默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的確是符合他們認知的一件事。
“但這個評分受考核的內容影響太大。”宗像禮司十分意外地開口了,“並不公允。”
很明顯風紀委員並不好評判,而石丸清多夏僅僅隻是風紀委員,而不是超高校級的演講,他的演講雖然好,但也沒達到讓人滿堂喝彩的程度。
這個考核對他來講,很難出彩,因為大家都是“猴子”,明顯除了兩個幸運以外,其他人的評判都是根據表演精彩與否。
就算是比較無聊的修理機械,也比單純的講大道理的演講好看。
當然其實宗像禮司的茶道對於不懂的人也挺無趣的,但他的觀眾分很高,他的臉還是給增加了很多分,石丸清多夏就沒有這麼優待了,雖然觀眾分的占比很低就是了。
宗像禮司步步逼近,他渾身上下的氣勢十分有壓迫力,“至少得讓我們知道評委的專業性,這才能讓大家心服口服。”
班主任看了他一眼,“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百分之百的公允。”
“不過你的建議我們也會尊重,”班主任的語氣竟然又軟了下來,“我會幫你們上報給校領導,看看現有的模式需不需要改革。”
石丸清多夏這才有了點反應,抬起頭,他那雙紅色的像是燃燒著火焰的雙眸變得黯淡,就像是失去光彩的紅寶石,然而中心燃燒著微弱的希望。
班主任隻是拍了拍石丸清多夏的肩膀,“就算當不了超高校級的‘希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一些其他學生的風紀委員在觀看考核的時候,覺得石丸同學不適合以‘超高校級的風紀委員’的身份在私立希望之峰學院讀書。”
石丸清多夏的身體肉眼可見的緊繃了,他的臉上冒起了虛汗,他著急到甚至破音,“什麼?沒有我更懂規則!我從來沒有違反過任何一項規則!”
“哈哈哈,我自然知道的,石丸同學,”班主任說,“我們也不會因為一兩次的挫折就懷疑石丸同學的任職資格。”
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次數多了就不一樣了。
石丸清多夏不是個蠢人,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臉色更是慘白,宛如一具已經死去的屍體,“我肯定是超高校級的風紀委員。”
他似乎隻會呢喃這兩句話了。
班主任拍了石丸清多夏的肩膀,“自然是的。”
緊接著,班主任就叫了兩個工作人員和她一起帶著西索去校醫院檢查。
罪木蜜柑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對著石丸清多夏說,“石丸同學,你要不去一趟校醫室?我看你的麵色也不太好。”
“滾!”石丸清多夏厲聲喊道,他的表情十分猙獰,但隨即麵色一變,他揉了揉自己的頭,“抱歉,我有些不舒服。”
原本被吼了一句的罪木蜜柑表情立馬變得害怕起來,聽到石丸清多夏這麼說,連忙要去幫忙。
但在這個時候,七海千秋卻叫住了罪木蜜柑,“罪木,我有點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你能幫我嗎?”
七海千秋難得說這麼一大段話,而且罪木蜜柑對於這種請求也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罪木蜜柑還是有點不放心石丸清多夏的情況,她的眼睛往外瞥了半圈,但因為本身的天性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苗木誠注意到了這一點,“我會照顧石丸同學的。”
罪木蜜柑有些吃驚,點了點頭,連忙推著七海千秋走了。
狛枝凪鬥開玩笑,“苗木同學,還真得是個熱心腸。”
苗木誠則說,“既然是同學,幫忙也是應該的。”
雖然同為“幸運”,但是兩個人的性格明顯大庭相徑。
周防尊以自己剛剛考核用力過猛為由也要去校醫院看看。
我覺得他單純隻是想要去看看西索還有石丸清多夏的情況。
無論是被近乎強迫著走的西索,還是明顯狀態不對勁的石丸清多夏都十分值得注意。
幾乎行動都和周防尊綁定的宗像禮司這次卻並沒有和他一起行動,而是朝我走來,“關於那本書,我們可以一起探討嗎?”
“什麼書?”戰刃骸十分意外地開口了。
“在圖書館看到的一本校長寫的書,”宗像禮司彬彬有禮,“感覺還挺有意思。”
大家聽到是校長寫的書,連忙湊了過來。
左右田和一說,“校長在機械上麵也有很深的造詣,我隻服他!”
他在齊木空助所寫的《機械與黎明》這本書之中獲益良多,雖然是超高校級的機械師,但裡麵的內容還是沒有吃透。
“校長寫書就有些天馬行空,寫到哪兒算哪兒的,”左右田合一還是忍不住吐槽道,“不是專業並且向我一樣有天賦的人,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他主要是想要誇一下自己吧。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看過齊木空助的書,像是罪木蜜柑就看過齊木空助的醫書,戰刃骸看到過齊木空助的武器書。
花村輝輝頗為難受,“校長隻出過研究做咖啡果凍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但也從來沒有人吃過他做的。”
……我也沒吃過,生氣。
齊木空助還挺多才多藝,除了商業和廚藝都涉及過,哦,養動物也沒有,田中眼蛇夢說,他是被黑暗神拋棄的家夥。
不過這也正常,活得久的普通人都能掌握更多的知識,更彆說齊木空助還是一個活得久的並且有個性的天才了。
大家商量了一頓,倒是把戰刃骸給順理成章地拋到了腦後。
一場考核花去了一天,大家就乾脆跑到了食堂大快朵頤。
我照舊先去拿限量的咖啡果凍,宗像禮司是個養生的,見到我這種做法並不認同,“吃多了晚上小心睡不著覺。”
但我看到他給自己泡著的濃茶,頓時覺得我們倆個也就是半斤八兩。
宗像禮司注意到我的視線,也不尷尬,很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我也很淡定地吃起了咖啡果凍。
拿著飯盤的周防尊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他看了看宗像禮司,又看了看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毛病。
即使我沒有心靈感應,我都能感覺到宗像禮司的小嫌棄。
酒足飯飽,原本我想要去圖書館,現在也不打算去。
一個是我早上去預備科溜了一圈,沒發現有宿舍樓,他們是不住校的,現在這個點是鐵定碰不到日向創。
另外一個,一連兩天都跑去,不知道會不會引人注意,我的書也在宗像禮司手上,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宗像禮司明顯有話和我說。
我對什麼陰謀詭計其實並不擅長,按照席巴經常的話來講,就是一個容易被算計的憨憨,老實說,這話我是不認的。
幾次拯救世界,不也是有揍敵客參與的嗎?
不過可能是有點不符合揍敵客的利益,所以就不要叫我當下任家主了啊!
要不然整個揍敵客就被我打包賣了啊,不過我和席巴說這個他也不理會,愁。
……
總之,我覺得宗像禮司對此一定是個專業人士,打算聽聽他的想法。
宗像禮司轉頭問周防尊:“你怎麼樣?”
周防尊給他看了看自己腕上貼的膏藥,“沒什麼事。”
周防尊是剛剛趕過來的,等我們吃飽了都吃小甜點,嗯,宗像禮司是喝茶,才到達這裡。
隨便選了點食物,就坐了過來,一過來就看到我們在互懟著咖啡果凍和茶,除了那一某偷笑以外,這才算是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們把西索的繃帶拆了,”周防尊開口說,“渾身都是傷,還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幾根,看著還挺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