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的意思,就是西索是本人無疑了。
之前在考場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倒是也沒有太大的吃驚。
這點傷對於普通人可能難頂,但這絕對不包括西索,這家夥是能整個手臂切斷都不會皺一下眉毛的狠人。
這麼看來,西索應該是在晚上讓人替了他,自己去做了什麼事,要不然我就不太明白他搞這麼一出做什麼。
“不過醫生說,西索的恢複程度很快,”周防尊說,“應該不會影響下次考核。”
宗像禮司點了點頭,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恢複力很強,這也是魔術?”
一邊說還朝著我看,因為羽張迅的緣故,對方目前暫時是相信我的,大概是需要我提供點情報,畢竟西索和我的關係一看就不一般。
我想了想說,“奇怪的家夥,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宗像禮司懂了,點了點頭,“大概這類人都有些怪癖吧,是感覺有些奇怪。”
立馬轉移了話題,“隻是石丸同學有些慘。”
周防尊也點了點頭,“這個考核對他不太有利。”
順便還告知了我們,他打探來的消息。
石丸清多夏家裡麵的條件並不好,現在的成果完全是靠他努力得來的,因此十分奉行規則,按照規則就不會出事,還會得到表揚,這一點深埋在他的內心裡麵,所以一直按部就班地做事。
周防尊打探消息還是蠻有一手的。
這樣的家夥,很難說,自己這種因為規則而造成困境,會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而他又實際上算是家裡麵的希望,一個普通人擁有天賦是一件多麼難得事情,而且石丸清多夏也不像是機械師這種完全就是天資的天賦,而是努力得到的天賦。
“他看著情緒很低沉,不過我離開的時候見他已經打起了精神。”
宗像禮司端起了茶杯,遮蓋了嘴角的一絲冷厲。
“希望他能想開點吧。”
但誰都清楚,在這個環境,超高校級的學生落入平凡,就等於沒有退路,這是一件比死亡還要恐怖的事情。
而這也才僅僅隻是第一次考核。
周防尊一邊吃飯一邊把醫院那邊的事情告知了,這些話也不擔心被監控錄去,因為等苗木誠過來的時候,大家也去詢問苗木誠,石丸清多夏的情況。
他吼罪木蜜柑的那一聲,明顯就是情緒失控。
苗木誠依舊是保持著良好的態度,不過也並沒有多說什麼,“石丸同學,很堅強。”
他打包了兩個人的量的飯,緊接著就拿著它們回去了。
今天就連天氣都有著風雨欲來的姿態。
等我們吃完飯出來,就發現天已經陰沉下來,烏雲雖然宛如貼圖的一般,但也鋪天蓋地充滿了壓迫感。
早上是晴天,大家都沒帶傘,連忙打算趁著還沒下雨跑回寢室。
前腳到了寢室,後腳豆大的雨珠便如同冰雹一般砸下。
寢室裡麵卻還有一些人尚未回來,從罪木蜜柑那邊得知,戰刃骸和西索都不在房間。
她和七海千秋是第一個到達寢室的,所以對此很清楚。
罪木蜜柑想要給他們送雨傘,不過因為不知道他們在哪裡隻得作罷,但實際上如果真得想要送傘,明明可以發短信詢問一下。
不過我也一直知道罪木蜜柑的性格有問題,相比較其他的超高校級,她明顯性格要軟糯多了,而且還有一種帶著刻意的自我奉獻,這是之前被霸淩過的女孩子會有的特色。
也許是一種偏見,我之前還以為她會是第一個出事。
不過沒事也總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我和罪木蜜柑說,“如果他們需要的話,會在群裡留信息。”
“今天好好休息吧。”
罪木蜜柑愣了一下,緊接著立馬點了點頭,很小聲地應了一聲。
我打開了房間門。
宗像禮司一點兒也不客氣地進入到了我的房間內,隨即還關上了門。
我看著宗像禮司拿出了一個儀器在房間裡麵掃描著,“這是什麼?”
宗像禮司:“檢測攝像頭和監聽器的儀器。”
我並信任房間也是什麼完全隱蔽的場所,之前也檢查過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
揍敵客在這方麵也算是專業的,並不覺得有什麼遺漏,不過我也覺得宗像禮司這份小心謹慎沒有什麼問題,作為隊友也很放心,便放任了他這個行為。
宗像禮司檢查過一遍之後,才收起了儀器。
我:“這個從哪裡來的?”
宗像禮司:“小賣部有賣。”
“這裡的小賣部種類很齊全,”宗像禮司語氣奇怪得說,“你應該去看一下。”
他都這樣說了,我肯定也要去看看,我本身的計劃裡麵也有這個。
宗像禮司再把那本書拿出來,他修長的指尖搭在書皮上麵,因為思考還順手點了兩下。
“伊爾迷,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知道他是在叫我,但說正事的時候就感覺好尷尬了。
但我真得不想被叫真名,所以還是努力無視了這一點,並且反問宗像禮司。
說一大堆推理的話實在是太麻煩了,我雖然喜歡看偵探劇,但並不代表我喜歡自己巴拉巴拉解釋一大堆。
宗像禮司點了點頭,並不在意這些,“整個環境都在逼瘋這些學生。”
“不像是在製造‘希望’,而是在製造‘絕望’。”
“這裡有三層在分彆進行壓迫。”
宗像禮司分析起來。
其中一股自然是私立希望之峰學院的高層,他覺得這些人說不定已經被“絕望病”汙染了,要不然班主任的表現這麼明顯了,也沒有做出反應。
另外一股是外界的勢力,直播這件事本身就很離譜,這也能證明外麵有人能借著直播插手,不過觀眾打分很低,這一點又顯得這股勢力並不怎麼強大,但隻能說是目前為止。
宗像禮司的大腦並沒有被遊戲限製住,他還是把這個世界當成一個真實的世界來看待,即使是像素臉這麼不科學的事情。
所以他覺得外界的這股勢力很重要,因為可能和私立希望之峰的高層有關係。
“第三層並不是針對於我們,”宗像禮司看了看那本書,說道,“預備科。”
“這種書籍給預備科看,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我暫且不明白這和這些超高校級的學生有什麼關聯。”
我提醒,“我們首先要知道遊戲的勝利條件。”
宗像禮司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周防尊也這麼說。”
路線其實分得不多,但卻很複雜。
因為狛枝凪鬥也提醒了我,所以我覺得日向創還是關鍵。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們在狛枝凪鬥和苗木誠比賽的時候表情奇怪。”
宗像禮司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像是遇到了一些無法理解的事情,沉思了片刻才說,“一股黑氣。”
“我和周防尊看到了,一股黑氣連接著狛枝凪鬥,苗木誠還有其中的兩個評委。”
嗯?
“這個評委?”
“一個是從頭到尾一直坐在狛枝凪鬥那邊的戴著麵具的男人。”
“另一個則坐在苗木誠那邊,是穿著人偶服的人。”
而且他們不是一條線,而是狛枝凪鬥到男人到苗木誠到人偶服的線。
黑氣?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玄幻起來。
等下,其實也不是。
這個世界是有“絕望病”,背後也是“掠奪者”,它的存在本身就很玄乎了,不能因為這裡的高科技產物而忽視這一點。
狛枝凪鬥的“幸運”是有副作用的,他會給彆人帶來黴運從而達到自己的幸運。
不管和我的猜想是否一致,我覺得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