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自殘一樣的法子。
王安風無奈,看向被打得滿頭包亂竄的尉遲傑,卻想到少林寺中,不知道多少次螺旋飛天的三師父。
他轉頭看向旁邊鴻落羽,莫名覺得這個世家弟子和三師父的相性會非常合。
“怎麼了?風兒……”
鴻落羽注意到他的視線,好奇開口。
王安風收住心中念頭,他可不願意那匹本來就誇張得過分的瘦馬再學會一門絕學,想了想,道:
“我剛剛隻是在想,三師父你這一次出來,準備何時回去?”
鴻落羽笑了笑,伸出自己右手。
這一具上品機關人的肢體,和常人身軀已經看不出多少的異常,他打量著自己的手指,隨口道:
“不急。”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如何能這麼快便回去?”
“而且,若是我回去,你們怕是會有危險,為師會陪著你一段時間,等到此間事了,再行離開,放心,方才那兩招,並未耗費多少氣力。”
王安風心中微鬆口氣,道:
“那便是最好了……”
頓了頓,又想到了一事,道:
“對了,三師父,我們剛剛交手弄出了不小的動靜,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大家趁早離開,往最近的縣城裡找間客棧,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鴻落羽笑道:
“隨你。”
王安風點了點頭,走向宮玉等人,幾人剛剛險些就在這地方丟掉了性命,現在想起剛剛的情況都還有些心驚肉跳,自然不會想要繼續在這個地方多呆。
雖然說馬車坐騎都毀在了剛剛交手的餘波下,可是幾人好歹都是江湖武者,身上有功夫在身,就算是年紀最小的林巧芙,也是隱世劍門青鋒解的核心弟子,一身內力也有九品的火候,腳力不慢。
臨行之前,鴻落羽說雖然彼此為敵,可是人死為大,何況都是江湖中武者,生前對敵,死後還是讓他們入土為安比較好。
動了動嘴之後,他便理所當然站在一旁,看著一把年紀的太叔堅和尉遲家將拎著被魚腸砍斷的兵器刨土。
因為剛剛交手的緣故,這方圓數裡的地麵都變成了凍土,上麵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霜,刨起來極為費力。
鴻落羽隨手將倒插在旁邊的巨闕扔到了太叔堅腳下,這柄上代十大名劍之一便淪為了刨土的工具,劍身寬大,就算是這寒冰是出自於宮玉,刨土的效率也筆直上升。
片刻之後便挖出了兩個坑洞,將巨闕劍主和魚腸劍主扔了進去,上麵覆蓋了泥土,以免被野狼啃食,才收住了手。
太叔堅雙手捧著那劍,將其遞還給鴻落羽。
鴻落羽看了一眼這劍,隻是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隨口道:
“此劍太重了,你暫且替我徒弟背著吧……”
太叔堅微微一怔。
鴻落羽道:
“不樂意?”
言語聲中,右手伸出來,作勢要去把巨闕劍重新握在手中。
“不不不,樂意,樂意……”
“自然樂意!”
太叔堅回過神來,下意識把巨闕劍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口中連連回答,見到鴻落羽收回右手,才放下心來,仔細打量自己手中這柄威名赫赫的名劍。
他卻什麼都看不出,隻會說好好好,滿臉都是笑意。
手掌撫摸著這寬大的劍身,竟然有了幾分顫抖,然後小心翼翼將巨闕背負在背後,挺直了腰背。
劍身寬大而沉重,太叔堅卻隻能夠感覺到一種心安的感覺。
鴻落羽笑了下,視線越過太叔堅,看向那兩個簡陋的墓穴。
誰能知道這地方埋葬了兩位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定了定神,鴻落羽嘴角依舊掛著那種清淡的笑意,轉過身來,道:
“走罷!”
“是……”
幾人遠遠離開,混入了官道當中,就像是尋常趕路的武者。
這一處才經曆過生死廝殺的地方便是一片死寂,早春的蟲鳴絕跡,隻有大片被冰封的土地在無聲闡述著方才的經曆。
兩個簡陋墓穴當中,稍微小些的那一個其中便恰好埋著魚腸劍主,在一片死寂當中,在其手掌掌心之下,一顆玉珠突然出現。
其上流轉華光。
無聲無息間,那墓穴轟然坍塌下去。
其中已經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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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線路比較重要,可能會更得慢些(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