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眾人也發現了梅家子弟,勒馬停住,等著幾人跟上,其中已經奔出一騎,乘馬之人笑道:
“諸位今日來得倒是巧。”
梅憐花矜持頷首,梅家幾人中年紀最大的那名青年上前寒暄,便彙入眾人當中同行,等到王安風等人走過的時候,那人似乎無意笑道:
“對了,梅兄,這幾位看上去頗為麵生,不與我等介紹一二嗎?”
“或許也是家有淵源而不自知。”
“這……”
那名梅家青年麵露遲疑之色,他昨日晚歸,又沒能吃上梅家老爺子的家宴,並不知道王安風等人身份,隻隱約聽梅憐花說過似乎是梅忘笙故人之後。
可梅三先生梅忘笙偏生是頗為尷尬的身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那青年又問得誠懇,一時間支支吾吾,隱有兩份尷尬。
旁邊尉遲傑聽得問題,勒馬笑道:
“好說好說。”
發問青年含笑看來,尉遲傑合上手中折扇,抬手指了指旁邊沉默不言的王安風,笑道:“這位兄弟姓王,名為達業。”
“通達的達,霸業的業,可否大氣?”
那名年輕男子撫掌讚道:“男兒當通達四方以成大業,達業,好名字,果然大氣。”
尉遲傑似乎頗為讚賞對方的評價,點了點頭,笑眯眯指了指自己,道:“至於在下,在下不才,姓於,單名一個野字,那兩位姑娘,芳名自然不能如此便告訴你。”
“天底下哪裡有這般輕易的事情?兄弟你以為如何?”
尉遲傑言語隱有玩味,那青年抬手輕拍額頭,麵含歉意道:
“是在下唐突了。”
“在下高振海,之後必當親自向兩位姑娘道歉。”
“哈哈,這便不必了。”
梅家眾人隻是跟在了這些世家子弟的邊緣處,並不往內裡去湊,這些出身梅家的年輕子弟雖然願意和其餘世家中人接觸,可是身上多少還是有些文人的風骨在,頗為矜持。
最前麵處,穿黑衣負弓的青年微微皺眉,偏過頭來,對著昨日吃了大虧的彆駕公子低聲道:
“便是他們了?”
“你且看看,昨日那從六品武官還在不在?”
今日換上了一身勁裝,顯得有幾分俊朗的何文光回身去看,隻看到了那兩名生得俊秀的女子,而未曾看到那身穿灰衣,身量高大的武官,先是微鬆口氣,隨即便暗自咬牙道:
“沒看見他。”
“隻有那兩個年輕女子,還多了兩個男的。”
“嘿,沒有了那名武者在,今日我必叫他們好看!”
黑衣青年不喜他這幅模樣,皺眉道:
“高振海已經過去打聽了,之後有你出口氣的機會,何況一個令牌便能夠將你嚇住,此時又何必做出這副模樣,反倒更是掉份。”
“真是那句話所說,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何文光麵皮漲得通紅,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