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脊上有古篆書所寫。
林巧芙退後一步,掩唇驚呼,道:
“燕支劍?!”
“這,這是……”
王安風眸子微眯,緩聲道:“先代十大名劍。”
名劍?!
尉遲傑張了張嘴,想到了這一名字代表著的寒意和絕對的危險,抬眸四看,風景秀麗的玉浮山下,竟是殺機四伏,聲音有些乾澀,道:
“不可能吧,你兩個是不是記錯了……十大名劍裡哪裡有這一把?”
王安風呼出口氣來,竟然輕鬆笑道:
“你當然不知道。”
“這一柄劍,是更早一代的十大名劍。”
那名持劍的青年雙手持劍,劍鋒指地,搖搖一禮,道:“王少俠,我主有一言相告。”
“請講。”
“仗一人孤勇,不可以成大事。”
王安風緩緩點頭,道:“多謝他。”
持劍青年微笑道:“少俠還是親自去跟我主說比較好。”
手中長劍抬起,劍鋒指向王安風,道:
“古劍燕支,五品,請指教。”
言罷未等到王安風回話,已經踏步近前,手中之劍仿佛飛燕,朝著王安風周身數處穴道刺去,王安風留下一句你們躲起來,小心些,便同樣仗劍出手。
那柄得之於青鋒解的寬劍,對於曾經的古劍,毫不遜色。
以六品巔峰的內力,金鐘罩比之於那名青年,在力道不曾有絲毫的遜色,一時間未曾落入下風。
尉遲傑等人本來擔心王安風不敵,卻發現前三十招交手的時候,王安風隻是能夠維持不敗,可是再十招之後,內力功體必然在王安風之上的那名燕支劍劍主竟然逐漸落入了下風。
又十招……
燕支劍仿佛飛燕,輕靈刺向王安風的喉嚨,尉遲傑瞪大眸子,幾乎要驚呼出聲,王安風卻在瞬間後退了半步,劍鋒從後喉嚨前掃過。
劍鋒掃過之後,瞬間近前,到不過一尺距離。
左手自然低垂,隻在兩人身子中間,卻在下一刻猛地抬起,一刹那即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叟,一日一晝為三十須叟。
武者貼身方寸之間瞬間的出拳,甚至要比劍術輕功都要更快。
將剛猛無儔闡釋得淋漓儘致的一拳,重重砸在了燕支劍主的腹部,且在其未曾回過神來的時候,瞬間收回,拳勁未曾散開,便以沉靜而瘋狂的姿態砸出了第二拳,然後是第三拳。
燕支劍主氣血震蕩,咬牙收回破綻,疾速後退。
王安風朝著西北方向踏出,腳踏八卦方位,身如狂風,一直維持在了貼身的距離,左手拳法仿佛疾風暴雨一般,朝著對手的半邊身子瘋狂砸落。
其人輕功在王安風之下。
所以根本就甩不開王安風,這種距離之下,手中燕支劍仿佛累贅一般,他也會些高明的手上功夫,可是在這個瞬間仿佛不通拳腳的普通人一般,完全無法拆招。
一連挨了數十拳,方才勉強掙脫開,回身一劍斬出,王安風卻仿佛早已經有所意料一般,腳步微微側開,那劍隻是擦著麵頰斬過。
手持燕支的青年麵色微白,順勢即要變招。
王安風此時正側身對著他,右手扣劍,左臂屈起,身軀早在前一刻就已經微微伏低,仿佛一隻即將撲食的猛虎,左手五指握合,眸中有佛光浮現,而這一反應幾乎和燕支劍斬下同時。
氣凝如山。
喉中低喝,以佛說力士移山經如來十力法門加持之下,王安風右手持劍,卡住了力儘的燕支劍,順帶將這青年朝著這邊一拉。
左手手肘仿佛攻城錐一般,重重刺向那名能尚未反應的青年,籠罩在衣衫下的手臂肌肉賁起,早已經泛起淡淡金光。
以藥王穀《醫宗金鑒》中正骨八法逆運出手,這一肘中附帶勁氣足以這斷這一側全部肋骨,且令其刺入內臟當中。
肘鋒落下,卻是淒厲劍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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