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雖然想要躲閃,但是被封印了氣脈,本身又不是外功武者,被王安風輕易擒拿,旋即將其袖口微微拉起,隻是看了一眼,王安風神色不由微變,隱隱震動。
“藥人?!”
在其手腕上,赫然密密麻麻的啃咬痕跡,他一身醫術傳自藥王穀,認得出這些都是些毒蟲留下的痕跡,手掌碰觸之地,隱隱灼燒之感,就算是主動遏製住了混元體的運轉,他都能夠清晰感覺到毒性之烈。
呂映波眼底些許的嘲諷,淡淡道:
“你以為,我這一身毒功是如何來的?”
“任你如何拷問,都沒有用處,如何?是要淩遲,還是什麼手段?你若不願,外麵那兩人對於刑訊拷問的手段,應該足夠熟悉,不妨喚他們回來。”
王安風右手鬆開她手腕,最終平靜道:
“你自己休息罷。”
“中了我的封脈手段,短時間不要想能調動氣機。”
呂映波微有詫異,旋即嘲諷道:
“你不打算逼供嗎?在白虎堂中,落入堂口的那些個俠客都會受到足夠‘程度’的對待,被拷問完所有的價值,才會被殺死,你既然是要打聽堂口的事情,總該不會是想要加入白虎堂吧?”
“還是說原來刀狂不僅擅長機謀,還是個拘泥原則的迂腐之人?”
王安風淡淡道:
“我有足夠的時間從你口中知道想要的事情。”
“至於白虎堂……”
“某自然與白虎堂勢不兩立,所以更不會用白虎堂的手段。”
“為了早些知道消息而動用自己看不起的手段?”
“那和白虎堂又有什麼區彆。”
“你是否過於小覷在下了?”
呂映波微怔,王安風已經起身。
若是普通的威嚇之類手段有用,他其實並不拘泥。
但是眼前這人不一樣,想要從她口中知道什麼,必然要用超過尋常意義上的嚴刑逼供,即便敵人他也不願如此。
何況想要知道情報,又不是隻有嚴刑這樣一個手段。
呂映波見狀,眸光變換了下,見王安風不是裝模作樣,在他推門出去的時候,淡淡開口道:
“你不錯。”
“雖然不怕什麼刑訊,但是被兩個臭男人折磨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提前告訴你一聲,紫罡珠可算是神兵雛形,你覺得會不會有什麼手段在裡麵?”
“若是毒霧爆發,你自然無事,其餘人卻不一樣了。”
“屆時這一座城池都會變成死地。”
王安風腳步頓了頓,淡淡道:
“多謝告知。”
“此事就不勞掛心了。”
旋即走出門去,隻將呂映波一人留在了屋子裡麵。
後者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突然有些拿不穩當,她開口自然不會是什麼好心,隻是想要令刀狂白白損耗心神,最終她會主動提出幫助遮掩神兵氣息,以將紫罡珠掌握在手中,有所依仗,不至於淪落到最為淒慘的境地。
但是刀狂卻似乎比她想象地更為從容。
莫不是有什麼其他手段?
可是,怎可能?
呂映波眉頭皺起,察覺自己竟然隱隱不安,複又在心中強調。
那可是神兵雛形。
並非徒具氣機和靈韻的殘骸,而是真正意義上耗儘了天才地寶打造而出,隻要經曆時間的洗刷和磨礪,就可以成長為神兵的造物。
…………
王安風走出院子,抬眸看著遠空亮起的天空,呼出口氣。
原先的打算直接就宣告無用,但是對於這種情況,他心中早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既然已經在他手上,就不必著急於一時一刻。
強逼不行,自然還有其他的方法。
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怔怔想了片刻,直到門外有人聲漸起,王安風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將心神收攝,然後默默看著手背上的麒麟紋路。
鎖能變成拳甲。
神兵雛形紫罡珠……
他的心裡莫名其妙閃過了一個念頭
身上哪裡還缺什麼兵器或者掛件麼?
ps:今日第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