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祖母綠的話,你隻能上我的車。”時懷見有條不紊地給出分析。
薑禾綠攤開手,把祖母綠拿起來,“我想要,但是我沒有白要的意思,我是想買。”
“我不賣。”
“但是……”
“上車。”
“……”
那邊,沈西成也在冷著聲警告,“如果你不想讓你爸知道你還和時懷見有來往的話,你今天得上我的車。”
“你……”
“你爸心臟不好,要是知道這些事,估計氣得夠嗆。”
很好,兩個狗男人都開始威脅起她來了。
“行了,我做出選擇還不行嗎?”薑禾綠忍無可忍,不想聽到威脅的聲音。
在兩個狗男人的注目下,薑禾綠走在兩輛車的中間垂直線。
然後,她走到路邊——
招了輛出租車。
正準備擰車門,腕部突然傳來不大不小的力道,將她拉了回去。
時懷見把她抱到副駕駛車門旁,像個哄小孩的老父親,命令道:“你坐出租車,我不放心。”
“我……”薑禾綠又下意識去看沈西成那邊,生怕他一個生氣去父親那裡告狀。
眼睛視線卻被時懷見擋住了。
他提醒道:“陳清韻剛才臉色不好,沈西成要帶她去醫院。”
她一愣。
“所以你現在隻能上我。”
“???”
“的車。”
“……”
時懷見麵色沉著,替她拉開車門。
“我想回家。”薑禾綠猶豫道,“你不會又要帶我去你家吧。”
“不會。”
“我,還有點暈車,對,我坐你的車,很暈很暈的。”
“那你開車。”
“沒帶駕照。”
“在你包裡。”
“……”
——他怎麼知道的???
謊話連篇,但全被他一一拆穿了。
薑禾綠隻能臭著一張臉,朝他伸手,“車鑰匙。”
“做什麼?”
“我擔心你送我去你家,所以我來開車。”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雙方談妥後,時懷見穩坐在副駕駛,指導旁邊的小女人使用車子。
“我知道。”薑禾綠係好安全帶,把包包往他懷裡一扔,“我車技你還不放心嗎。”
本來想讓她開車的時懷見,想到第一次見麵的情景,沉默了會,說:“你下來。”
“……”
薑禾綠已經不由分說發動引擎了。
大晚上的,會有交警檢查,開著開著,薑禾綠不記得自己是否帶了駕駛證,讓旁邊的男人幫忙找一下。
時懷見對女人的包沒有研究,半分鐘後才把包打開,試探性摸索一會。
……摸出一麵鏡子,一些假睫毛貼,一個小卷梳。
還有他之前的打火機。
以及,一片姨媽巾和三支口紅。
最後,才找到她的駕駛證。
小姑娘人看著整潔,包裡的東西倒是亂糟糟的。
把駕駛證拿出來後,時懷見隨口問一句:“為什麼你帶三支顏色一樣的口紅。”
“???哪裡一樣了?”
“不一樣嗎?”他微頓,“我看顏色一樣,可能……味道不一樣吧。”
“味道一樣。”
“是嗎,什麼味。”
“甜味。”
“一樣的甜,一樣的顏色?”
“我都說了,顏色不一樣。”
“我覺得一樣。”
“……”
本來想讓他打開車內燈好好看看,但想到自己在開車,可能會影響到視線,過了一個紅路燈口之後,薑禾綠把車暫時停在路邊,然後打開燈,把包裡三支口紅拿出來,在他眼前可勁兒晃了晃。
“你看好了,不、一、樣。”
上次說她口紅顏色一樣的是沈西成。
嗯,狗是色盲,可以理解。
但是不能杠。
“確實不一樣。”時懷見還算明事理,語調又突然一轉,“但是味道真的一樣嗎?”
“一樣甜。”
“我還不信。”
“不信你嘗嘗。”
她話音剛落,後腦突然被人捧住,唇上迎來一片溫熱。
他溫柔輕咬著她的唇,帶有薄繭的大手摟過脖頸,指腹在她耳際摩挲,將彼此間的溫度一點一點地帶高,呼吸也逐漸加重。
薑禾綠抬手,及時推開他,眼睛裡充斥著意外。
男人倒是心如止水,正經地評價:“嗯,是挺甜。”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繼續開車還是科普口紅,又或者,找他算賬。
這是不經過允許第二次親親了吧。
“所以你買這些東西送給我,就是想理所當然偷親人的嗎?”她羞紅著臉,微惱地質問。
女孩眼波瀲灩,帶有水漬的紅唇透著光澤,造成的視覺衝擊,可不僅僅是想讓人偷親那麼簡單。
“沒有,隻是想送。”時懷見收回視線,聲音不自覺的黯啞低沉,“至於偷親,你應該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太迷人了。”
“……”
這番解釋,等同於變相地誇她。
果然是狗男人,耍起流氓來都有憑有據的。
“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被你這些東西束縛的。”薑禾綠振振有詞,“那些錢對現在的我來說很困難,但以後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我不需要你還錢。”
“那你要什麼?”
“你可以回送我禮物。”
“那你想要我送你什麼?”
他似在沉思了會,煞有介事地回答:“送我去你家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