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綠愣了下,扯了扯唇,“是啊。”
她是天生的掌控者,玩弄一個人的感情對於她來說,易如反掌。
“晚上你送我回去。”
“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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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許宿野合上電腦,起身打開門。
看到門外的場景,他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表情變得很淡。
時綠半個身子都壓在池越肩上,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是這裡吧?”池越笑著問。
許宿野沉默地接過時綠,把她身上的外套丟進池越懷裡,冷靜自持。
可他這時候越是表現得冷靜,越顯得刻意。
“謝謝你送我夫人回來。”冷聲說完,許宿野單手抱著時綠,另一隻手“砰”一下關上門。
池越笑了笑,轉身離開。
他就不信,這兩個人真能走到最後。
一個扭曲冷血,一個偏執病態,怎麼可能走得下去。
時綠閉著眼,被許宿野按住肩,抵在玄關的牆上。
身後的牆壁冰冷堅硬,硌得脊背生疼。
他明知這樣會讓她疼,卻依然這麼做了。
許宿野死死盯著她,握住她肩膀的手很用力,“他是你的朋友嗎?”
“放開我。”時綠輕輕掙了兩下。
“你們單獨在酒吧見的麵?”許宿野氣息紛亂,昭示著他內心的不平靜。
“我要睡覺。”
“時綠,回答我的問題。”
“我要睡了。”
許宿野被徹底激怒,胸膛劇烈起伏幾下之後,他突然單手掐住時綠的下巴,半強迫地吻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動作並不溫柔。
可時綠居然沒表現出抗拒,她主動攬上他的脖子,仰起
頭配合他。
這讓許宿野更加心煩意亂。
時綠平時絕對不會這麼乖,她肯定喝醉了。
那麼如果彆人這樣吻她,她也不會拒絕嗎?
這個猜測讓許宿野一顆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又在下一秒被投入冰冷的湖水中,反反複複地折磨。
“剛才那個人吻過你嗎?”他離開她的唇,眼瞳漆黑,聲音輕顫。
“你說呢?”時綠笑著反問。
許宿野呼吸變得急促,不管不顧地把她的裙子推上去,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現在就要她。
時綠沒有拒絕,甚至主動攀著他的身子。
狹窄的玄關,壁燈昏黃,悶熱曖昧。
明明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許宿野的表情卻並不溫柔,甚至稱得上駭人。
他冷著一張臉,薄唇抿成直線,點漆般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時綠,像是恨不得食她的血肉。
時綠根本沒醉。
她很清醒,她是故意的。
就連最後,她趴在他肩頭,喊的那句“池越”,也是故意的。
許宿野紅了眼眶,把她扔到沙發上,用力咬上她瑩潤的肩頭,血珠頓時就冒出來,順著肩膀往下淌。
鮮活又濃稠的紅色,淌在瓷白的肌膚上,尤為刺眼。
時綠下意識“嘶”了聲,覺得疼,又覺得有種怪異的,讓人戰栗的快-感。
之後,許宿野一直咬著她脖子上的軟肉,並不算用力,幾乎隻是含著。天花板上的光被撞得細碎,恍惚間,時綠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落在她頸間。
隻是她被迫仰起頭,看不到許宿野,也分辨不出,那是淚水還是汗水。
時綠難得覺得愧疚,可這種情緒也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
缺乏同理心帶來的其中一個影響就是,她的良心也很匱乏,很少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的時候。
而且時綠覺得愧疚,不是因為她為自己傷害到了彆人而覺得抱歉,多半是因為這件事的後續影響到了她,讓她本人嘗到了苦頭。
就像現在,許宿野動作粗蠻,讓她感受到了疼,她才開始覺得後悔,覺得愧疚。
應該沒有男人能受得了被戴綠帽子吧,她這麼想著。
或許這次,許宿野就會再一次離開她了。
結束以後,許宿野抽身離開。
時綠把
裙子放下去,手背輕輕搭在眼皮上遮光,沒力氣坐起來,隻能繼續躺著。
她等著許宿野提離婚,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開口。
時綠放下手,轉頭看過去。
卻見他安靜地坐在單人沙發裡,手肘撐在膝蓋上,指間夾著一抹猩紅。他抽得很凶,白色煙霧模糊了他的麵容。
他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除了襯衫多了些褶皺,以及淺淺的口紅痕跡以外,跟平時沒什麼區彆。
“他讓你舒服嗎?”許宿野突然開口,嗓音沙啞,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什麼?”時綠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讓你舒服,還是我讓你舒服?”
這完全不像是許宿野會說的話。
即使隔著煙霧,時綠也能感覺到,許宿野的視線正落在她身上,既沉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望過來,帶著露水的寒意,最終定格在她身上。
“你瘋了?”時綠皺起眉,強撐著從沙發上坐起來。
說完,她就看到許宿野站起身,剩餘的半支煙被他隨手丟進煙灰缸裡。
許宿野在她麵前停下,虎口鉗住她的下巴抬高,居高臨下,聲音很輕,“沒比較出來?再試一次?”
時綠的掙紮換來了他更加用力的桎梏。
他逆著光,剛好遮住頭頂的光線,時綠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高大瘦削,挺拔清雋。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恐怖,本來應該是很賞心悅目的一幕。
時綠毫不懷疑,如果她的回答不是他想要的,許宿野真的會做出很瘋狂的事情。
“我沒跟他做過。”她抬眸看向他,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說了實話。
除了許宿野以外,她沒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
她受不了彆人的靠近。
許宿野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幾秒後,冰涼的視線從她身上一寸寸掃過。
他的視線宛如實質,讓時綠覺得像是蛇信子在身上流連,頭皮發麻的觸感。
最後,許宿野鬆開她的下頜。
他把她散落在沙發上的內衣拿走,平靜地轉身去浴室幫她洗衣服。
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許宿野對時綠的要求很低很低。
隻要她願意一直留在他身邊,他什麼苦都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