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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 水蜜桃味 16468 字 9個月前

許宿野逐漸加大擁抱的力度,下巴放在時綠頭頂輕輕蹭,低聲問:“要回家嗎?”

“不回,你先去洗澡。”

“好。”許宿野親了親她的側臉,走進浴室。

原本是時綠跟雲六寒開的房,最後成了她和許宿野住。

在許宿野去洗澡這段時間,時綠收到了雲六寒的消息,說他已經到家了。

時綠:【買藥了嗎?】

雲六寒:【我去藥店問了,不用塗藥,睡一覺就好了。】

時綠:【那就好。抱歉,讓你挨打了。】

雲六寒:【沒事,不怎麼疼。】

時綠正準備跟雲三冬說一下這件事,雲六寒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雲六寒:【姐,那個人是律曄科技的老板嗎?】

時綠:【嗯,怎麼了?】

雲六寒激動得臉都紅了:【姐,他是我偶像誒。我讀研就是為了進他們公司,沒想到我身邊居然有人認識他。】

時綠:【偶像?】

雲六寒:【我本科不是在祁大讀的,當初為了離他更近一點,所以才來祁大讀研。】

雲六寒:【姐,你能幫我要一張他的簽名照嗎?】

雲六寒剛幫了她的忙,還挨了打,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時綠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許宿野從浴室出來,時綠就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許宿野黑發半濕,眼神泛著潮意。他停住腳步,看向時綠,試探著問道:“他是你朋友嗎?”

時綠這次終於沒再瞞著他,“我朋友的弟弟。”

許宿野把擦頭發的毛巾放到一邊,輕緩地在時綠身邊坐下,“你們……”

“普通朋友。”

聽到這個答案,許宿野明顯鬆了口氣,眉宇間也輕鬆不少,“你讓他往hr郵箱投個簡曆,我會安排他麵試。”

時綠把這件事轉告給雲六寒,沒管他激動的回應,就關上手機,主動環上許宿野的脖子。

許宿野先是微怔,回過神後就回抱住她,漆黑的眼裡充斥著激動。

他逐漸把時綠壓進柔軟的沙發裡,濕潤的唇沿著她的眉心往下,在她唇角流連,含-吮。

他身上還有沐浴乳的清冽香味,舌尖滾燙柔軟。

在他準備掀起她的衣服時,時綠的手抵在他胸前,“我先去洗澡。”

許宿野捉住她的手親了親,然後壓回她頭頂,“不用。”

黑色的裙子除去,這是時綠上次出事以後,他們的第一次親密。

這也是許宿野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到她身上的傷口。

有一些傷口很深,形成了淺淺的疤,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完全消失。

許宿野憐惜地吻上她的傷口,氣息微喘,“以後彆這樣了可以嗎?”

時綠沒說話。

“你不高興可以打我,彆傷害自己。”

“這樣也可以嗎?”時綠指著手腕上最深的那道傷口。

“可以,我不怕疼。”許宿野深深望著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之後他緊緊擁著她,身子沉下去。

沙發離床並不遠,但許宿野完全不想再等。

他想徹底擁有她。

“你的腰好結實。”時綠氣息不勻,半闔著眼睫,眼裡的碎冰都化成了水。

“嗯。”許宿野喉結滾動,有汗珠順著下頜滴落。

從初中開始,許宿野就知道,時綠喜歡玩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長得好看,身材也好。她不喜歡肌肉太誇張的,也不喜歡虛軟的,隻喜歡瘦削而線條淩厲的身材。

所以他這麼多年一直健身鍛煉,生怕被她厭棄。

做到一半,許宿野手機忽然響了。他看了眼手機,又看向時綠,反複多次,明顯很掙紮。

“怎麼了?”時綠有些不悅,任誰在這種時候看到另一半分心都會不高興。

“你該吃藥了。”

“等下再吃。”

可最後,許宿野還是抽身離開,去關上鬨鐘。

然後他去洗手,拿來藥和水,喂到她嘴邊。

時綠並不願意配合,扭頭躲開,皺眉,煩躁地盯著他。

“先吃藥,我們再繼續。”許宿野聲音有些沙啞。

時綠諷刺他,“你可真能忍。”

許宿野耐心地勸她:“先把藥吃了,錯過時間會影響藥效。”

為了不影響藥效,他總是隨身帶著藥,還特意訂了鬨鐘,一到時間就會提醒她。

時綠不動,許宿野也保持舉著水杯和藥的姿勢不動,像是不知疲倦,沉默地跟她耗著。

其實時綠一直知道許宿野這人固執,但是沒想到他會固執到這種地步。

她本來心裡是有氣的,可看到許宿野一臉隱忍,視線都不敢

往她脖子下麵飄的樣子,那些氣也漸漸散了。反正被迫中斷,怎麼都是他比她更難受。

時綠乾脆利落地喝了藥,把水杯放在一邊。

許宿野小心翼翼地親她,討好她。

得到時綠的配合,他才放鬆下來。

他**強,時綠又難得像今天這麼配合,他們一直折騰到後半夜。

臨睡前,許宿野抱時綠去洗澡,回來的時候,聽見她含糊地說了句:“想吃學校門口的包子。”

“好,我明天給你買。”許宿野關上燈,抱著她入睡。

懸了四年的心,總算在這一刻安穩落地。

許宿野舍不得閉上眼睛休息,在黑暗中默默窺視她。

曾經有次雷雨天,他擔心時綠一個人會害怕,冒著大雨來陪她。

她躺在床上,他就坐在窗前,在漆黑嘈雜的雨夜,靜默地看她。

時綠一直不知道,他在她睡著之後,偷偷親了她很多次,像個陰暗的變態,借著光明磊落的理由,做著最下作的事。

時綠睡得不太踏實,中間醒了一次,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下雨了嗎?我聽到打雷了。”

許宿野還沒睡,在他猶豫要不要回應的時候,時綠已經再次睡去。

-

第二天時綠醒來,許宿野沒在房間裡。

晨曦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漏進來,清冷而寧靜。

她皺起眉,正準備給他打電話,門口忽然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許宿野提著早餐走進來,身上還帶著初春早晨的涼意。

看到時綠醒來,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先去洗手,走到床邊坐下。

“要起來吃早飯嗎?”

“你買的什麼?”

“學校門口的早餐。”

時綠昨晚累壞了,正好想吃東西。

“小心燙。”許宿野拿著紙袋,輕輕吹了吹,才捏著包子送到她嘴邊。

時綠咬了一口,剛嚼了兩下就停住,皺起眉。

她很久沒吃過學校門口的包子了,早已忘記了包子的味道。

以前喜歡,現在嘗起來,卻覺得不合口味。

“不喜歡嗎?”許宿野問。

時綠搖搖頭,想到這是他一大早去買來的,猶豫了一下說道:“還行。”

她安靜地吃完兩個湯包,起床洗漱。

昨晚沒睡夠,吃完早飯,時綠想回床上補覺。

許宿野陪著她睡。

“我昨天夢到下雨了,好大的雷。”臨睡前,時綠突然說。

許宿野安靜地聽著。

“我想起來你給我拍的閃電。”

初中的時候,時綠怕打雷,又好奇外麵的閃電長什麼樣子。

於是許宿野就在陽台上站了一個多小時,淋得渾身濕透,給她拍閃電的照片。

刺目白光突兀地劈開夜幕,蔓延出越來越細的猙獰末端,直至消失。

那時還上初中的時綠,總覺得這樣的閃電像某種東西,卻又形容不上來。

後來她漸漸明白,許宿野對於她而言,就像是雨夜的閃電。

他帶著赤誠滾燙的愛闖進她的生活,妄圖拯救她。可最後他燃儘了自己的生命,除卻極少數讓她心靈震顫的瞬間以外,什麼都沒留下。

她的內心還是一片漆黑,泥濘,混亂。

“你還記得嗎?”時綠問。

“記得。”許宿野抱著她,眼睫垂下,半遮著漆黑眼瞳。

“你好傻啊。”她隻是隨口說的一句話而已,也隻有他會放在心上,然後無比認真地對待。

她說想看閃電,他完全可以在網上找照片,卻選擇了自己傻乎乎地去拍,淋得感冒發燒。這樣不是傻是什麼?

“嗯,”許宿野沒有反駁,好脾氣地抱著她,“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時綠困倦地閉上眼。

“可以把戒指戴上嗎?”他從口袋裡摸出時綠之前買的戒指,純銀色的,除了內圈刻著的“sy”以外沒有任何裝飾。

這對戒指本來應該在四年前,就由他們為彼此戴上。

“嗯。”時綠把左手放在他溫熱的掌心裡,任由他套上戒指。

她最近又瘦了不少,戒圈戴上去有些鬆,最後隻能先套在中指上。

“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他們偷偷領證的事,到現在都還沒跟任何人說過。

時綠含糊回應:“以後再說。”

許宿野雖然覺得遺憾,最後還是沒說什麼。

他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扶住她的後腦勺,溫柔說道:“睡吧。”

時綠沒再說話,呼吸漸漸變得綿長均勻。

醒來之後,許宿野送時綠先回家,他自己則是信守承諾,去了公司。

-

時綠晚上約雲三冬去清吧玩。

雲三冬

按時抵達,身邊還帶了另外一個人——池越。

看到池越,時綠幾不可察地挑眉,“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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