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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一盞燭火搖曳, 男人的影子被拽的長長的, 聞言後身形一頓, 楚虞不由握緊了藥瓶, 抿了抿唇:“我是說,你是不是、”
楚虞話沒說完, 那頭容庭忽然回頭緊緊盯著她瞧, 瞧的她頭皮發麻。
男人麵色一愣,隨即揚了揚眉稍,那雙比女子還風情萬種的眸子彎了彎, 氣笑了:“我身子不好?”
楚虞手心貼著冰涼的瓷瓶, 原想給他上藥的手一頓,順著容庭誤解的意思點了下頭:“嗯。”
二人就這麼相對而立,互相看了一陣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容庭都沒做什麼, 正當楚虞以為他今晚什麼都不會做時,容庭忽然彎腰,做了個極具挑逗性的動作。
楚虞下意識退了一步,又被人拉了回來。
她渾身僵硬,兩手緊握垂落在身側,啪嗒一聲手中的衣袍落了地。稍稍一低頭, 男人的束發蹭過她下巴, 埋頭親了親那個方才他盯了半天的鎖骨。
容庭忽然一頓, 貼著她笑了笑, 他帶有懲罰意味的輕咬了一下, 感覺到麵前的姑娘渾身一顫。
容庭直其腰,對上楚虞那張紅透的臉:“怕了?”
他微微鬆了口氣:“怕就去睡,趁哥哥我還能好好說話,彆招惹我。”
他說話時,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腦袋。
本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她,容庭往床幔那兒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過去。
誰知道楚虞竟是伸手拉住他的衣擺,明明耳根紅了個徹底,臉上竟還能做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故作鎮定的學他方才的樣子。
她一手壓著容庭的肩借力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壓在男人的喉結上,感覺到這地方上下滾動了一下,她貝齒輕啟,在上麵磕了一下。
轟的一聲,所有緊繃的弦都瞬間繃斷,容庭眸色暗沉的像是一團墨,眸中閃過一絲驚詫過後,理智被情/欲代替。
楚虞伸手隔著衣物覆在他胸口:“容庭,你怕什麼?”
若仔細聽,她話裡帶著顫抖,並非如她麵上看起來那般冷靜。
隻是這時候容庭哪裡還有功夫去仔細聽,隻知道麵前的姑娘伸手拽住了他心下最後一道防線,往下一扯,徹底崩壞。
容庭毫不猶豫的伸手掐住她的腰,感覺到這個動作後楚虞抬頭對上他向下看的眸子,二人相視一眼,像是得到了默許,容庭攔腰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隨後整個身子壓了下來,堵上姑娘的嘴,粗魯炙熱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嘴角唇瓣,像是要將她整個吞下去似的。
楚虞發出小聲的嗚咽聲,抬手摸著要去解他的衣帶,身上的人忽然一頓,完全忘了旁的事兒,反而牽著她的手
帶到衣帶旁,由著她折騰半天才解開。
那雙滿是濕汗的手鑽進寢衣,四處點火。
容庭喘著氣,從她唇上一路親到了脖頸,忽然他身子一僵,如一盆冷水澆下來,全然清醒了。
背上的傷口攸的一疼,姑娘食指正壓在那兒。
容庭垂眸看她,她眼裡又哪裡又半分情/欲,冷靜的很。
容庭那雙漆黑的眸子,盛著化不開的濃鬱墨色,漸漸清明,就聽身下的姑娘問:“為什麼不躲?”
從前容正喧動手的時候,也沒見這人乖乖挨打的。
楚虞從枕下將方才混亂中塞進去的藥瓶摸了出來,從容庭唇下滑過,一股熟悉的藥味兒鑽入鼻尖。
他也沒起身,就保持了這半壓在姑娘身上的動作,抬手撥了撥她淩亂的鬢發,不正經的笑了下:“躲了,老太太更要將你捂嚴實了,怕是看一眼都不讓。”
既然她都知道了,容庭也不去問如何得知的,反而是鬆了一口氣,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似有再繼續的意思。
楚虞偏頭躲過,雙手擋在他胸前:“先上藥。”
容庭頓了下,老老實實起身,睨了她一眼,將她領口整理好方才背過身去將寢衣脫了。
楚虞再一抬眼時,生生倒抽了一口氣。
怪不得他藏著捂著不讓說,這背上的傷猙獰可怕,老太太怕是將渾身的勁兒都使出來的,饒是容正喧也不會打這麼狠啊。
楚虞繃著下顎,將藥粉倒在掌心揉熱了,方才一隻手覆在他背上,隻感覺到男人繃直了身子,又慢慢鬆懈下來。
她仔細瞧了瞧,除了這一道新的傷痕,他背上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不過都淺的幾乎要瞧不見了。
屋內一陣靜默,因天氣熱的緣故,還留著一扇窗子通風,這會兒風吹過來,將帷幔掀起了一角。
楚虞冷不丁回過神,仔仔細細將藥粉抹勻。
和路臨不一樣的是,姑娘的手軟軟的,動作又輕,容庭忍的一身汗。
楚虞咬了咬唇:“很疼麼?你忍忍,快好了。”
容庭心不在焉的答了聲,又聽身後的姑娘說:“外祖母以後應不會再動手的,若是有下一次,你躲著點。”
容庭笑了下,點頭應好。
正當楚虞收手,拿過他的寢衣要替他穿上時,男人一本正經道:“天熱,捂著傷口。”
楚虞頓了下,將寢衣丟在了床位,跪起身子整理好方才亂糟糟的被褥,嘀咕著說:“昨夜你怎麼不嫌捂著傷口。”
眼看著這姑娘上完藥就不認人,就要鑽進被褥裡躺下時,容庭蹙著眉頭捉住她。
楚虞躲了躲,飛快地鑽進被褥裡,背過身道:“傷好了再說。”
容庭一滯:“……”
緊接著半響都沒有動靜,男人就保持著坐著的動作,盯著姑娘的後腦勺看了一會兒,他這被她撩撥的一身火氣…
容庭心下微歎,罷了。
燭火也熄了,身邊的男人也安靜了,楚虞以為今夜該安安穩穩過去時,忽然被攔腰一扯,一具像火一樣熱的身子貼了過來。
男人的唇在她後頸處有一搭沒一搭吻著,楚虞掙紮了一下,隨即被擒住手腕,就聽他帶著笑意說:“彆動啊,萬一碰到傷。”
楚虞蹙著眉頭轉身,將他的手從腰上拿下去。
明明夜裡什麼都瞧不見,容庭卻能準確無誤的用拇指壓住她的唇。
像是在擔心什麼似的,他默了半響,幽幽道:“林楚虞,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你心裡,我比容家重要,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