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林楚虞有容庭,而她隻能和這個傻子在一起,尤舒琴心裡就憋著慌。
這麼想著,尤舒琴忽然推開身上的男人,寧正被他這麼一推整個人滾下了床,一臉迷茫的望著床上哭著的女人。
尤舒琴撿起衣物一件一件穿起來,挪到了裡側,背對寧正睡下。
快三個月了,她忍了快三個月了!
終於尤舒琴還是憋不住,起了個大早,趁府裡還冷清時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
路家離寧家不遠,有幾步路就到了。
她是帶著滿腔怒氣,想要歇斯底裡的。
如今她的身份,路家的下人不敢再攔著,隻能好聲好氣帶到前廳,然後再去請示夫人。
尤舒琴今兒是真起了一大早,不僅嗜睡的楚虞還在夢裡,就連容庭都沒起。
他側著身子,一手搭在姑娘胸前摟著她,怕壓到她的肚子,可以說是很小心了。
外院的丫鬟想要知會一聲伯爵府的少夫人來了,被鄒幼攔下:“不要命了?公子都還在裡頭,你要有那個命就進去。”
夫人懷著身子,現在將她吵醒,公子可不得弄死她。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可前廳裡尤舒琴的臉色也是很不耐煩,她如今身份也貴重,這可怎麼是好。
萬一她鬨起來了…
小丫鬟正想著,前廳裡尤舒琴果然就鬨起來了。
也許是跟那個傻子呆久了,尤舒琴如今也瘋了,一想到她在伯爵府受的那三個月的委屈,她就想瘋想死,恨不得跟容庭,跟林楚虞同歸於儘!
前廳的丫鬟都不敢靠近尤舒琴,這個寧少夫人臉色駭人,她們隻好站在遠處勸:“寧少夫人實在來得早,我們夫人還未醒,若是少夫人真有急事兒,不如等等?”
尤舒琴僅存著那一絲耐心,隻好又坐下,將已經冷了的茶一飲而儘。
她手上扣著帕子,整個顯得詭異駭人。
其中一個丫鬟感覺到不太妙,給另一人使了個眼色,壓低了聲音說:“去叫幾個男丁過來。”
方才想進去知會夫人一聲的丫鬟和鄒幼一並站在門外等著,等什麼時候屋裡的人醒了再進去通報。
鄒幼反而一點兒不擔心,這種事她見多了,尤舒琴也不是第一次來府裡,更不是第一次等著,她自個兒沒有拜帖就冒失跑來,多等會兒怎麼了。
可鄒幼沒想到,尤舒琴是瘋了。
前廳又跑來個小丫頭,急著朝另一個說:“你不是知會夫人麼,人呢?”
鄒幼低聲嗬斥:“小聲點兒,真將夫人吵醒了,你們是想挨板子?”
那丫鬟猛地噤聲,隻稍稍頓了一下,眉眼間都是急躁難按:“伯爵府那位在前廳砸了碗,說讓她等著她不肯,衝著就要來後院,被路總管摁住了。”
鄒幼一下斂了漫不經心的神色:“怎麼回事?”
她說著,便匆匆往前廳趕,還沒走近就聽到尤舒琴的罵聲。
“容庭,容庭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
“你不就為了林楚虞麼,我要她一起死,你們怎麼不出來,你們怎麼不敢見我,現在怕了?”
她原本歇斯底裡的喊著,許是累了,聲音低了下來 ,哭道:“林楚虞哪裡好,她哪裡配得上你,若是我早些見到你,根本不是這樣…”
鄒幼聽著這聲響就已經繃緊了身子,走近了見到這番情形,整個人都懵了。
路臨將人反手壓在柱子上,尤舒琴還在不停掙紮,而院子裡一片狼藉。
鄒幼嚇了一跳,不禁退了一步,吩咐道:“快,去稟報公子和夫人。”
伯爵府的少夫人,她們這些下人也不敢隨意處置。
丫鬟不停拍著門,床榻上的兩個人幾乎同時蹙了下眉,容庭臉色難看的睜了眼。
看到姑娘困頓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在她蹙緊的眉間揉了揉:“接著睡,我去瞧瞧。”
丫鬟還孜孜不倦的拍著門,忽然一下落空,門被從裡邊拉開,她也顧不得公子此時黑的駭人的臉色,隻匆匆將前廳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容庭臉色更難看了,床榻上的姑娘隱約聽到丫鬟的話,也徹底清醒了。
她抱著被褥坐起來,揉了揉眼睛,雖然還不知道前廳到底怎麼個情況,但也直接朝門外吩咐道:“去伯爵府,知會長公主一聲。”
丫鬟頓了下,反應過來後領著吩咐就離開了。
楚虞揉了揉眼睛,精神了些。
細細想來這幾個月,伯爵府經常會有傳言傳出來,尤舒琴在伯爵府也常被長公主訓斥,還要照顧那個傻子丈夫,不用想也知道她過得定是很不好。
她那樣一個大小姐性子,忍不住是遲早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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