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回 有其妹必有其姐(2 / 2)

此去蓬山 壽頭 5212 字 10個月前

“爹,殺了她們,她們害我。”霍齊被獨角犀牛弄得昏厥,得王州、趙信弄出,恢複稍許意識。他從未受過此等重傷,也從未收過此等屈辱,羞憤交加,痛苦難堪,恨不得讓霍滔把在場的人通通殺了,喊出這句話後,怒火攻心再度昏了過去。

得霍齊此言,霍滔周身煞氣更甚,望向季恒的眼神裡燃起怒火滔天。

“又是誤傷,又是害他。你們父子倆倒是一脈相承的死不要臉。什麼叫誤傷,葉師姐救我才是誤傷,否則我此刻已是霍主事掌下一道冤魂!”

要不是站不起來,季恒真想跳起來戳著老匹夫鼻子罵。

“害他?他把我打成重傷,你又把我當成重傷,這也叫我害他?至於那群野獸蜂擁而至,緊盯霍師兄啤眼不放,除了霍師兄風度翩翩,騷氣成天,過於招人還有彆的可能嗎?哦,是了,霍師兄隨身攜帶媚藥,我倒是想問問,宗門試煉,堂堂領隊師兄帶媚藥做什麼。”

“一派胡言!你竟敢詆毀我兒。”霍滔目光一閃,葉吟已在季家姐妹身前,俯身查看季恒之前,朝霍滔投來一瞥,意含警告。霍滔心中一突,比起五年前因明山那次,葉吟的修為又有精進。

“葉師姐,你搜搜霍師兄身上便知。哦,霍師兄在他親爹懷裡,那是搜不到了。不過沒有關係,葉師姐,你是為了月圓靈獸躁動進穀,那兩個蒜瓣內院弟子又是為了什麼。你問問他們,除了給我下馬威挑戰我,還做了什麼。”

葉吟搖頭輕歎,“與霍師弟一戰已然受傷,又受霍主事一擊,竟還能如此中氣十足。這等皮實耐打的本事,可算是外院第一。”她取出一枚丹藥遞與季清遙,“先療傷再談其他。”見季恒還有話要說,又道,“受了傷便少說話。”

季恒懨懨嗷一聲,仍是把想說的說了出來,“少說話不是都讓那些顛倒是非黑白的老匹夫說了。”

縱然氣氛詭異緊張,眾人聽得此話,險些笑出聲來。

“豎子安敢!”既然葉吟出麵,霍滔便將此事賴在葉吟身上,“既然葉吟一意護著此人,老夫就等著你給我一個交代。”

葉吟道:“試煉過後的宗門比試,霍師弟與季恒對戰,各有所長,勝負未分。靈獸先後闖入,我與古師妹護住其他弟子,斬殺後繼而來的靈獸。今日月圓之夜,靈獸躁動不安,我奉掌門之命來此以防不測。霍師弟敵不過金丹期獨角犀牛,遭遇意外,幸而未傷及根基性命,乃是不幸中的大幸。”

“嗬!你說霍齊與季恒勝負未分,她一個區區煉氣,我兒乃是築基大圓滿,如何能勝負未分。她分明是使用妖邪之術,禍害我兒!否則何以二人同在陣中,靈獸對她視而不見,未傷她分毫!”

季清遙喂季恒服下丹藥,聽聞此言霍然站起,眸光幽深,聲音冷徹:“霍主事此話委實可笑,就因靈獸鐘愛令郎,硬指阿恒使用妖術禍害令郎。你怎不說令郎相貌堂堂,博聞廣識,風流倜儻,不僅知曉媚藥極品巫山春雨、醉花陰,更隨身攜有化春散。莫說我等修為低下、孤苦無依的女修總有一日會為他所藥,何況是恰逢月圓,嗅覺敏銳,未開靈智的野獸。怎麼,令郎無法指責靈獸相誘,故此隻能賴我家阿恒使用妖術了嗎?”

她道出那幾種媚藥,將昨晚私下談話裡霍齊的計劃儘數,王州與趙信均是臉色慘白,不知哪裡出了紕漏。

眾人幡然領悟,季恒所指居心不良,反受其害究竟為何。

霍滔視線掃過已然色變的王州、趙信,心裡信了八成。此等短視急躁之舉確然出自霍齊之手,隻是棋差一招為人所知,又有了靈獸的意外。

無論如何,他是不能認的。

霍滔露出沉痛之色,“季清遙,當年老夫可憐你們姐妹,破例將沒有靈根的你一並帶回宗門。為何你要恩將仇報,陷害我兒。”

季清遙淡淡一笑,似是霍滔所言儘在所料,阻止心切的季恒開口,從容道:“想當初明鏡宗費長老看好阿恒,欲收她為徒,阿恒因我之故,未曾應允。於我姐妹來說,安貧樂道,並非難事。我倆不求長生,不奢望求仙問道,也沒讓宗門網開一麵,是霍主事一意要求收我倆入宗,是也不是?我們以為霍主事心存善念,不想卻是包藏禍心,早有預謀。

今日令郎與阿恒乃是公平比試,莫說此事與阿恒無關,就是有關,也在比試之中。輪台的規矩向來是不論手段,隻要不傷及性命,隻論輸贏。阿恒為令郎所傷,霍主事絕口不提,反倒因靈獸之事怪罪阿恒。莫非霍主事隻許兒子傷人,不許彆人傷他?這是通玄界的規矩?是牽機門的規矩?還是你霍主事的規矩?霍主事身為外院主事,不理宗門規矩,毫無公心,縱有一副慈父心腸,清遙也要為廣大外院弟子問上一問,主事如此,何來公平?還是說,在主事眼中,牽機門沒有掌門、沒有長老,隻有霍主事自己。又或者,霍主事以為今日除去阿恒在先,來日令郎用媚藥以我為鼎//爐助他結丹,你的彆有用心便無人知曉,無人理會?霍主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掌門與諸位長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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