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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刁吃完了人家冰箱裡存著的一些好吃的,回頭就端著盤子來搭理他了。
“你覺得是買房子還是租房子合算?”
男子:“?”
阿刁:“我覺得你還是合適租房子,租房子便宜啊,一天隻需要一萬遺骨,就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
男子此刻算明白過來了,臉色鐵青,“雖然你贏了,可你也隻有一個月的使用權而已,一個月後它還是我的!”
阿刁:“那一個月後我就再來一遍。”
男子:“!”
他冷笑:“那就一個月後再說吧,到時候我也不會再給你偷襲的機...”
啪!阿刁指尖一彈。
這人的衣服全部裂開。
說到“機”的時候,他赤條條掛在梁下。
屋內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
他愣了三秒,後羞憤欲絕,正要怒吼。
阿刁:“你喊啊,你喊破了喉嚨肯定有人來救你,但你這副樣子可就...我錄下來了。萬一發到哪裡去,那就不怪我了,順便再說下,我這一手精神烙印掌握不太熟練,可能取消的時候會傷到你的精神體,你得養上幾個月才能恢複最佳狀態。”
威脅,這是威脅!
男子簡直要昏厥了,難以置信看著阿刁,“你是魁首,竟行事如此...”
阿刁探手拿出一把剪刀放在桌子上。
“你再說一遍?”
“...”
阿刁吃完糕點,洗洗手,淡淡道:“這個月內,房子是我的,你可以照常出入,我租給你,一天一萬遺骨當房租,否則我就把視頻不小心被黑客偷走,黑客不小心又發出去...聽說你們八個人號稱什麼上坤班,這名聲不咋響亮啊,在外麵的魔靈巢區域名聲更大一些吧——叫什麼八門使徒。”
“要麼我在那邊買個廣告位?”
是社死還是租房子,你自己選。
想到以後出入魔靈巢區被他人指指點點,男子眼前一頓發黑,內心咬牙切齒,但也意識到跟對方不可來硬的,於是很快軟化了語氣,“魁首閣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盯上我,你我可是無仇無怨。”
阿刁瞥了他一眼,“你這叫什麼話,你沒房子住,我租房給你,又怕這件事傳出去後丟你的臉,畢竟輸給我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這是幫你,但你我孤男寡女的,租房子給你卻不收錢,被人誤會了怎麼辦,我不要清白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用刀鋒戳了下男子的小腹。
男子:“!!!”
馬桶:“...”
你是魔鬼吧?
最後他答應了嗎?
答應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被放下後,他還是動不了身體的能量,而且精神烙印在,他做什麼都會被監控,隻能乖巧。
“會煮麵嗎?”
“不會。”
“煮麵都不會,那就給我三千遺骨,我自己去買。”
“...”
男子腦子嗡嗡嗡的,最後還是走進廚房給她煮麵,而且還得好吃,不然等下又要被她訛錢,但他也看到阿刁去後院了。
果然,她的目的是後院。
訛錢是次要的。
男子垂眸,目光一閃,想過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但看著腕表一會,最終放棄。
那一刻,他恍然明白——陳阿刁根本就不怕他告訴其他人,不單單是因為他有把柄在她手裡,而是因為一旦他與她魚死網破,其他人雖擺脫了危機了,可他的損失是無法挽回的,房子已經輸了,他的豔照也會流出去,他的精神體亦損傷,需要幾個月恢複。
屆時,兄弟們會體諒他,把他留在八人之中,等待他恢複嗎?
不會的,一開始這個團隊生成的最初核心就是為了修煉,一旦有人實力掉隊,他們就需要尋找新的合適對象加入,比如容熙,比如江大等人。
所以...
男子把目光從腕表收回,煮完一碗麵,他端進去,看著阿刁一邊吃麵一邊參悟原本歸屬自己的道碑,他的心裡在滴血。
他卻不知道阿刁在他這參悟的時候,另一個fen身正在藏書閣的包廂中翻看大量書籍,一邊看一邊演練著草稿。
草稿上有關於某種體係的演算,白紙上隱隱有兩顆圓珠跟筋脈脈絡,甚至還包括穴位...還有各種能量學的計算公式,也有關於陣法的演練。
馬桶知道她在搞事,對自己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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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阿刁的日子變得很忙。
蒼梧總見她白天參悟琅琊壁,到了晚上就跑出去,第二天早上再眼底發青跑回來。
本來他也沒說什麼,可日子久了...他以超凡的嗅覺聞到了這人每次回來,身上都有其他香氣。
是其他人房屋裡的熏香。
而且一定是男人,因為這些香是男子慣聞的熏香。
垂眸,蒼梧今天忽然開始把咖啡摻入牛奶等物,遞給急匆匆要離開的阿刁。
“咦?為我做的奶茶?”
蒼梧瞟了她一眼,“我姐喜歡喝這個。”
阿刁挑眉,“咱姐姐要來?”
這杆子爬得...
蒼梧:“也許吧,還不知道時間,你要見她?為何如此興奮?”
廢話,國後呢,一方麵握有那麼多礦,一方麵又是國後,這麼粗的大腿要來,我能不高興?
阿刁努力壓了下嘴角,抱著奶茶喝,“你高興,我就高興。”
他可能往裡麵加太多糖了,所以她才這麼甜。
也這麼虛偽做作。
但她又跑了。
看著夜色中這人消失的黑影,蒼梧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這些時日她參悟的速度越來越快,是去搞其他道碑了嗎?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半個月。
這一天,蒼梧不在,他去第七重天見山長了,因為要談一下事。
而這段時間,他不知道的是阿刁的精神絲線已經達到了第三次融合的程度,變成了2500根精神絲線,筋脈亦如此。
這讓她的參悟進度其實遠比他認知的快了很多,實則她現在正在做的是...
蒼梧不在,沒了龍鳳的最佳修煉環境,但他沒看到阿刁一個人坐在琅琊壁前,隻見其竟能靈活操控著兩團陰陽力量融入體內,但並未止步於軀體,她嘗試將陰陽團分彆打入兩個靈丹中。
疼痛讓她瞬間吐血。
全身的筋脈也抽搐了,崩斷了一大半。
但她還是打入了,在不斷崩裂的筋脈中,她不斷修複,不斷維持兩顆靈丹的運轉。
這樣一來,她的整個軀體都被龐大的陰陽力量占據,但它們並不穩定,甚至有崩潰的趨勢,不過靈性太強太恐怖了,此前山長一再囑咐讓他們修煉時不要引起琅琊壁中的靈性注意,這次阿刁好像大意了——她還有一些精神絲線牽連在琅琊壁中。
她的變化太劇烈,很快引來了琅琊壁中一縷金色靈性的主意,它飄到了琅琊壁前麵觀看,看到阿刁在做的事後,大概有了一些波瀾——仿佛在...嘲笑?
嘲笑這個人類如此膽大包天,竟在掌握陰陽力量後還貪心不如,竟想著將兩個靈丹都改造為固定的陰陽丹,真是...
不過這個人類怎麼有兩顆靈丹?
它狐疑時,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但來不及了,琅琊壁表麵上蟄伏著的2000多根精神絲線瞬間刺入。
以往,精神絲線一旦大數量進入就會引起琅琊靈性主意,所以阿刁即便幾次融合精神絲線,其實也控製了數量,但隻要它們攀附在琅琊壁上,不進入,那就沒事。
可攀附蟄伏在表麵有什麼用嗎?
有。
竊靈。
但琅琊靈的一縷靈性被阿刁所有精神絲線包圍纏住的瞬間,琅琊壁內躲藏著的其他琅琊靈整體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
竊靈!
該死的,她怎麼敢!
找死!!!
偌大的琅琊壁內所有琅琊靈瞬間如同空間穿梭的亂流星線瞬間追趕過來並且合一,變成完整的整體,並且要一口吞下自己的一條靈性以及阿刁的所有精神絲線。
它可是創始人創造的道碑之靈,何等高傲強勢,怎麼容許一個小小的魁首拐走它的靈性...
但阿刁計算太深了,這近一個月來她的精神絲線在琅琊壁不斷出入,早已算好了它們的數量跟移動速度。
所以...快快快!
在琅琊靈一口吞下的時候,阿刁的精神絲線已經將一縷琅琊靈硬生生拐出了琅琊壁。
不!!
琅琊靈驚恐了,但它隻能驚恐,因為阿刁發現了另一個秘密——它自身無法離開琅琊壁。
而被精神絲線拐走的那一縷靈性在離開琅琊壁後立即萎靡了不少,掙紮幅度也變小了,但它還是給阿刁傳達了意念。
“你想做什麼?!!吞噬我達成你的陰陽靈丹?你做夢,我這個級彆的你消受不起,會導致兩邊一起崩潰的,你冷靜!”
“快冷靜!”
它急了,它急了,它真的急了...
可阿刁何其老辣果敢,壓根不理它,直接將它裹挾著吸入體內。
她這段時間這麼辛苦折騰,可不全是為了加快對琅琊壁參悟的進度。
參悟它,那是每個魁首都必經的過程。
跟彆人一樣,跟彆的魁首一樣?
那就太一般了。
阿刁這人貪。
陰陽力量於她而言不該隻是一個增加能量階級的手段,她要的是更高級的提升。
因為,她有兩顆靈丹啊。
當那晚山長把她帶入後院看到琅琊壁且提及陰陽的時候,阿刁腦子裡就浮現了一種妄想。
後來參悟+藏書閣的知識體增強,她就開始演算這種妄想的可行性。
一開始,可行性為10%。
而這10%還是她有兩顆靈丹帶來的,但彆的她沒有任何資本,失敗率太高太高,基本99%雞飛蛋打。
這可不行。
所以阿刁後來經過參考初代的知識體,發現一般的靈丹承受不起陰陽兩種高端力量,更彆提將它作為種子種入靈丹蘊養,但!
它需要更高級的靈性。
它意味著超凡的生命力。
她盯上了琅琊靈。
聶圓圓能掌控其他生物的靈性,說明這種操作是可行的,隻是人家跟天賦有關,阿刁是全靠強取豪奪。
現在,她成功了。
一縷琅琊靈性被阿刁拖入體內後,直接打入正在崩潰的靈丹之中。
哪怕體內的修煉體係全線崩潰,她也極端冷靜且殘酷。
打入的瞬間,精神絲線回巢,庇護腦域,而筋脈通穴...借著體內全線奔潰的狀態,阿刁正好把八個完全打通了的穴位打開,然後將這些筋脈按照奇門八脈的最基礎人體□□定點勾連,讓它形成新的簡約能量體係,而兩顆靈團在吞入超高級的一縷琅琊靈後果然穩住了陰陽種子的肆虐。
因為它跟陰陽兩種力量本就是一體且共存的。
阿刁的思路看似刁鑽出格,異想天開,實則都在規則內玩遊戲。
而此刻,她崩潰的身體堪堪穩住,然後她拿出了一個陣盤。
陣盤中蘊含著這段時間她賺到的所有鉉罡,但這個她自創的新型陣圖的核心為——重塑。
琅琊壁內的琅琊靈眼看著這個找死的當代魁首在崩潰暴斃的危險一線扭轉乾坤,靠著自己的一縷琅琊靈性重組了本體,而且...兩顆靈丹正在急速蛻變。
它原本的急切忽然平靜了。
因為意識到——這一代魁首特麼的有點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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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蓮樹上的榴蓮沉甸甸掛著,也看著阿刁的身體瘋狂蛻變,鎮壓,她能感受到的第六重鎮壓正在瘋狂遞減...而更高級的能量將從她體內永久存在,而她的生命靈性也全方位跨階級。
第七重,正在跟蒼梧聊天的山長嘴上說;“我這徒兒什麼都好,就是孤僻了些,不太與人交心,少君貴為天靈族儲君,若要與我人族共結友好,還是應該多多接觸...”
孤僻?
陳阿刁孤僻?她倒是能讓彆人變得孤僻。
蒼梧低頭喝茶,難得心裡有了腹誹的情緒,但也打算一口應下。
但山長忽然愣了下,看向外麵,但很快又轉頭,對蒼梧說:“你為天靈族少君,畢竟身份敏感,平日裡儘量少跟她接觸吧,不然孤男寡女的被誤會了多不好,尤其你姐姐還是國後。”
蒼梧:“?”
他不是傻子,能察覺到前麵山長在為阿刁鋪路,因為阿刁缺星辰期必須的星辰幣資源,而朝廷這邊會對她封鎖資源,她隻能從異族這邊找資源,但一旦暴露,也容易被王族蓋帽子...光靠麓山的話,也會壓縮她的進展速度,所以他是最好的渠道。
本來他要應下的,畢竟跟阿刁已經達成協議了,卻沒想到山長瞬間翻臉不認人。
所以剛剛發生了什麼嗎?阿刁有了恐怖的進步,山長感應到了,覺得自己不配了?
還是怕自己把她拐走?
“君子之交。”蒼梧不露聲色說道。
山長微笑讚同,但心裡卻在讚歎:如果不是琅琊靈告訴我,還真不知道她膽子這麼大,但她成功了。
竟然成功了。
要知道創始人是星辰期創造的陰陽道沒錯,創造是最難的,可陳阿刁踩著巨人的肩膀騰飛。
她就是要飛。
微光生陰陽,那星辰期時豈不是能同時掌握兩種星辰力量?一陰一陽倆星辰。
自應龍後,她又給自己加了一個超強馬達。
哈哈哈!
陳阿刁,你這路可走得太寬了!
山長瞬間身心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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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長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因為全線提升而重組軀體的阿刁忽然感應到了來自體內某個隱秘區域的略微浮念。
黑暗中,它的精神體深處仿佛看到了一個詭異的圖騰邊角。
那是一個詛咒的冰山一角。
她看到了,但隻是一閃而過,很快這片黑暗消失,她重新回到了精神體所在的精神海,但這種浮念還是讓她差點精神崩潰。
因為太恐怖了。
她終於因為自身不斷進階的境界而觸摸到了最隱秘的家族詛咒。
這個詛咒讓她恐懼。
直到一個小時後,一切結束了。
阿刁披上衣服,袖擺一掃,地上的痕跡全部消失,但她的臉上不見喜意,反而有些驚慌。
MMP,陳家老祖捅了什麼妖洞,惹來這麼恐怖的詛咒?
她能感覺到那詛咒的規格遠超陰陽道,可能比琅琊靈的級彆都高,否則不至於讓她本能嚇得哆嗦。
“這樣不行,它遲早要翻出來的,我就沒見過一個詛咒是永久隱性的,什麼時候它顯一下我就完了!”
“什麼鬼,都三百年了還這麼恐怖,難道陳家老祖招惹的是魔王?”
以前阿刁看自己跟徐曳多多少少都能修煉,還暗暗僥幸猜測這詛咒十有**是初代時期陳家老祖宗惹下的債,可老祖掛了,對方估計也掛了,那三百年過去了,這詛咒肯定會變弱消失啊,沒想到!
變沒變弱不知道,人家並未消失。
還依舊很強悍!一旦被觸動...
乾!!如鯁在喉啊!
阿刁憤怒不已,卻也隱隱狐疑:“剛剛它是因為我提升了才波動了一下,還是因為其他?”
但這個想法也就一閃而過,她更堅定的信念是——變強變強,得在它被觸發之前擺脫或者消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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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山之外,王族核心區域。
地下王宮,血池翻湧。
幾個王族大佬跟國家最精銳強大的科學家正在做實驗。
“沒錯,她的血脈裡的確有陳圭的基因,確定為陳圭後代,陳家也的確是陳圭遺傳下來的人子嗣,而且血脈詛咒也的確存在,但這個詛咒很隱性,根本無法捕捉,隻能知道它的存在。”
一個白發蒼蒼穿著蟒袍的老者眯起眼,淡淡道:“我記得陳家那邊本來子嗣繁茂,沒想到三百年後隻剩下了陳然這一脈,那陳然為何沒死?”
科學家表情略微妙,“首先是因為年代太久了,詛咒開始減弱,而從基因遺傳來說,他屬於修煉廢材,避開了陳圭的核心基因序列,沒有被詛咒,這點倒是跟他的小兒子一樣。”
“而從基因遺傳的不定性來說,陳遜無疑中招了,他既沒避開陳家的血脈,也沒繼承母族那邊的修煉基因,廢了,不過傳到他們這一帶,屬於陳圭的血脈已經很淡很淡了,所以徐曳是因為徐家那邊的血脈更強勢一下,反向繼承了徐家的血脈。至於陳阿刁,她比較倒黴,她這裡好像有點返祖,對陳圭的血脈繼承多一些,所以被詛咒更深,年少差點夭折,根基也直接斷裂,但可能也因為詛咒跟血脈相衝,導致她的資質有些變異,既繼承了陳圭的變態資質,也有了更強的上限。”
“在越強的詛咒下存活下來的生靈,往往擁有更強韌的生命力跟可塑造性,因為本身它屬於人類那羸弱資質的體係被擊潰過,一旦重組,就非同凡響。”
幾位王族強者並未起太大波瀾,但也沒否認,人類數量龐大,總能誕生一些異端,像陳阿刁這樣有家族淵源的異端還算是好理解的,那種坐下蘋果樹下被蘋果砸到腦袋就靈魂變異一下子鹹魚翻身的才叫人yue...
“她不能留,得儘早殺了。”
“如何殺?她若在外,你我隨手可殺之,可這賤民躲在麓山之中。”
“麓山那些老東西可不是好惹的,還不到跟他們撕破臉的程度,畢竟裂秦跟南晉那邊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