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樓比起輕王權以前去過的勾欄,隻是規模大了點,也沒什麼特色,姑娘顏值雖然高,但隻會一套,若有若無的用身體勾引公子。
輕王權有些興致缺缺,對於姑娘,她希望有特色的,夠潤的。
潤需要深入交流,但沒有特色的姑娘,他不想了解對方的潤。
不過聽曲還是不錯的,雖然曲子不驚豔,但也好聽。
喝著小酒,看著龐誌澤對身旁的姑娘上下其手,輕王權夾起一塊肉,一口咬下。
恩,食物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些姑娘很想貼在輕王權身上,比起龐誌澤,像這種麵龐冷峻,眼神犀利公子更吸引她們。
其實輕王權隻是單純的看著前方,不帶任何情緒,就好比梁朝偉,有人說他眼神憂鬱,其實對方看屎都是這種眼神。
於是這些姑娘在輕王權身邊起舞,薄紗長袖拂過輕王權的麵龐。
長袖拂過,帶著淡淡香氣,還有那輕柔的綢緞質感。
看著姑娘賣力表演,輕王權賞了一些銀子。
在天仙樓待了一個時辰,輕王權和略微有些喝醉的龐誌澤離開了天仙樓。
路過天仙樓門口,那乞討的女孩已經不在。
看著外麵已經下大了的雨,希望那女孩懂的找個地方躲雨。
進了馬車,馬夫驅車離去。
外麵雨下的很大,雨滴落在馬車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輕王權揚起窗帷,看向馬車外。
這麼一看,就看到一個女童,用木棍杵著地麵走路。
女童淋著雨,身上都濕透了。
輕王權看著那女童,眼瞼低垂,“停車。”
馬夫趕緊停住馬車。
“權弟,怎麼了?”龐誌澤問道。
“想起有點事,龐兄先走。”輕王權站起身,掀開門帷,走出去。
龐誌澤也沒有勸輕王權留下來,畢竟經過天仙樓的那件事後,他也不是很喜歡輕王權。
走在雨水裡,靠著強橫的內力,將原本應該落在身體上的雨水隔開。
路邊有一個攤子,賣著油紙傘。
輕王權買了一把。
撐著油紙傘走在女童身後,沒有發出聲音。
女童感覺到頭頂沒雨了,但她能聽見雨滴落在地麵上的聲音。
女童轉過頭,對輕王權說了句謝謝。
“順路。”輕王權開口。
當臥底的時候,心軟是作為臥底的大忌,有好幾次因為心軟,差點壞事。
還有一次心軟差點害死自己。
雖然這是個壞習慣,但他改不了。
算了,順其自然。
女童走路靠著木棍,所以速度不快。
“叔叔,要不你先走,我速度很慢。”女童說道。
“我不急。”
就這樣,女童杵著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巷道,走到儘頭,一個由木板直起來的三角空間裡躺著一個女童。
“婉婉。”瞎眼女童蹲下身,摸了摸躺著女童的額頭。
女童在地麵摸索,摸到一塊毛巾,蘸了點水,放在那名被叫婉婉的女童額頭。
“謝謝叔叔,我到家了。
叔叔,我能請你幫個忙嗎?”瞎眼女童拿起破碗,拿出裡麵的十幾文錢。
小手握著十幾文錢。
“叔叔,我知道這些錢不夠,但能麻煩您帶婉婉去看醫師嗎?”
“這些遠遠不夠。”
“叔叔,我每天可以討到八文錢左右,我就住在這,如果不夠,以後我每天把我討到的八文錢給叔叔。
其實如果不是我身體臭,眼睛還瞎了,應該可以賣點錢。”女童笑起來。
輕王權深呼吸一口,沒有回話。
女童突然朝輕王權磕頭。
“我雖然不值錢,但是婉婉值錢,她隻是生了病,她很能打架,普通男孩她能打好幾個,還能打贏大人。
如果叔叔治好了婉婉,婉婉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女童想法很簡單,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被賣了生活可能慘點,但再慘能慘過現在嗎?
輕王權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