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依舊保持著磕頭的動作,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直至聽不到腳步聲,女童抬起頭。
經曆過乞討的生活,她不奢求彆人對她報以善意,隻要不欺負她,她就很知足了。
“願好心叔叔身體健康,每天都開開心心。”女童祈禱道。
女童緊了緊手上的錢,她想去給婉婉買點吃的,應該可以買到兩個包子。
拿起木棍,杵著地麵,朝著大街的方向走去。
女童突然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然後她聽到之前那叔叔的聲音。
“上去。”
輕王權站在巷口,他身後是一輛馬車。
方才他出去,就是叫了一輛馬車。
女童聽到聲音,因為看不見,她隻能茫然的看著前方。
“公子,這女娃有點...”馬夫有點為難,這女童看上去就很臟,而且隔著這段距離,都能聞到女童身上那種隔夜菜的餿味,難聞的很。
輕王權丟了一錠銀子給馬夫。
“有點什麼?”
“有點可愛,有點可愛,來,叔叔抱你上來。”馬夫開心的捧著銀子,這銀子都夠買兩輛馬車了。
馬夫下馬車,把女童抱上馬車。
女童比較早慧,跪在馬車木板上:“謝謝叔叔。”
“彆誤會,這些錢你都是要還的,醫療費用,馬車費就不需要你還。”輕王權說道。
把那發燒的女童抱來,放在馬車裡。
馬車行駛到一間醫館門口,這間醫館是個老字號,醫師也是個留著山羊白胡須的老者。
老醫師看完那發燒女童,隻是小毛病,發燒而已,開幾副藥,每天按時吃,彆再受到風寒,五日後就能痊愈。
診費:一兩二百文,藥費:五百文。
加起來是一千七百文。
看完醫後,馬車裡。
“診費全部加起來是一千七百文,你欠我一千七百文。”輕王權對女童說。
“謝謝叔叔,我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
“小玉。”
“那叔叔呢?”
“就叫叔叔。”
“嗯嗯。”
輕王權知道女童名字後,就沒有說話了,而是掀開窗帷,看著外麵。
前世當臥底的時候,因為是社團安插到警方的臥底,他有好幾次要代表警方去掃一些社團。
社團裡的人,有那種為了威風加入的,也有被迫不得已的。
有一次掃社團場子,遇見了一個做皮肉生意的婦女,婦女在吸毒,按照規定,這婦女要被監禁,但這婦女說她家裡有需喂奶的孩子,她還打開手機翻出照片。
那是他心軟,就放了她。
結果這婦女根本沒孩子,那照片隻是隨便一張合影。
至於他是怎麼知道的,一名老警官在門口攔住了這婦女,這婦女賣慘在老警官那沒用。
結果這婦女氣急,就把他賣了,口裡喊著:
“剛才那警察都放了她,為什麼你就不肯放我!”
這就相當nice了,他被警局處分警告,也被自己的老大打了一頓。
期間這些事發生了不少,他也心軟了不少次,畢竟苦命人真的多,他也一次次吃虧,在吃虧過程中他的心越來越硬,嘴巴也越來越毒。
但凡在他麵前賣慘,他一定把對方說的一文不是。
穿越前最後一次心軟,是在一次追凶的過程。
他在追一名殺人犯,追緝過程中,殺人犯劫持了一個孩子。
附近正好有一湖,殺人犯將孩子丟向湖裡。
那孩子被丟到水裡後,雙手打水撲騰,一副不會遊泳的樣子。
他隻好放下追緝殺人犯,反正行動萬無一失,他親自抓不到凶手,最多功勞少一點。
他跳下湖去救那孩子,結果那男孩兒其實會遊泳,他是殺人犯的小孩,為了幫助父親逃跑,假裝被劫持,甚至被丟到湖裡有裝作不會遊泳。
小孩有一把刀,在他救那小孩的時候,小孩捅了他一刀。
那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
從此以後,他發誓,再心軟特麼自己是狗屎。
好吧,真是一坨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