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羅彥並沒有撿起地上的碎布,遛著鳥走進了通道,留下沈千秋在這血池旁。
“究竟要多少血,那顆血紅色的珠子才可以孕育出生命,不過幻術還是真低成本買賣,無須治好對方,隻要用幻術欺騙對方就行。”
羅彥早些年恃勇鬥狠,很少保養身體,導致年紀大了,經脈損傷嚴重,找了許多神醫,不是沒本事治好,就是不想跟羅彥治。
那些不想治的,在江湖上有很多人脈,那些神醫對許多厲害武人有恩,羅彥也不敢對那些神醫如何。
於是沈千秋找到了羅彥,給他介紹了黑森林的一件寶貝,就是這血子珠。
說起這血子珠,還是一位神秘人告訴他的,這神秘人比他厲害,一招就讓他動彈不得。
神秘人讓他知道血子珠,也告訴他血子珠可以讓他脫離凡胎肉軀,成為類似神明的存在。
對於神秘人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但奈何對方拿捏了他的命脈,他的孩子。
這也是沈千秋第二次回想起蔣伯仲說的話。
行走江湖,如果不能全身而退,千萬不能有孩子,除非心腸足夠狠,否則這一生就有了弱點。
他的妻子就是被他自己害死的,沒想到他的心腹竟然是外部打入進來的細作。
並不是其他勢力打入進來,隻是自己當初行走江湖,殺了一個挑釁他的武人,這個細作就是那武人的弟弟。
那個細作已經被他殺死,但他的妻子也複活不了,這是他第一次想起蔣伯仲的話。
“興生,出生成我的孩子,你上輩子肯定造了不少孽,哈哈哈。”沈千秋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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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知道是哪的地方。
一塊平滑的石頭上。
“我們到底在這鬼地方待了多久?”贏長空吃下一塊魚肉,哭聲哭調說道。
“三日了。”輕王權回答贏長空,此時輕王權身前水花濺起,一隻章魚觸手破水而出。
白光一閃,觸手被輕王權斬下,正好落在贏長空身邊。
“烤一下,看是否能吃。”輕王權說道。
“彆人神醫是嘗百草救人,我是嘗食材為你驗毒。”贏長空拿起還在活蹦亂跳的觸手,嘴上拒絕,但他的肚子不允許他拒絕,他的確餓了。
輕王權屈指成爪,對準漆黑的水麵,水麵如沸騰般布魯布魯的震動。
緊接著一隻章魚被水流卷起,水流似龍卷風般,卷起二十丈高。
不過輕王權看不到二十丈,這隻章魚大概在上升五丈後,就被黑暗吞噬,隻能看到亂舞掙紮的觸須,等到輕王權解除龍吸水,章魚掉下來,輕王權才能看到章魚身軀。
不過即便落下來,輕王權也無法完全看清章魚的軀乾,因為有部分章魚軀乾被黑暗‘吞噬’。
輕王權身形一動,從平滑石頭上飛掠起身,眨眼的時間,就到了二十丈開外。
‘這片區域除了漆黑一片外,水裡的食物倒是挺多的。’
在這不知名的地方呆了三日,食物倒是沒缺過,但周圍的視野狹窄得可以。
即便他用輕功不斷飛,這漆黑一片的景象也從來沒變過,隻不過漆黑的水麵不見了,等到他下降高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漆黑的水麵再度出現。
他沒有下水,因為沒把握。
輕王權一度懷疑他和贏長空被封鎖在一個空間內,如果是空間靈術,在沒辦法以力破開的情況下,輕王權隻能坐在這裡等人來救。
除開空間靈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幻術。
之前和沈千秋交手的時候,他中過幻術。
中了幻術後,他中了一擊,雖然那擊沒有對他造成有效傷害,但破開幻術後,就到了這方不知名的世界。
但如果是幻術,以他的精神力,沒道理會完全沒有抵抗力,而且如果沈千秋連他都能困住,也就是說,對方在靈界中也能憑此法困住不少人。
沈千秋不可能有這麼厲害。
輕王權思索著。
這方世界,姑且當做是一方世界。
這個世界是空間靈術還是幻術?
突然,贏長空說了一句話打斷了他得思路:“說起來也奇怪,這魚的味道好熟悉,還有這章魚的觸須。
我好像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