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李顥把任苒送回家之後,又回到了辦公室。他不由得想起任苒跟他說的那番話:“為什麼死的兩個人,都是我認識的,還都是跟我起了爭執後就死了?不說是你們,我都是懷疑是不是我有人格分裂,一個人格被人欺負了,另一個人格去幫我報複,把她們殺了。”

任苒雖然是在胡亂說,但這事好像真的有點奇怪。如果是徐愛詩的被害,跟任苒有聯係是巧合,可昨晚被害的張玉紅,又是一個與任苒有聯係的人。這也是巧合?

想到這裡,李顥站起來,走到之前畫在白板上的連環殺人案被害人關係圖前,思考著。

這時,鄭珊和施靖一邊說笑著,一邊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李顥站在白板前沉思,施靖一臉好奇地湊上前來,笑道:“顥哥,又在研究什麼呢?”

“今天任苒跟我說這兩個案子的一些事情,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李顥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

“顥哥,有什麼奇怪的?”施靖問道。

李顥回答道:“七年後,死的這兩人,都跟任苒有關係。更確切地說,都是在跟她發生爭執後,當天晚上就被害的。”

“哎,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施靖連連點頭,隨即猜測道,“那,會不會真的是她做的,然後故意這麼說來誘導我們?”

“如果她是連環殺手,可七年前的事情怎麼解釋呢?”李顥搖了搖頭,“七年前,她還是個高中學生,每天下晚自習她媽媽都會去接她,她當時也不會開車,怎麼可能有時間和機會去作案?”

“那會不會,七年前的凶手和七年後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隻是這個凶手知道七年前凶手的身份和作案手法,然後以學著來作案?昨天張玉紅的被害情況不是跟七年前的手法一模一樣嗎?是不是凶手知道沒有模仿全套,調整了?”

“你又來了!”李顥搖了搖頭,說道,“那天開案件討論會的時候,不是說過這個問題了嗎?你怎麼還不死心啊?”

“我隻是覺得,不能放過任何可能性。”施靖嘿嘿笑了兩聲。

李顥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彆光紙上談兵,你先找到這方麵的證據,再來跟我談。”

這時,鄭珊湊了上來,對著李顥問道:“顥哥,那七年前的六名被害人,任律師認識嗎?”

李顥搖了搖頭,說道:“她跟我說,完全不認識。”

鄭珊若有所思地說道:“那真的有點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七年後死去的兩個人,任律師都認識,七年前卻一個都不認識?”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你們在說什麼奇怪啊?”

鄭珊轉頭一看,隻見顧文舟背著采訪包走進了辦公室。因為顧文舟在跟連環殺手的案子,經常來刑警隊晃蕩,大家已經把他當作自己人了。昨晚又出了一件命案,鄭珊猜他肯定是又過來打探消息的,趕忙向他招了招手,說道:“顧記者,你也來幫忙想想。”

“想什麼?”顧文舟把包放下,走了過來。

“就是最近這兩起案件的死者都是在與任律師發生過爭執之後被殺的,感覺好像都與她有關似的。可七年前被殺的六名被害人,她完全不認識。你覺得,這是什麼道理?”鄭珊說道。

顧文舟一聽,皺了皺眉頭:“你們不會真懷疑任師妹是凶手吧?”

鄭珊一聽,趕緊解釋道:“凶手不是她。濱江花園小區的監控視頻,我剛剛去看了技術部門的查看的結果,視頻顯示,昨天晚上任苒回了家後就再沒出去,直到今晚我和顥哥去找她,她都呆在家裡。我奇怪的是,徐愛詩和張玉紅都與任苒有關?但為什麼七年前的人,又與任苒毫無關係?如果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吧!”

顧文舟不以為然道:“說不定,七年前凶手不認識任師妹,七年後才認識的任師妹啊。”

聽到這話,李顥眼睛一亮,重重拍了一下顧文舟的肩,興奮地說道:“顧記者,你又提醒了我!你真是我的福星!如果七年前凶手不認識任苒,七年後才認識,完全就可以解釋這個問題。我們接下來就從任苒的社會關係調查起走!”

被李顥這麼一拍,顧文舟有些吃痛,委屈地說道:“李警官,既然我是你的福星,你為什麼還下這麼重的手?”

“嗨,我不是激動了嘛!”李顥趕緊為他揉了揉肩膀,“一會兒就不痛了。”

“什麼一會兒就不痛?我懷疑我要去找跌打醫生來看看!”顧文舟捂著自己的肩,搖了搖頭。

“對了,顧記者,你跟任苒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李顥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大學啊。”顧文舟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回答道,“我大二,她大一,她進了我們誌願者社團,我們一起做活動的時候,發現大家都是虞城人,就認識了。”

“那你七年前,也不認識她囉?”

“我們雖然是同一個高中,但因為不同級,基本算不認識。”顧文舟回答道。

“那好。”李顥轉過頭,對著鄭珊擠了擠眼,說道,“記下,記下,顧記者,七年前不認識任苒,七年後認識,完全符合條件。”

聽到這話,顧文舟一愣:“啥?你在這裡等著我呢?”

“不是針對你,”李顥笑著說道,“符合條件的都要記下來的。”

顧文舟望著李顥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對著鄭珊說道:“小鄭,把你顥哥也記下來。他也是七年前不認識任苒,七年後認識的,完全符合條件。”

“啊?”鄭珊愣愣地看著李顥,“這……”

“記下吧。”李顥滿不在乎地一笑,笑道,“我確實也符合條件。”

“那我跟施靖也是七年前不認識任律師,現在認識的啊?如果這都要算得話,那這個範圍,是不是也太寬了一點?”

“你們不用了。”李顥笑了笑,說道,“你們跟她又沒有私下交往。”

聽到這話,鄭珊突然抬起頭來,望著李顥,曖昧的一笑:“顥哥,你跟任律師,私下交往到什麼程度了?”

李顥一愣,隨即說道:“去,去,你管我到什麼程度了!”

顧文舟湊了上來,裝作一臉驚訝地說道:“李警官,原來,你對我任師妹有企圖啊!那我可要叫我師妹小心點兒。”

“我能有什麼企圖?她需要小心什麼?”李顥轉過臉,對著鄭珊和施靖說道,“你們倆記住啊,第一個就排查他啊!他最可疑!”

顧文舟:……

公報私仇?

鄭珊和施靖捂著嘴偷笑。

雖然不知道顧文舟的思路是否正確,但李顥他們還是按這個思路,順著任苒這條線去排查。不過,任苒是做律師的,接觸的人多,人際交往也比較複雜,所以,一時半會兒才排查不完。

轉眼間,就到了周五。晚上,正在加班的李顥,接到了李佳蕊的電話:“哥,明天去落霞山,你彆忘了哦。”

“佳蕊,你等一下,最近上了案子,不一定能去。我先問問同事啊!”說著,李顥把手機拿到一邊,捂住聽筒,對著鄭珊問道,“鄭珊,明天還需要去排查不?”

“明天放假,不好找人呢。”鄭珊一臉為難地說道,“都是些證人,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可以隨時傳喚過來。周末嘛,大家都想休息一下,或者陪陪家人,我們去找人家,估計都不樂意。”

李顥沉默了一下,說道:“那行,這周我們也休個雙休。”

“耶!”

鄭珊和施靖他們幾個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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