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暖有些好奇,“她當初難道不知道自己懷孕,怎麼還生下了這個孩子?”
“當年她隻有十六歲。”
許向暖聞言愕然,十六歲,在藍星還是高中女生的年齡,比美人媽媽當年還要小上兩歲!
“這幫王八蛋!”
翟東澤並不意外從女兒嘴裡聽到這話,他繼續說,“後來葉錦南找到時,娜娜以為這是莫莉的人找來了,所以打死不承認。”
“那現在呢,她在做什麼?當你們的眼線,還是另有身份?”
莉莉或者說娜娜的舉動太可疑,許向暖總覺得,這對母子還有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小寶和那些人有聯係。”
許向暖:“……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娜娜單身母親撫養兒子並不容易,又擔心兒子走自己的老路,然而千防萬防卻沒想到,到底沒有防住。
茉莉的人找到了娜娜母子,並沒有驚動娜娜,而是私底下和小寶聯係。
翟東澤把目前調查到的事情全盤托出,聽得許向暖一臉懵逼,“那他讓你把他放在商場門口,是不是為了和那些人接頭?”
“有這個可能。”
“那你不管了?”
“這是葉錦南該操心的事情。”又不是他兒子,他沒必要管那麼多,做得多了反倒是有狗拿耗子的嫌疑。
“可你不是也說了,還有茉莉的人嗎?”
“所以我讓祁峰派人盯著了。”看到女兒有些憂慮,翟東澤笑了笑,“祁峰可不隻是會吃,不要太擔心他的能力。”
許向暖給自己解釋了一句,“也不是的啦,就是蛋糕叔叔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
這讓翟東澤笑了起來,“這話彆讓祁峰聽到,他會傷心的。”
“會嗎?我還以為蛋糕叔叔沒心沒肺呢。”
許向暖是真這麼覺得的。
“爸爸,如果有一天我犯錯了,你會怎麼辦?”
小寶做
的事情,大概會讓娜娜很傷心吧,相依為命的兒子,她一心想要和過去的生活訣彆,卻不想兒子又是牽扯其中。
許向暖想想就覺得蠻難受的。
“你不會。”
“如果呢?”許向暖杠上了。
“養不教父之過,那是我的責任,我會扛著。”
他伸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不過不會有這麼一天。”
“我還以為你會大義滅親呢。”
大義滅親的事情,翟東澤做過,能把自己親生父親送進去的人,可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可如果犯錯的人是許向暖,那就又不一樣了。
翟東澤虧欠許穗母女太多,如果這對母女犯了錯,那他去承擔責任,義無反顧。
“不會。”
許向暖看著駕駛座上那神色淡淡的人,想了好一會兒,“其實就算你不是我親爸,我也挺喜歡你的。”
對於強者,許向暖還是欣賞的。
除了對她摳門點以外,翟東澤各方麵都挺好,許向暖很是滿意。
“謝謝,我也是。”
“那真巧,果然咱們倆是父女,挺緣分的。”
緣分父女回到家後,就看到許維民在收拾。
已經在大箱小箱的打包了。
許向暖忽然間覺得不對,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事?
“外公這些讓搬家公司的人來收拾就行了。”真要是讓老人家收拾,隻怕是一雙拖鞋都能帶到翟家花園那邊。
許維民是個閒不住的,“我收拾也沒關係啦,暖暖今天拿了冠軍是嗎,真厲害,外公聽外婆和媽媽說了。”
許維民下午有會,沒有去學校,但是比賽結束後,林美慧就是打了電話。
“暖暖和她媽媽一樣聰明,希望將來能如她所願。”
林美慧對外孫女想要成為網球天後這件事還挺認真的,雖然知道成為職業球員要吃很多苦,比如當年穗穗就吃了特彆多的苦頭。
然而做什麼不吃苦呢?
隻要孩子喜歡,就算是吃點苦那也沒關係的。
林美慧的想法單純,“我得開始研究食譜了,我跟劇組裡的一個老師打聽了,他特彆喜歡網球,說是那些運動員吃的東西都是特定的,很講究的,咱們也得從小抓起。”
許維民覺得能讓他太太忙起來挺好的。
忙一點,她就沒空去
想那些有的沒的,生活也就更平和一些。
這會兒許維民拉著外孫女的手坐下,“暖暖有什麼想要的嗎,跟外公說,外公儘力去搬到。”
“嗯,外公我們自己在家吃火鍋好不好,等咱們搬到新家那邊,正好我跟爸爸也回來了,我們自己在家吃火鍋,我想吃牛肉火鍋。”
許向暖的生活左右離不開一個吃字,乾嘛委屈自己呢。
將來成為職業球員肯定會有各種束縛,所以現在肯定要吃個痛快才是。
許維民以為是小孩子單純的貪嘴,利落地答應了下來,“那外公去市場上買最新鮮的蔬菜和牛肉,到時候給你露一手。“
他說完又想起來哪裡不對,看向了翟東澤,“你和暖暖要出去?”
“嗯,之前沒跟您說,我一個朋友邀請暖暖去他那裡玩。”
“這樣,那你們好好玩,周末能回來嗎?”
“周天下午差不多就回來了,搬家公司我已經聯係好了,是我姐姐的公司,到時候她會讓人來處理的,您不用這麼操勞。”
“那好,就麻煩她了。”許維民算著,要不到時候請翟東澤的姐姐在家吃個飯?
說起來,翟東澤那邊的長輩他也沒見過,好像是有一個父親,因為經濟犯罪什麼的被拘押著呢,還沒開始審判。
他這段時間倒是聽了些閒話,有說翟東澤無情的,也不說給他父親取保候審。
也有的說翟東澤這是大義滅親給當年慘死的親媽報仇,總之什麼樣的說辭都有。
許維民覺得這各家有各家難念的經,他也不指望能把這些事情都弄得一清二楚,隻要穗穗和暖暖母女倆過得好就行了。
有時候,糊塗賬就糊塗賬吧。
淩晨三點半,翟東澤就是喊醒了許向暖。
睡得正香的人被拍了拍小臉蛋,下意識地就是擒拿手抓住了那隻手。
這一抓,許向暖覺得不太對勁的樣子。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爸爸,我夢見有人打我,我就想抓他的手來咬他。”
翟東澤眸光閃爍,“那咬到了嗎?”
小祖宗的反應未免太快,快到他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這固然有不設防的因素。
然而這下意識的舉動,還是讓翟東澤有些……心疼。
他沒怎麼過問過去幾年
母女倆的生活,是他的失職。
“沒有,太臟了不想下嘴。”許向暖揉了揉眼睛,“怎麼這麼早?”
“去看拉練。”
這下許向暖不困了,收拾了下跟著翟東澤出門。
淩晨四點鐘的帝都頗是靜謐,偶爾能在街上看到早起來跑步的人。
“你不是說陽帆叔叔會派人來接我們嗎?”
翟東澤眨了眨眼,“在機場。”
許向暖之前坐過飛機,但是直升機又不是一回事。
她有些興奮,“爸爸你會開嗎?”
“會。”他當初什麼都學,可以說是十八般武藝俱全。
“那過些年能不能教我?”開直升機,很酷!
“沒問題。”翟東澤幫女兒整理好,抓住她的手,“可能有點難受,不過彆怕,我在呢。”
小孩子喜歡刺激,尤其是他家這位小祖宗。
看著那閃閃發光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才不怕呢。”
這算什麼,當年自己玩機甲大戰蟲族的時候,翟東澤還在玩……
係統:【彆吹牛,你死的時候隻有二十八歲。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和翟東澤是同齡人好嗎?】
所以彆你大戰蟲族的時候翟東澤還在玩泥巴,這是騙不了係統的。
許向暖:“我是說我大戰蟲族的時候,翟東澤還在玩各種落後的槍`支呢。”
係統:【……行吧,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好了。】
翟東澤帶許向暖去的基地不遠不近,飛機降落的時候差不多六點鐘。
太陽染紅了東方,噴紅帶金絢爛多姿。
落腳在那茫茫草坪上,許向暖眨了眨眼,“今天是有演習嗎?”
“嗯。”翟東澤把女兒抱了起來,方便她看清楚。
許向暖接過了望遠鏡,遠處有茫茫的水泡子,再遠點是一片叢林和山峰連綿。
天然的演習地點啊。
可惜自己沒辦法參與其中。
“那我是當裁判?”
陽帆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翟東澤抱著一個穿著淡黃色裙子的小蘿莉,小姑娘的望眼鏡盯著自己,四目相對看了個正著。
陽帆想了想,揚了揚自己手裡的帽子。
上麵有紅星閃耀,許向暖看呆了,“好酷!”
陽帆頓時心滿意足,他就說自己比翟東澤帥,結果大家都不信,你看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
。
“爸爸,你穿上迷彩服肯定比那個叔叔要帥,到時候肯定能把媽媽迷得暈頭轉向!”
陽帆:“……”小朋友你會不會說話,怎麼跟你爹沆瀣一氣呢?
翟東澤扭過頭來,看著老戰友,眼底帶著幾分嫌棄。
迷彩服都能被他穿成這騷包樣,難怪被暖暖嫌棄。
“還沒被抓住啊。”
陽帆冷哼了一聲,“笑話,演習的時候這幫孫子什麼時候抓過我?暖暖是吧,我是陽帆叔叔。”
他對翟東澤的女兒很感興趣,最開始翟東澤就跟他提到過,看到一個不錯的苗子。
誰知道這苗子竟然是自家小白菜。
陽帆覺得翟東澤變了,之前翟東澤可是會大義滅親的主兒。
現在連女兒都舍不得了,這再也不是自己認識的翟東澤了。
許向暖熱情地打招呼,“陽帆叔叔你是上校啊,比我爸爸軍銜低一級哦。”
陽帆:“……”小朋友你真的很不會說話耶,為什麼總是要這麼紮人心呢。
他年紀輕輕的,又不像是翟東澤那樣在外麵各種功勳,能成為上校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暖暖還挺懂的嘛。要不來叔叔這裡玩,往後叔叔罩著你。”
“我要去打網球掙錢養爸爸媽媽外公外婆,就不麻煩叔叔了。”
“其實當兵的話,也有津貼的。”雖然是窮了點,但還行吧。
不在外麵吃喝玩樂,也沒什麼開銷,掙的錢養家還是可以的。
“我們家人多,養不起的啦。”
許向暖甜甜一笑,“叔叔我能進你的帳篷裡麵玩嗎?”
“當然沒問題。”陽帆雖然被堵心了好幾次,但還是不死心。
他看著這丫頭就格外的機靈,又是翟東澤的女兒,虎父無犬女啊,不弄到部隊裡來,陽帆覺得簡直是暴殄天物。
讓小朋友見識見識什麼是現代化的軍事演習,說不定就會對入伍感興趣了呢。
小孩子嘛,多勾勾她的興趣,這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陽帆的那點心思,翟東澤和許向暖門兒清,不過父女倆很是有默契的沒說。
翟東澤此行的目的是帶著女兒來玩,他其實早就死心了。
陽帆不死心,那是他的事情,回頭搞清楚了,也就死心了。
不過那時候,翟東澤已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