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岑維新臉更黑了,“這還怪我咯?”
“彆總拿我當小孩子嘛,我都要大學畢業了,該懂得都懂。”
師徒倆討論起來也分不出到底誰對誰錯,就要不要去找蔣玉這件事上,也產生了分歧。
許向暖覺得蔣玉肯定會保護好自己的,岑維新覺得小心點總歸是沒錯的。
沒能達成共識的倆人最終選擇了折中的方案,在酒店大堂這邊等蔣玉回來。
當然也不是乾坐著。
許向暖在那裡玩手機,玩的是足球遊戲。
岑維新被血虐,輸的臉就沒白過。
許向暖嚴肅著一張臉,“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教練你那麼努力國足都出不了亞洲。”
“遊戲和比賽不是一回事!”岑維新很是傷心,他老了,竟然連打遊戲都乾不過徒弟。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許向暖原本還想要調侃一句,係統提醒她,【宿主,蔣玉回來了。】
下意識的,許向暖看向了酒店門外。
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蔣玉,還有一個個頭挺高的小青年。
大概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金色的頭發在燈光下如此耀眼,讓整個人都熠熠生輝。
許向暖微微的驚訝,“好年輕啊。”
而且還挺帥氣。
年輕的安德烈站在那裡,一雙眼睛閃閃發光,“上帝一定是聽到了我的禱告,讓我能夠在這裡遇到你。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看比賽。”
蔣玉聽到這話忍俊不禁,“我的工作就是看比賽,研究比賽。”
“那不一樣,那是工作,而明天的比賽,不是工作。”
年輕的意大利人糾結著這個用詞,很是認真地跟蔣玉說,“放下工作,從球迷的角度來觀看欣賞比賽,這樣不好嗎?”
這樣並不好?
32位的比賽一共需要進行五輪,除了前兩輪比賽兩個比賽日外,後麵都是每天都在比賽。
前鬆後緊。
背靠背的比賽就這樣,如果上一站奪冠,那下一站將會很是辛苦,是一種緊-鬆-緊的模式,極為挑戰球員的精力。
許向暖表現很是不錯,熬過了第一輪,在第二輪表現極為搶眼,第三輪跟打了雞血似的豪取勝利。
這也使得外界猜測紛紛,本來蔣玉該陪著許向暖的,但是偶遇到曾經執行任務時救下來的安德烈,當初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是一個不容人拒絕的年輕人。
蔣玉放肆了一回,讓自己在安德烈身上找回曾經的軍旅歲月。
但放肆到此為止,她明天有數不清的工作。
和一些意大利品牌見麵,初步篩選出可以合作的對象,給國內的舒虹做參考。
還要去看許向暖的現場,以及對新聞媒體的動向了解洞察。
她很忙,沒有時間以球迷的身份去看比賽。
安德烈有些失望,“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那我能夠和你一起工作嗎?”
這個提議讓蔣玉有些錯愕,很快她拒絕了,“不可以,安德烈去看你的比賽,享受你的休閒時光,去吧。”
熱情洋溢的意大利青年歎了口氣,和蔣玉擁抱,這個懷抱很是柔軟,就像是他記憶中的那樣。
頭上是槍林彈雨,但有那麼一個身體護著他周全。
“上帝祝福你美麗的姑娘,晚安。”
蔣玉從安德烈的懷抱裡離開,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些。
她果然並不適合和男人約會,現在滿滿都是負罪感。
祁峰說,去試試看,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現在試了,結果和她猜測的一樣,她的確不可以。
隨著旋轉門進入酒店,蔣玉有些失神,都沒有發現跟在自己身後的兩人。
許向暖衝著岑維新笑,口型說道:“玉姐跟失戀了似的。”
蔣玉的警惕性一向很高,現在這種情況很少見。
真魂不守舍,跟失戀了似的。
到了電梯間,蔣玉這才發現兩人,她有些慌亂,“岑哥、向暖,你們怎麼在這裡?”
“樓下網好,我和教練在這玩遊戲,玉姐你約會愉快嗎?”
岑維新覺得許向暖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瞧著蔣玉這模樣,明顯情緒不對。
然而她就這麼直白地問了,跟懟記者的時候沒什麼區彆。
蔣玉又不傻,知道這倆人看到了,也沒隱瞞,“還行,我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安德烈和他媽媽。”
救人是順手做的事情,隻不過當時的記憶的確不太美好,畢竟發生了槍`戰。
後來人送到了當地的大使館,安德烈怎麼回國的蔣玉壓根沒注意,她執行完任務就回去了。
當初的小男生如今長大了,要不是眉眼間還有著當年的影子,蔣玉簡直不敢認。
“他喜歡你。”
“暖暖,有的時候男人是分不清喜歡和感激的。”蔣玉覺得,有個人能說說心裡話真是再好不過,她看了眼隔壁床上在那裡蹬被子玩的許向暖,“你還小。”
許向暖安靜下來,“玉姐,你很少這麼喊我的。”
向暖。
喊許向暖有些生分,喊暖暖似乎又把人當做了小朋友。
蔣玉一向認為她和許向暖朋友成分更多,所以折中喊向暖。
然而剛才,她喊的是暖暖。
蔣玉反應過來,“你可真是敏銳。”
“那是,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許向暖抽了個枕頭墊在身下,舒服地跟蔣玉聊天,“玉姐,你彆這麼前怕狼後怕虎的啊,你很厲害的知道嗎?”
“你看你當兵沒落下文化課,會多門外語,就連舒虹姐都覺得你能勝任公關這個職務。而且你又懂得健身還會搭配營養,很酷的好嗎?”
這麼一個厲害的小姐姐,有男孩子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哪有你說的這麼好?”蔣玉深知,自己懂得隻是皮毛,不過許向暖實力在那裡,彆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如果是一個特彆會惹麻煩的球員,蔣玉壓根處理不了這些事情。
她對自己的能力很有數。
“玉姐,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要過分的自謙好嗎?大膽向上點,你如果想要享受一個短暫的戀情,那麼好好玩兩天,反正我們要在羅馬待幾天。如果不想的話,那就找個機會拒絕,反正由著你本心來嘛。”
蔣玉看著十分認真跟自己規劃的許向暖,忍不住問了句,“向暖,你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直播間早就被許向暖關了。
自從拿到自主權後,許向暖關閉直播間自由多了,這會兒早就關了。
不然直播間的觀眾老爺們肯定興奮異常。
許向暖很是理所當然地回答,“沒有啊,怎麼了?”
“真的沒有?”
“還能假的嗎?”許向暖笑了下,“我還未成年呢。”
蔣玉搖了搖頭,“有誌不在年高,你比很多成年人都穩重,所以即便是有喜歡的人,也很正常。”
“想多啦,我現在專心事業,沒心情跟小男生談戀愛。”
因為明天許向暖還要比賽,夜談會很快就結束了。
隻不過許向暖側臥在那裡,有些睡不著。
係統弱弱的問:【宿主,你之前有過喜歡的人嗎?】
向來快人快語的許向暖這次罕見地慢了好幾拍,“算是有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