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聯絡器(1 / 2)

“你想去嗎?”,老師問盛文。

盛文點頭。

“這個我決定不了,小宋老師的保密身份你應該知道,如果去了國外,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盛文忙道:“老師,這點輕重我肯定知道。”

盛文老師點頭,平靜道:“你先出去吧,你去了小宋老師的實驗室,現在想要出沒那麼容易,需要上麵審批,你想好後如果真想去就自己去申請。”

盛文知道老師不想讓自己出去,但是這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交流機會,他去了米國,不代表就會留在米國,遲疑了一下還是道:“謝謝老師,參加完交流會我一定會儘快回來。”

盛文老師望著他,半晌才點點頭,看著盛文出去的背影,他老師歎息一聲,但願盛文去了繁華的米國還能守得住本心。

他有點後悔帶盛文去聽小宋老師的大一統理論了,如果盛文把這個理論透露給了米國人那邊,那華國想搶占先機,積累理論,培養人才的計劃就會落空。

不止盛文發表了論文,進了宋寶珠實驗室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收獲,不過大部分都沒選擇向西方的期刊投稿,即便投了稿的受到了邀請的,也沒幾個人真的準備去參加那個什麼研討會。

因為參與了大一統理論的聽課,這些人之前就簽署了保密條約。原則上肯定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出國。

不過盛文再三保證,參加研討會就回來,一定不會在米國停留,更加不會把需要保密的內容透露出去,組織上思索再三,還是同意了盛文的申請。

“要我說就不該同意,之前去聽課的時候都簽了保密條約,而且也對這種情況做了事先說明,萬一這個盛文經不住誘惑,把大一統理論還有在小宋老師實驗室裡學到的東西透露了出去怎麼辦?”

組織上也有爭議。

“盛文是我們華國自己培養起來的青年才俊,不管怎樣,我們不可能真的隔絕這些人與國外先進的學術交流,不然和以前自我封鎖有什麼區彆。組織應該給我們的同誌一定的信任,相信他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和人民。”

爭吵了幾番,盛文出國的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臨出發前一天,盛文和實驗室裡眾人告彆。

雖然大家都不願意去想盛文會將秘密說出去,但心裡還是隱隱抱了隱憂,西方的糖衣炮彈何等厲害。特彆是從西方留學回來的人,更加清楚西方人在這方麵的厲害。

便叮囑盛文:“你想去交流,我們都支持,畢竟學術不能閉門造車,和他們交流交流,學習學習不同的思維方式,拓寬你的視野挺好。可是盛文,你一定要記得,大一統理論不能透露出去,這事關我們國家人才培養和未來崛起之路,請你一定要慎重對待。”

孫先生拍拍盛文的肩膀,力道中隱隱泛著警告。

盛文忙道:“怎麼會,孫先生,還有各位,我一定會儘快回來的,之前一直沒有去過米國,我就想去看看大家都爭相陳讚的米國到底先進在什麼地方。”,他眼裡有明亮的期許。

宋寶珠剛剛結束了研究,從裡麵的實驗室裡出來,盛文忙上前和宋寶珠道彆。

宋寶珠聽了倒沒什麼反應,隻說了一聲知道了。

盛文有些失望,他覺得作為實驗室裡的一份子,被宋寶珠看重的潛力股,現在自己要去米國了,小宋老師不應該這麼冷淡,至少應該像老師或者其他人一樣,挽留一番。

雖然那些人明裡暗裡都怕他不能遵守約定而暗含警告,讓他有些不舒服,但這也說明大家都很看重自己。

宋寶珠這麼無所謂,反倒讓盛文有點不適應。

“小宋老師,您有沒有什麼囑咐我的?”

宋寶珠歪了歪頭,心思還在實驗上,聽到這話眼珠轉了轉,仿佛才理解過來,哦一聲:“祝你一路順風。”

就這樣嗎?

武鳴和趙誌剛和盛文一同進的實驗室,他們清楚的知道無論是大一統理論還是在實驗室裡接觸到的東西都走在世界前列,如果讓西方人知道了,必定會讓其瘋狂的地步。

晚上結束了實驗,走出實驗室,武鳴和趙誌剛借著給盛文送行的機會,半是勸解半是告誡道:“盛文,西方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雖然現在他們講什麼自由民主,其實骨子裡依然是強盜那一套。我希望還能在不久後看見你回來,也希望你不要透露出那些機密,特彆是小宋老師,請你一丁點兒都不要透露出去。”

趙誌剛蹙眉緊緊盯著盛文。

被老師還有實驗室裡一起共事的長輩們輪番告誡,再加上去申請出國的時候,組織上也再三猶豫,這讓盛文心裡十分不舒服。

他怎麼可能背叛祖國,他也不會透露出小宋老師。這些人一點兒都不相信他。

“你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就這麼不相信我的人品?百般試探,千般懷疑,我盛文就這麼不值得你們信任?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小心,我們現在開放了,就是要和國際接軌,不光經濟上,文化和學術上同樣如此,以前我們國家為什麼會落後,就是因為閉關鎖國啊,不進行交流,大家一起閉門造車,又帶著大家回到以前嗎?”

“我們不是這意思。”

盛文說的也不無正確,但去了西方能一直遵守本心,抵抗得住西方糖衣炮彈的誘惑的人畢竟是少數,再說就算抵抗的住誘惑,能抗住大棒的威脅嗎?

“再說科學本就應該是全人類的,沒有國界,我們不能這麼敝帚掃珍....”,盛文喝的有點微醺,心裡有氣的情況下就吐露出了這麼一句。

武鳴和趙知剛看他像看一個傻子:“科學無國界,但科學家有國界,在我們還沒累計足夠的優勢情況下就透露了好不容易領先的理論,到時候彆人隻會用我們的理論發展的科技來打壓我們。盛文,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

被武鳴和趙誌剛四目怒視,盛文一個激靈,忙道:“對不住,對不住,剛剛是我瞎說的,總之,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透露出大一統理論和小宋老師的秘密。”

其實他就算想透露,也透露不了什麼本質的,整個大一統理論何其龐雜,他之前專攻裡麵的數學,其他部分根本就沒怎麼看,反正看也看不懂。聽課的那段時間,出了會議室,一個紙片都不能帶走。

宋寶珠的實驗室裡,宋寶珠也隻會給他們分配任務,比如他們是數學這一塊兒的,那就負責數學核算,宋寶珠頂多在數學上給他們指導一下。

哪怕這點兒指導在他們看來已經非常了不起,但不同專業的人負責不同的板塊,就像大一統理論一樣,盛文就算想和盤托出也毫無辦法。

這也是組織經過再三研究還是決定準許他申請的原因。

第二天盛文就走了。

臨行前,組織還派了兩個隨行的人做保護,這也是防止米國以強硬手段不放人。

盛文看著兩個貼身保護的人,更加覺得自己無比重要了。也是,哪怕向西方期刊投了論文的人,也不是人人都受到了邀請的,足以說明他的優秀。

飛機一落地,當來接的車子駛進市區的時候,盛文看著四周的高樓大廈,內心的震撼遠不是一句話可以形容的。

隨行而來的兩人也麵目震驚,不過他們情緒的控製的很好,飛速平靜了表情。

研討會在米國最出名的哈衣大學舉行,來接人的人員看到盛文臉上久久無法散去的震撼表情,內心輕蔑。

被派來接一個華國人,他非常不願意,據他所知,華國是一個非常貧窮落後的國家,之前一直封閉著,也就是這幾年才開始和國際接觸,還多方運作加入了世界經濟組織。

世界經濟組織裡都是發達國家,要不是米國為了壓製蘇國,怎麼會同意讓這樣一個國家成為同一個組織裡的成員。

盛文哪裡還顧得上接他的人內心到底怎麼想的,他被安排進車裡,看到寬闊的街道上女士挎著香包,穿著高跟鞋和短裙,畫著精致的妝容,男士多是一身得體的西裝,每一個人看上去都那麼時髦。

c街上人如織車如流。

車,對了,還有好多好多的車。

盛文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米國到底是有多富裕,街上怎麼這麼多小汽車。

現在華國人雖然比幾年前好了點兒,但街上跑的大部隊依然是自行車,誰要是能開上一輛小轎車,絕對會被人追著圍觀。

難怪大家都說米國是天堂。

盛文悄悄吞了一口唾沫。

哈衣大學占地廣闊,還沒到大門口,盛文就被叫下了車。

“前麵就是學校,我們的車子不能開進去,現在我帶你去住宿的地方。至於你們二位”,這人的眼神在隨行的兩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兒,聳了聳肩:“算了,多給你們開一個房間好了,反正我們米國富裕,不至於讓你們沒住的地方。”’

這兩人能跟著來米國,外語水平還是不錯,聽到這人好像施舍一樣的話,內心憤怒。

不過盛文好似完全沒聽出來一樣,還笑容滿麵地對這人說:“如此就謝謝你了先生。”

接待的人哼一聲,心下更加看不起盛文。

住的地方就在哈衣大學的招待處,專門用來接待重要客人的,是一幢幢的小洋房。

盛文一行人被領著走進洋房裡麵,發現裡麵已經有人了,同樣也是幾個黑發黃皮膚的人。

這幾人嘰裡咕嚕一陣。

盛文聽出來了,這幾人說的是日語。

不過他聽不懂日語,和進了大學的華國尖子生一樣,現在的華國人,就算學外語,也是米語和蘇語,學日語的除非是那種專門研究小語種的。

因為日國侵略的事,盛文當然對這幾個日國人沒什麼好感。

好在這幾個日國人住在一樓,盛文他們住在樓上。

第二天就是研討會,盛文有些緊張。

依然是昨天那位接待的人來引他們去會場。

這人對幾個日國人明顯比盛文他們熱情多了

盛文第一次出國,第一次感覺到個人榮辱和國家實力有多麼大的關係。相比華國來說,日國經濟蓬勃發展,以一個島國人口不過億的情況下,竟然成了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可想而知他們有多恐怖。

連眼睛長在頭頂的米國人都不得不對日國人刮目相看。

感覺到自己被可以忽略,盛文心裡藏著一股憋屈。那位接待的人和那幾個日國人相談甚歡,談了一會兒,也不知道他們用日語說了句什麼,幾人飛快看了盛文一行人一眼,然後哄然一笑。

盛文的臉色一下子就漲紅了:“你們在說什麼?”,很明顯,說的不是什麼好話,這幾個混蛋一臉戲謔的樣子,這是把他當猴看了嗎。

“盛,彆這麼敏感,我們剛剛隻是開了一個玩笑。”,這位接待的米國人顯然不想把事情鬨大,不管怎樣,盛文都是研討會邀請來的嘉賓,他一個接待把人得罪了肯定不好。

“會場到了,先生們,我們進去吧。”

進了會場,隨行的其中一人低聲道:“那幾個日國人說不明白主辦方為什麼會邀請我們華國人,華國根本沒有先進的學術。”

盛文氣的差點拎起拳頭。

他以為米國真的像報紙和媒體說的那樣,是一個文明美麗富足的國家,現在看來,的確美麗富裕,但文明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連一個接待他的米國人都能明晃晃地歧視他。這還是他作為嘉賓被米國邀請來的,如果換了一個普通人出國,又會落到何種境地?

研討會正式開始,這裡機會彙集了全球最頂尖的數學大家,大家都輪流上去發表自己最前沿的學術理念。

之前的那些人,不管講的怎麼樣,至少上麵的人在講的時候,下麵這些人能安安靜靜地聽著,演講完畢還能獲得熱情的掌聲。

輪到盛文上台,當聽到主持人介紹他是一位來自華國的數學家時,底下的人頓時麵麵相覷,有人竊竊私語,甚至有人不屑的低笑。

“喔,天啊,主辦方這是在乾什麼,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竟然也被邀請來參加這種研討會?是腦子被吃了嗎,難道以為我們這是什麼茶話會?華國人懂什麼數學,他們最懂的難道不是甩著長辮子拉牛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人說話的聲音一點兒都不低,直接引起哄堂大笑。

盛文和隨行的兩人氣得麵色發青。

而會場裡還有幾個華裔,他們的臉色也不好看,旁邊的人見了忙道:“安,這和你們可沒什麼關係,我們都知道你早就不是華國人了,你受到的也是西方教育,和愚昧落後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完全不一樣。”

這位叫安的數學家在數學界也算有名,還在哈衣大學數學係任大學教授。聞言勉強笑了笑。

“安靜一點,各位紳士們,我們應該給遠道而來的華國盛先生一個闡述自己理論的機會。”,見會場裡鬨哄哄的實在不像樣,主持人不得不出來打圓場。

這些人才終於稍微安靜一點,不過一個個看著盛文的眼神可不是期待,而是不屑與看熱鬨。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土生土長的華國人能在數學上有什麼特彆的見地和先進的理論。

盛文心裡憋著一口氣差點要爆炸,他深吸一口氣,早已忘了之前的緊張,現在心中剩下的隻有憤懣與不平。

難怪他在來之前所有人都這麼怕他透露出大一統理論和前沿的理論。因為那事關著華國是否能真的崛起,是否能讓華國人堂堂正正的站在這世界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國家落後了,所有華國人都被人看不起。

他看了一眼會場裡的眾人,這些人各個金發碧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哪怕有少數一些黑發黃皮膚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同樣流露著不屑。

他為他之前的想法感到可笑。

說什麼科技是世界的。

是啊,科技是世界的,但科學家可不是。

這一場鬨劇徹底斷了他對西方國家的美好向往。不過也就是一群仗著祖上是強盜,到處搶劫從而積累了原始資本,一群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家夥罷了。

就算他不知道西方最先進的前沿理論到底到了何種程度,但他敢肯定,一定沒有理論能超過小宋老師的大一統理論。

隻要給華國人時間,不用多,隻要給十年時間,等華國基於大一統理論培養出足夠的人才,現在的這些家夥,到時候有他們瞠目結舌痛哭流涕的時候。

現在,就讓小宋老師的一點點微末理論來震懾這些目空一切的混蛋!

他打開自己的論文,從容的開始講述起來。

一開始大家都不怎麼在意,想著隻是給主辦方一個麵子。但漸漸的,隨著盛文講解的深入,所有人臉上的戲謔和輕鬆消失不見了,變得鄭重專注,有人還掏出本子不停地記錄,一邊聽講一邊演算。

“哦,天啊,這個理論好像是真的,天啊,這個華國人真的論證成功了,而且這種數學方法十分有用,絕對可以單獨成立一門數學分支!”

有人跟著盛文的演講推演,發現盛文演講的內容說的都是真的,而且這個數學理論作用極廣,就憑這一個數學理論,盛文就可以成為世界頂尖的數學大家。

“竟然是真的?怎麼可能,華國不是現代科學的荒漠嗎,他們培養的人怎麼可能發現這樣前沿的數學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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