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其實華國人還是很聰明的,你看安,他以前也是華國人,但在數學界做出的貢獻誰都不能否認。不止在我們數學界,其他領域華裔也在活躍著,有的人十分優秀。”
他們好像終於想起來,華國人其實不笨,甚至說相當聰明,隻要給華國人機會,華國人十有**都能做的比他們所有人都好。
儘管事實讓人難以接受,但在智商上,華國人不但不低,反而普遍應該比他們都高。
這人就覺得難以接受:“那怎麼能一樣,這些米國的華裔接受的都是西方先進的教育,他們就算做出了成就,也是得益於西方。那些本土華國人,哈!”
和他交談的人也不爭論,隻聳了聳肩,指了指在台上演講的盛文:“這位可是生在華國,長在華國,也沒接受過西方的高等教育,那他怎麼發現如此前沿的數學理論的?”
“....我聽說華國人特彆善於模仿抄襲,說不定這人就是抄襲的我們西方哪一位學者的理論。”
“麥,這樣的指控對一個學者來說太嚴重了,你應該拿出證據,而不是憑空指責汙蔑!”
與他交談的人有些不讚同。
“哼!”,麥臉色不好看,他知道抄襲的機會很小,如果真有人發現了如此前沿的理論,肯定早就發表出來了,而且盛文之前一直呆在華國,他也沒有途徑和機會抄襲西方的學術。
盛文在演講的途中,親眼看見這些人神情的轉變。
演講完畢,他吐出一口悶氣。
這時有人站起來。
這是正常流程,畢竟不是自己的主要研究方向,不可能一場演講就把彆人的理論全弄懂了,所以演講完後大家都會向演講者提問,共同探討。
盛文以為這人也是向他提問。
沒想到這人卻道:“請問盛先生,這個理論真的是您自己發現論證的嗎?”,他雙眼犀利,緊緊盯著盛文。
盛文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你什麼意思?!”
“抱歉,我並不是故意質疑你,隻是您的這篇理論實在太過於先進完美了,眾所周知,本土的華國人不光在數學界,在整個學術界科學界都是沉默缺失的,現在您一個本土的華國人突然拿出如此前沿的理論,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
這話一出,其他大部分人也都從驚歎轉為懷疑地看著盛文。
盛文氣得渾身微微發抖,忍著怒氣發問:“你現在是預設了一個立場,斷定我是抄襲了?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實話告訴你,在我們華國,我這個理論不過是微末的,我們華國還有更好更先進的理論,包括你們西方人想都沒法想象的。”
兩個隨行人員一臉緊張,生怕盛文把機密抖落出來了。
好在盛文雖然生氣,還知道輕重。
下麵的人聞言一陣大笑,都覺得盛文是在吹牛。
誰不知道現代文明起源於西方,華國?一個長期以來閉關鎖國,最近才想著開放的落後國家,雖然在農耕文明時代這個國家的確曾經輝煌過,但現在可不是以前了,靠人力拉牛可競爭不過其他國家。
如果盛文說華國有最先進的拉牛技術,那他們肯定深信不疑。
就算盛文瞎貓碰到死耗子,真是自己獨立發現論證的這個數學理論,也不代表華國其他人也會如此優秀。
不過鑒於這個理論的確先進完美,還是有很多人想和盛文進行探討的。
不過接二連三受到嘲笑和質疑,盛文也沒了交流的心思,他現在就想馬上回到華國,努力跟上小宋老師的步伐,推動劃過的數學研究發展,早晚有一天要給這些目中無人的外國人知道華國人的厲害。
本來抱著和同行真誠交流心思的盛文,經過這件事後幾乎斷絕了對西方人的好感。
此時此刻他無比的明白,無論怎麼樣,他都是華國人,基因裡,血脈裡流淌著的都是華國元素,他隻要走出華國,彆人不會因為他多優秀就刮目相看,隻要華國永遠積弱,彆人就會因為他是華國人而輕視怠慢。
想要改變這種狀況,隻能提高華國整體實力。
他不像小宋老師,做出的影響足以改變華國的發展,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在數學上深耕細耘,爭取為華國的數學發展做出自己的一份努力。
回到住的地方,盛文收拾了行李。
隨行的兩人對視一眼,來之前盛文有多期待他們可是看在眼裡,見狀問道:“不留在米國再看看嗎?”
盛文頓了頓:“不看了,雖然米國的確很好很先進,但終究不是我們自己的國家,熱鬨繁華,終有一天我們也回達到。”
這話說的兩位隨行人員不知該怎麼接口。其實他們接到了秘密任務,如果盛文能不透露秘密跟著回華國最好,如果盛文確實沒有抵擋住米國的誘惑想要留下來,那他們就要確保盛文的嘴巴嚴謹。
盛文來時對米國一副憧憬不已的樣子,他們還真怕盛文鐵了心要留下來。
現在盛文自己一刻不留的就想回去,這兩人自然巴不得,於是提起行李就要走。
哪想到剛剛下樓到了大廳。
為首一位看眼神就很犀利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個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走了進來,後麵這幾人不知道是保鏢還是什麼身份,腰間還配著武器。
“盛文先生您好,我是米國移民署的,經過我們的專業部門鑒定,您是一位十分優秀的數學專家,不知您有沒有留在米國的打算?”
“不好意思,我是來參加研討會的,並滅有打算留在米國。”
這位移民署的人笑眯眯的樣子不變,“您先彆著急拒絕,聽聽我們給您開出的條件,隻要您能留在米國,我們會聘任您為哈衣大學的數學副教授,年薪二十萬米元,另外如果您有突出的研究,或有價值的論文能通過審核,我們還會有額外的獎金,獎金最低在五萬米元,另外,每年您還可以申請最低三十萬米元的研究經費。您的住所我們會安排,就在哈衣大學附近的獨棟彆墅。如果您擔心您的家人,我們也會將您的家人接到米國,給與妥善安排,您的孩子可以從小就讀於我們的貴族學校,學費全免。”
經過專業評估,哪怕盛文以後不再有前沿理論出來,單獨這一篇思維的開闊度就值得米國投資。
米國之所以現在創新無數,科技始終保持著領先,就是因為米國舍得下血本吸納全世界各地的優秀人才。
本以為這樣豐厚的條件一說,盛文就會像其他國家的人才一樣,驚喜不已地接受米國的招攬。
他做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住這樣名利雙收的誘惑。
誰知盛文卻搖了搖頭:“對不起,無論你們的條件多豐厚,我依然不會接受。”
盛文以前覺得科學屬於全世界,可見其實他心底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可惜滿懷期待的來到米國發生的這一切,真真切切地讓他感受到以前的自己有多麼天真。
從世界大同的理想主義者轉變,根本不需要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移民署的人笑容終於淡去,“盛文先生,您的決定似乎太過於倉促,我們會留給您充足的考慮時間。”
他瞥了瞥盛文一行人手裡的行李,對後麵五大三粗的保鏢示意,保鏢們立刻上前,做出一個請他們上樓的動作。
“你們...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強買強賣?”
移民署的人笑笑:“盛文先生說笑了,我們米國絕對自由,隻是覺得您的決定太過倉促,希望您能有充足的時間甚重考慮!”
形勢比人強,盛文一行人在這些配備著武器人員的半恭請‘半脅迫’下回了房間。
盛文著急:“怎麼能這樣,他們怎麼能這樣,我不願意留下來,他們真的還要脅迫我嗎?”
來到米國後,米國人的種種作為實實在在打破了他的幻想。
兩個隨行人員道:“盛同誌,也許你不知道,這樣的事以前並不罕見。剛建國那會兒,有很多漂泊在外的華裔都想回國,為新華國出一份力,但隻要是經過他們的估算,對華國的科學會產生重大影響的,幾乎大部分都被他們以強製手段留下來了,就算有些人千辛萬苦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也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隻有少數人能僥幸回到華國。”
“沒有人和我說這些。”盛文呆住,他從小就對數學十分感興趣,大學更是跟了一個好老師,他沉浸在研究數學的樂趣中,極少關注外界的事。孫先生也是從米國回到華國的人,難怪臨走的時候他會是那種態度。
“不過來之前組織就預估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盛同誌你彆擔心,我們有辦法回國的。”
盛文聞言眼睛發亮:“真的嗎?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嗎?”
隨行人員點頭:“我們肯定竭儘全力。”
那些保鏢站在門外,守著盛文,卻不限製隨行人員的行動自由,在他們眼裡,這兩個隨行人員毫無價值,就連當保鏢,看那體格都不合格。
所以隨行人員出去的時候,保鏢們目不斜視地當沒看見。
不過不限製他們並不代表就能任由他們到處瞎逛,兩人一走出彆墅,後麵就跟了監視的人。
他們怕的是這兩個隨行人員能想法聯係到華國官方,如果華國官方出麵,那他們強留住盛文的行為就站不住腳了,畢竟現在米國正在拉攏華國遏製蘇國,摩擦自然是少一點的好。
“密切監視住他們,務必切斷他們和華國官方的聯係,另外也可以順藤摸瓜,看看我們米國到底有多少潛伏在水底下的人。”
各國往其他國家派遣間諜,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被抓住了隻能自認倒黴。米國一個移民國家,幾乎各國都在這裡安插了眼線。
之前像孫先生那樣的人能平安回到華國,在米國的眼線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們絕不允許重蹈覆轍。
而此時的蕭序一行人,已經輾轉從歐洲到了米國,歐洲那裡經過各種條件談判,拿下了幾個大單,現在已經和米國的航空公司準備談判。
談判無非是擺出自己的優勢和條件,之前華國一直趨向保守,現在華國開放了,經濟活躍了,華國人開始大量往外走,外界的人也會想到華國這個龐大的市場投資,航空的需求就會異常活躍。
米國的航空公司自然盯上了這塊肥肉。
他們需要華國準予放開更多的航班,華國就以此為基礎,展開激烈的談判。
最終在華國讓渡了航班的放開,米國的航空公司也簽了大單。
“蕭,之前你在金融金做的風生水起,沒想到你竟然能舍棄這裡的一切回到華國,現在你成了我們的對手,果然令人十分頭疼!”
米國商務部的代表也出席了這次會議,畢竟蕭序他們是代表華國官方來的。
談判結束後,米國商務部的代表和蕭序握手,半打趣半頭疼道。
蕭序心念電轉,笑著說:“威利斯先生,您這麼說可就令我傷心了,我們怎麼會是對手,我們明明是最好的合作者。”
威利斯一愣,哈哈大笑:“對,的確,我們才是最好的夥伴。”
米國現在對華政策,他們這這些在政府工作的人當然一清二楚,米國需要聯合華國來遏製蘇國,所以蕭序說的並沒有錯。
不然這個單子不可能談的下來。
當然蕭序在裡麵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他用極其專業的知識,清晰的思維,伶俐的口才,精準的心理把握,幾乎踩著米國人的底線達到了利益最大化,拿到了一個對華國十分有利的結果。
從歐洲到米國這一圈兒轉下來,商務部和新成立不久的航空公司代表筋疲力儘,好在結果大好。
蕭序一行人住宿油米國安排,畢竟現在兩國關係趨於合作,安排的住的地方也不算差。
一行人回到住的地方,“今天結果不錯,我們可以吃點兒好的慶祝一下,剩下其他州的國家就由你們航空公司自己去談判了。”
商務部的代表拍拍手,心情愉悅道。
華國航空公司的代表忙道:“辛苦各位領導了,有領導給我們開了路,後麵的我們哪怕導槽循規也有了章法。”
眾人心情都不錯,蕭序正在屋裡通過聯絡器和宋寶珠發信息,這時候忽然看見聯絡其上突兀的閃現兩個紅點兒。
宋寶珠那邊立刻就知道了,她說:“那兩個紅點是簡化後的聯絡器,我實驗室裡一個研究數學的學生參加了米國的研討會,華國派了兩個隨行的人,臨走時上麵給了他們簡化版的聯絡器,說好了如果發生不可預料的事就按響聯絡器。你可以點開紅點和他們取得聯係,國內肯定已經知道了。”
雖然是簡化版,這款聯絡器卻依然不受信號塔和信息屏蔽的限製,既然這兩人已經向蕭序發了求救信息,肯定是國內這邊給出的方案。
蕭序一聽,立刻站起來走出屋子。
“走,我們去迎接兩位遇到了困難的同胞。”
眾人麵麵相覷,迎接什麼同胞,還遇到了困難,他們怎麼不知道?
誰知走出來一看,果然見到兩個華國人站在門口,見到商務部和航空公司的一行人,臉上大喜。
蕭序走過去,對攔著兩人的安保人員道:“這兩位是我們華國的同誌,麻煩讓他們進來。”
後麵跟蹤的人立刻將情況報了上去。
“華國商務部的人怎麼知道的?不是讓你們不讓這兩人聯係到華國的人嗎!shiet!”
“我們確保他們確實沒和任何人聯係,就一直在街上閒逛,沒打過電話也沒發過電報,但不知道為什麼,華國商務部的那些人就像開了天眼一樣,知道他們來到了大門外。”
時間短的他們還沒得及采取措施把這兩人弄走。
商務部一行人代表的可是華國官方,安保人員隻能放行。
得知了事情經過後,立刻和駐米國的大使館聯合抗議,再加上華國國內也在詢問,米國沒辦法,隻得放盛文一行人跟著商務部的人回國了。
盛文走了後,米國情報部門受到了眼裡批評:“你們到底是乾什麼吃的,為什麼那兩個華國人能悄無聲息就聯絡到華國商務部的人?!這可是在米國,在米國啊!”
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樣的事,這讓情報部情何以堪,這件事本身的危害已經超過了盛文的價值。
試想一下,如果華國有這樣的手段,是不是也能在米國悄無聲息的搞事?
這樣的米國還有何安全可言?!
“馬上去查,一定要把那兩人如何避開我們的監視聯係到商務部的人查出來,查不出來,你們就去死吧!”
因為這件事,情報部的負責人受到了各方責難,失去一個盛文,雖然難受,但不至於承受不起。
可米國的情報和安全卻不容出錯,不然那些米國政客們如何安心。設想一下,要是蘇國得到了這樣的方法,那他們米國人就要天天膽戰心驚的過日子了。
這一查就是全方位搜索,華國人到底通過什麼手段聯係的沒查出來,反而查出了一些其他國家的間諜,不知道這算不算不幸中的萬幸。
無論米國人怎麼百思不得其解,盛文已經平平安安地跟著蕭序他們回到了華國。
重新回到實驗室的這天,盛文大聲道:“孫先生,你說得對,米國就是強盜,根本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