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睡床上,夫君睡榻上,夫君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夫君有任何雜念,更不會趁夫君睡著了占夫君便宜的。”
唐嬌嬌眨眨眼,又乖又軟道。
但是,那雙轉的飛快的黝黑眼珠子,怎麼看都不是個安分的主。
賀北城:“若沒這個念頭,何必多此一言。”
唐嬌嬌鄭重的點點頭:“真沒有!”
賀北城:“……”
沒有你點頭做什麼。
賀北城不耐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溫淡道:“你最好打消這個想法,若孤驚醒將你當做此刺客,你便不用再養傷了。”
唐嬌嬌疑惑:“嗯?就痊愈了?”
賀北城:“死人不需要養傷。”
唐嬌嬌:“……”
賀北城,算你狠!
“夫君好凶,我好怕,還有,謀殺娘子,是犯法的。”
賀北城:“……”
“吃完了?”
唐嬌嬌睜大眼:“我還沒吃呢。”
賀北城:“來人,撤膳食。”
唐嬌嬌:“!”
屏珠如宛聽了傳喚,忙推門而入,一看桌上飯菜都未動,皆是一愣。
這是不合口味?
賀北城起身,看向唐嬌嬌:“剛剛不是說要就寢,怎麼不走了?”
兩人恍然,原來是要迫不及待入洞房了。
唐嬌嬌抬頭,訝異的望著賀北城。
你不是最矜貴最端正麼,怎麼也會不乾人事。
“嗯?”
“走!”唐嬌嬌擠著笑臉,咬牙切齒道。
賀北城!一飯之仇,這梁子結定了!
屏珠忙跟了上去伺候,她怎麼覺得主子好像並不開心?
賀北城瞧著前頭氣急敗壞的身影,唇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玉色的鈴鐺因主人疾馳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為寂靜的長廊添了幾分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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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夜風微涼。
寢房裡,太子與側妃相對無言。
半刻鐘前,賀北城讓人撤了屋內所有糕點,連一杯茶水也未留下。
唐嬌嬌氣得牙癢癢。
恨不得把麵前的人生吞活剝,拆入腹中!
“以此為戒,日後再胡言亂語,同罰。”
唐嬌嬌深吸一口氣,壓下暴躁的拳頭,垂下頭,委屈巴巴的道:“夫君,我餓。”
“忍著。”
賀北城瞧了眼那垂在桌子邊上的粉拳,眼裡勾起一絲興味,還想跟他動手。
嗬……
他第一次見識,有人能將口不對心融合的如此完美。
示弱沒用,唐嬌嬌將頭磕在桌子上,眼露凶光。
賀北城!
這個披著人皮的腹黑妖精!
她早晚要把他塞進麻袋裡揍一頓!
而從賀北城的視角望去,隻看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桌子上蹭。
看著,像極了撒嬌耍無賴的貓兒。
“你若不睡床,孤便去……”
話還未落,剛剛還死氣沉沉的人猛地起身,一個漂亮的旋轉撲向了柔軟的大床。
“賀北城你是不是男人,要有君子風度,要禮讓姑娘知道麼。”
賀北城失神了片刻。
在她飛快轉身的那一刻,玉色鈴鐺跟著旋轉搖晃,梨香與安魂順風而來。
所以,她將混著安魂的梨香裝在了鈴鐺裡。
自進宮以來,她換了好幾次衣裳,但每次腰間必定掛著這玉色鈴鐺。
安魂隨身攜帶,說明症狀比妱妱當年嚴重許多。
他記得,拿到安魂時,那江湖人曾說過,用的時間超過三年,將一生都離不開。
賀北城眉頭微凝。
是什麼樣的經曆,才需要讓她隨身攜帶安魂鎮壓。
猛地,賀北城眼神一冷。
是不是男人?
嗬……
“明日早膳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