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提督看向太子,回道:“據探子回報……有……有近五十……人。”
斷斷續續的回話引來了另外兩人的注意,二人紛紛皺眉看向九門提督。
怎麼突然結巴了?
九門提督方才驚醒,忙垂下頭不敢再看,他這動作讓另外兩人下意識看向太子。
然後,皆是一愣。
隻見太子唇上有一個格外明顯的咬痕,雙唇還微微發腫,讓人想看不明白都難。
幾人默默的垂下頭。
昨夜太子抱著那位蘇側妃提前離席,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卻不知,昨夜竟玩的這般刺激?
賀北城不自然的用手捂了捂唇,清咳一聲:“被貓咬的。”
官員非常配合的頷首:“是,微臣明白。”
太子:“……”
他覺得他們不太明白。
他這就隻是,算了……
“可知其藏身之處?”
九門提督再也不敢抬頭了,垂首道:“回殿下,目前隻知十餘人的去向。”
他話音一落,書房便陷入了沉寂。
來了近五十高手,卻隻知十餘人去向,這意味著還有三十餘人藏身暗處,指不定何時便會來個致命一擊。
這對京城而言,十分危險。
“可有稟報父皇。”
九門提督:“微臣們正是從禦書房過來的,陛下的意思,是讓殿下全權負責此事。”
這個答案在賀北城意料之中,這等大事,他們絕不會越過天子,稟報東宮。
沉思片刻,賀北城才道:“先暗中查探,切勿打草驚蛇。”
“找個理由將城門戒嚴,隻出不進。”
九門提督:“是。”
太子又道:“院首想辦法聯係暗探,看能不能以最快的速度獲得更多的消息。”
督察院院首:“是。”
“順天府尹協助城防司,放暗哨沿街查探,若有消息隻管來報,切勿輕舉妄動。”
順天府尹:“是。”
太子嗯了聲,靜默半晌道:“還有何事?”
幾位官員忙行禮:“微臣告退”
等人都走後,賀北城才抬手摸了摸唇角,眼裡神色不明。
許久後,太子低笑一聲:“野貓。”
銀川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知殿下怎麼還笑的出來。
彆看那幾個在殿下麵前一本正經,出了皇宮那都是些嘴碎的,他敢保證,殿下在房事中被蘇側妃咬傷了唇這事,不出一日,必定會傳遍京城。
“表弟,我來看你了。”
銀川唇角一抽,得,來了個嘴更碎的。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
“哇喔,表弟,你嘴怎麼了?”
“這是被咬的吧,弟妹咬的?”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弟妹這麼溫軟的姑娘竟會這麼狠心。”
“表弟你說實話,是不是你把人欺負太狠了。”
“唉,也是,你這萬年老鐵樹總算開了葷,控製不住也是正常的。”
太子終於忍無可忍。
“滾!”
宋世子頓時怒了:“我是你表哥,你叫我滾是不對的,明白嗎。”
“哎呀,講道理就講道理你彆動手啊。”
“痛痛……輕點兒!”
“彆彆彆,彆打臉。”
“行了行了,我錯了,錯了,哇嗚你彆用劍柄了,拿那個雞毛撣子吧。”
“救命啊……救命啊,太子要謀殺表哥!”
銀川麵無表情的看著宋世子被揍的上躥下跳,而剛被世子慘烈的叫聲吸引來的宋嶠,臧山偷偷靠近銀川。
“怎麼回事,宋世子又挨揍了。”
銀川挑眉,指了指唇角。
二人一怔,朝太子看去,瞬間恍然。
這絕對是嘴碎惹的禍。
臧山搖搖頭:“宋世子這打挨的不冤,誰敢看殿下的笑話,真是自找的。”
說完不知從哪兒掏了一把瓜子,靠在廊下的紅柱上:“嘖嘖嘖,殿下下手真狠。”
銀川宋嶠瞥了眼他手裡的瓜子,眉心一跳,很有默契的往旁邊退了退。
他們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宋世子應當不足以消滅殿下心中的火焰。
臧山毫無察覺,繼續看戲。
然才磕了三顆瓜子,便見太子抽出劍柄中的劍:“臧山,過來。”
臧山身子一僵:“……”
嘴裡的瓜子頓時不香了。
不是宋世子在挨打麼,怎麼就變成他了。
是覺得打他更有成就感麼。
嗚……他能不過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