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安撫道。
皇後明白此時再擔憂也無用,隻歎了口氣道。
“倒是讓他們先下了手。”
雲眠帶著秦懷進宮麵聖後,天子大怒,但因當時白玉縣之事還未平息,天子怕打草驚蛇後對太子不利,便先將秦懷秘密關押,待事後一並清算。
可卻沒想秦安竟早已暗中投靠了二皇子。
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在天子不知為何竟在二皇子起事個時辰攜玉璽入玉坤宮,當著皇後的麵寫下傳位聖旨,而後趙貴妃稱病將天子喚走,玉璽便暫且擱置在了玉坤宮。
二皇子等人第一時間搜的是禦書房,自然不會想到那天玉璽剛好會被天子留在玉坤宮。
恰巧,在逼宮前一天,蘇梓芸向妱月殿遞了拜貼,公主不在,帖子便到了皇後手裡。
蘇梓芸雖與公主交好,但若無要事不會向宮中遞帖子,皇後思及此,第二日便傳了蘇梓芸入宮。
幾番歪打正著下,蘇梓芸臨危受命,趕在二皇子帶人搜玉坤宮前,攜玉璽悄然從密道離開。
所幸趙貴妃一門心思在如何逼宮上,並不知蘇梓芸當日入了中宮。
否則,讓二皇子得了手,他們的情況怕是更加不容樂觀。
雲眠:“娘娘不必太過憂心,二皇子突然發難,定是因為白玉縣出了岔子,如此說來,太子殿下也已大獲全勝,應正在回京的路上。”
宋嶠想了想也道:“卓大將軍在宮外定不會無動於衷,想必已經通知了殿下,如今之計唯有拖延時間,多與他們耗上一日,我們便多一分勝算。”
皇後輕輕嗯了聲,沉默片刻才道:“可知漁瞳牧安在何處。”
宋嶠等人一愣,互相對視一眼搖頭道:“未曾見過。”
漁瞳留在東宮,牧安入了禁軍,按理說,出了這麼大的事,兩人不該銷聲匿跡才對。
可五日了,他們連人影都沒見過。
“梨花宮能人異士眾多,宮中出了事,他們不該無所察覺才對。”
況且,卓烽在宮外鬨的動靜並不小。
皇後皺了皺眉,梨花宮等人雖已被朝廷招安,但卻保留了梨花宮的權利,也就是說,這些人除了自己分內之職外,隻聽太子妃之令。
但天子旨意,他們也違抗不得。
且眼下正是宮中危難時機,他們沒道理按兵不動。
除非……
除非得了天子旨意!
皇後突地起身,眼神微凝,半晌後才扯了扯唇角坐回原位。
臉上再無半分憂色。
“我們隻管靜觀其變。”
她就說呢,那隻老狐狸就算是一個不防栽了跟頭,怎麼可能就這般任人宰割。
要真如此,他就不叫天子!
“去將門堵了。”
皇後吩咐道。
宋嶠幾人雖是詫異,但也沒多問,尋了些重物將大門堵的死死的。
做好這一切後,皇後才起身朝角落的神像台走去。
“將神像挪開,裡麵有條暗道。”
宋嶠幾人大驚。
“剛剛趙貴妃的人也曾挪開過,怎會沒發現此處有暗道……”
皇後哼了聲:“此乃空與大師親自畫的圖紙,豈是那些烏合之眾能破解的。”
“娘娘……那,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林嬤嬤道。
“皇上既然已有對策,想必不用多久這些人便會自食惡果,我們留在此處不僅多餘,還是累贅。”
“若趙夙雲介時瘋狂亂咬,定會第一個拿玉坤宮出氣,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還是躲著些為好。”
眾人都聽出了皇後的語氣不大好,紛紛垂首應下,不敢作聲。
皇後這是與皇上置氣了。
明明有應對之法,偏又不動聲色,連知會玉坤宮一聲都不曾有。
不過,皇上好像也沒有機會知會。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後不打算與皇上並肩作戰,要先走為敬。
簡而言之就算是撂皇上一個人在這收拾爛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