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1 / 2)

嬌寵 榶酥 13625 字 9個月前

“旨意已下,豈有更改的道理。”

賀北城拍了拍門,溫聲道:“嬌嬌若是不想上朝,不去便是,但該處理的朝政卻不能偷懶。”

否則,若他不在了,朝堂必要一片混亂。

“處理朝政是你這個天子該做的事,怎還要推到我身上了!”

唐嬌嬌氣不打一處來,早朝向來都是天亮時,今兒硬是拖到她醒來才開始,要再這般鬨下去,那史書上必要把她寫成什麼千年的狐狸精!

“話不能這麼說,嬌嬌是我的皇後,自然該與我攜手共進退。”

賀北城朝宋嶠招了招手,後者瞪大眼茫然了片刻,後退一步果斷的搖頭。

“慫貨!”

天子瞪了宋嶠一眼,怒斥了句。

宋嶠垂首,開什麼玩笑,他隻是個奴才,怎麼敢劈玉坤宮的殿門!

慫貨就慫貨!

“嬌嬌先開門,我們好好說。”

“不開,我不與你說!”

誘哄不成,賀北城換了計策,掀了袍子坐在門口:“嬌嬌,朕腿疼。”

目睹天子變臉全程的宋嶠:“...”

誰知唐嬌嬌聞言更氣了:“疼個屁!”

那般賣力折騰她的時候怎麼沒聽他說腿疼,現在才走了這幾步就腿疼了?

賀妖精越發不要臉了!

“你今兒睡書房去!”

賀北城皺眉,嫌棄的看了眼自己修長的雙腿,怎這般沒用。

見天子起身安安靜靜的整理衣袍,宋嶠有些納悶。

就這麼放棄了?

“轟!”

宋嶠目瞪口呆的看著殿門被劈了個稀碎。

嘖嘖,這門挺可惜的,還是新的呢。

剛端著湯走到殿門的杏青被這一幕嚇傻了,身子一軟,托盤便自手中滑落。

宋嶠皺眉,身形一閃將托盤穩穩的接在手中。

恰此時,唐嬌嬌走到門口茫然錯愕的盯著地上被一掌劈爛的門。

“賀北城!”

隻見天子朝唐嬌嬌溫柔一笑,而後淡然的指了指宋嶠:“他乾的。”

宋嶠:“...”

唐嬌嬌自是不信他的鬼話,看向唯一一個在現場的證人。

杏青剛從這驚嚇中回神,便被天子皇後緊緊盯著。

他眨眨眼,做了最明智的選擇。

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宋嶠伸手將人接住,麵無表情的低下頭。

這鍋,他背定了。

“這門的損失,從你月奉裡扣。”

天子淡淡道。

宋嶠唇角一抽:“是。”

唐嬌嬌看著泰然自若走進寢殿的人,氣笑了。

“賀北城,你當我傻呢!”

“嬌嬌聰明著呢,不傻。”

“你離我遠點兒,不許碰我!”

“啊,嬌嬌輕點,腿疼。”

“賀北城,你要不要臉。”

“要,嬌嬌不是最喜歡朕這張臉?”

“...”

殿外,宋嶠瞥了眼睫毛亂顫的小太監。

“還裝。”

杏青猛地睜開眼,站直身子輕咳了聲,裝模作樣的捂了捂額頭。

“嘶,剛剛發生了什麼,小的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呀,這湯怎麼在宋大總管手裡,真是對不住。”

杏青小心翼翼的將托盤端過來,賠笑道:“小的這就給娘娘送進去。”

宋嶠:“...”

他一把抓住太監的後領。

“你確定現在送進去?”

杏青一怔,裡頭適時的傳來一聲低吟。

小太監忙低下頭,轉了個身:“小的才發現湯涼了,這就去換一盅。”

看著小太監全須全尾的逃走,宋嶠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他是這場“災難”裡唯一的受害人。

宋嶠看了眼地上金燦燦的碎門,一陣肉疼。

這得他一年的月奉吧。

臧山離京這日去了妱月殿。

自那夜後他便被關了起來,直到今日離京,才被放了出來。

臧山踏進殿後,便發覺了不對勁。

整個殿沒有一個宮人。

隻有公主的寢殿外,站著一個人,像是已等候多時。

臧山眸色微沉,兩人對視許久,他才開口。

“殿下呢。”

雲眠手中的劍出鞘,劍身發出一陣嘶鳴。

“想見殿下,先過我這關。”

臧山無聲歎了口氣。

這一戰終究還是來了。

到了這一步,他避不開,也不能避。

他們之間注定要有個勝負。

臧山來見公主並未帶兵器,所以這場戰鬥他從一開始便落了下風。

賀北妱立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麵的打鬥。

她本該阻止的,可好像,又不能阻止。

這一切,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懂父皇的意思,懂皇兄的用意,可是,她看不透他。

作為兩位殿下的貼身侍衛,臧山雲眠自有過人之處。

尤其是武功。

若不是遇上絕頂高手,他們都能應對自若。

可誰也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將兵刃指向對方。

這場戰鬥持續從天明持續到了黃昏。

儘管都已是傷痕累累,但他們誰也不願認輸,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誰也不願意放下想要守護的那個人。

臧山的衣裳已有了數道血痕,哪怕是一身紫衣,也格外醒目。

雲眠唇角溢著一絲鮮血,發絲淩亂。

兩廂對此,看起來臧山傷的更重。

公主終是沒有忍住,在雲眠的劍即將落在臧山身上時,她急急喚了住手。

兩人同時看向公主,而公主的眼神卻始終在藏身身上。

雲眠眼底劃過一絲黯然,這是他早就知道的,可是為何心中還是痛的快要窒息。

“你為何如此。”

明明已落下風,何苦還要與雲眠爭這個高低。

臧山看向公主,在公主的視線中,他緩緩半跪在地。

“你做什麼。”

賀北妱忍不住上前一步,可最終還是停住腳步,沉聲道。

“臣,都知道了。”

賀北妱身形一僵。

她突然想起在客棧時,他特意來問過她。

‘三公主的傷可否是在右肩’

難道...

公主猛地回頭看向雲眠,卻見雲眠亦是有些錯愕。

“這四年來,臣一直有意疏離殿下,皆是因為在四年前發生了一件事。”

賀北妱雙手緊扣,目光深邃的盯著臧山。

四年前,他果真知道了。

所以,他近日種種,皆是因此事。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臣一直在尋找那位姑娘,她因臣受難,臣不該不負責任。”

“夠了!”

賀北妱突然厲聲打斷他:“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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