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1 / 2)

“待會兒我要上課, 先走了——”

戴雅吃完飯和隊友們告彆, “對了, 如果是能控製自己的範圍魔法區分敵我, 那是不是至少要七階法師才能做到?”

“不用?除非是禁咒。”

“如果是一般的四階五階群體魔法, 我們也可以,最多有一點失誤。”

“就像上次我差點被你的一道風刃腰斬?”

“……”

“對了,戴雅,我們每周大概都要打一場比賽,因為導師布置的作業,所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

說實話,戴雅不太確定這幾個大佬的真實目的。

畢竟帶著她打比賽其實沒什麼好處, 雖然她也不至於特彆拖後腿——但那隻是在沒遇到高手的情況下。

不過,既然他們不怕被拖累,她也願意親距離接觸各種禁咒魔法,就算是為以後的戰鬥做準備了。

如果他們有朝一日想從自己這裡取得回報,就當是帶著躺贏的報酬, 那她也會儘力幫他們。

於是戴雅同意了。

“好啊, 隻要你們不嫌棄我。”

很快,她就拿到了自己的課表。

聖光之塔的學生們沒有指定的必修課, 不像是魔法之塔的法師們,會因為魔法史這類課程的論文和考試怨聲載道——這裡也有類似的文化課, 但選擇全憑自願, 不喜歡的自然不去。

她按照淩旭的要求選了一堆中高階聖術, 這些課程的安排並不緊湊,有時一周一節,有的甚至一個月一節,而且最開始的學習裡並沒用太多廢話,講師們十分乾脆地告訴他們該如何練習,第一節課裡就講述了許多有助於施術的小細節,包括吟唱聖言的節奏和凝聚精神力等等。

戴雅沒再去單獨報名天梯賽,隻是每周和三個大魔法師一起完成他們的作業。

十多次四人小隊戰下來,竟然無一失敗。

因為每次連勝都會多一顆星的獎勵,戴雅在十三連勝的時候,成功晉級了青銅段位。

“……”

儘管早有很多戰鬥狂進入了黃金綠玉甚至緋紅段位。

除了每周的小隊賽之外,她就沒再參加彆的項目,課表時間算不上緊張,但她多了很多可以練習的項目,除了上課就泡在聖光之塔的訓練場裡,而且隔兩天就要去總殿巡邏,或者去淩旭的私宅地下室裡繼續挨打。

年末的時候,她剛離開教室,在走廊上看到隔壁教室也下課了,狼人姑娘和其他幾個獸人走在一起,戴雅跑過去喊了她。

“莉莉!”

“嘿,”莉莉和同伴們告彆,湊過來勾住她的肩膀,“剛才你們什麼課,光眠嗎?”

“……是。”

戴雅有氣無力地說,她的精神力一度損耗激烈,“我成功催眠了兩個同學,導致大家都不想和我說話,因為他們要三四個人一起才能催眠成功。”

“哈哈哈哈,”狼人姑娘笑得露出兩顆尖尖的犬牙,“那說明你周圍的人都不行嘛,當年我也可以做到,隻是成功以後太困了,就趴在桌子睡了半小時。”

莉莉的精神力似乎是超等,比超高等低了一個等級。

戴雅知道這個,“但是就很尷尬,因為他們先是來問我有什麼技巧,我說就照著導師閣下說的話做就行了,然後他們大概就意識到問題所在了……”

就是精神力的差距而已。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忽然經過了某個還在上課的教室。

那是一間中型階梯教室,講台上的導師是一位有些年邁的大賢者,她身材瘦削,麵容卻很和藹,外套上有著邊緣鑲金的白色聖火徽記。

聖火是淨化類聖術的終極力量象征。

唯有賢者職階的聖徒,才有資格讓這徽記出現在製服上。

“她在講懲戒。”

莉莉也眼尖地瞥見黑板上的字,或者嚴格來說,那隻是用金色光絲串連的一行語句,“你想進去聽的話,直接去就行了。”

戴雅並沒有選懲戒這個聖術的課程。

因為她知道,懲戒需要練習對象。

魔法師們可以對著空地燃起一片火焰或者凝結一塊冰晶,因為火係或冰係元素精靈存在於附近,法師們與元素精靈溝通後即可施法。

光之力的聖術多種多樣,將近半數的聖術都可以對著自己練習——治愈也好,增益也好,它們通常都是施加某種狀態。

少部分聖術也可以對著空地練習,譬如說光劍斬那種華而不實、但是群攻效果也不錯的類型。

還有一小部分聖術,必須在特定對象存在時才能釋放。

譬如說懲戒。

懲戒這個聖術被歸類在淨化裡,它是針對暗裔種族或者虛空生物極為有效的一個攻擊性聖術,但對於普通人類——除非是有暗裔混血或者是被黑暗力量汙染的異教徒,否則沒有效果。

課堂上也並不能給學生提供練習的對象,導師們要麼綁來一個惡魔,要麼弄來一個暗精靈,這些都是違背規則的事。

不過戴雅確實對這個聖術很感興趣,畢竟倘若她會懲戒,也許就不用忌憚夜魘或者那個該死的暗精靈了。

“我進去聽一會兒,你先走吧。”

對於這種不需要導師一對一教導、僅是在講述理論的大課來說,沒有選課也可以進去聽,不用怕被趕出來,畢竟導師都未必能將下麵的人認全,而且聖光之塔有數千人,一堂大課裡會出現不同屆的學生,大家彼此之間也未必都認識。

戴雅抱著自己的書和本子溜進教室,果然並沒有人再看她第二眼。

有些人的課表比較緊湊,兩節課時間緊挨著,然而教室卻不在一起,所以遲到一會兒相當正常,導師也不會計較。

她在第一排最外圍的角落裡坐下,抬頭去看黑板上那行用金色光絲拚湊的語句。

——懲戒需要的不僅是目標,還有決心。

那位大賢者閣下站在講台上,剛才她似乎提了什麼問題,聽課的學生當中,有一個牧師少年正在發言,他並沒有站起來,隻是坐在中排,似乎也不是很擅長公眾講話,因此講得有點磕磕巴巴。

不過內容還不算無聊,因此大家都耐心聽著。

牧師少年正講述自己某一次的試煉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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