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穿過了他的肩膀,幸運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已經縫合過了,麻醉效果很快就會過去。”負責A君手術的醫生道。
而在他後麵被推進醫院的拜倫顯然就不怎麼幸運了,兩枚子彈嵌入了他的腕骨和腿骨,現在手術室門口的燈還亮著,一時半會也不會熄滅。
威爾坐在病床邊的一張椅子上,隔著鏡片望著床上的人發呆。
外表看上去是這樣的。
在他的意識中,自己站在那間收藏室的展櫃前,狀似專注地觀察著上麵的藏品。
輕微的磕碰聲沒有逃過他的耳朵,帶他來到這裡的男人從桌子下方拿出了什麼。
是槍。
腳步聲靠近,自以為獵手的家夥按耐著興奮之情,漸漸向他走來。
“——威爾?”
“……抱歉,我在發呆嗎?”威爾捏住兩邊的太陽穴,“我沒注意到。”
“你可能是太累了,要休息一下嗎,這裡有毯子,那邊的沙發很合適。”
“不、不用了。我很好,他很快就會醒了——你是來做心理評估的?”
“顯然。”阿蘭娜,專業的心理醫生道,“我得確定他的精神狀況能不能接受你們的詢問。”
病床上少年的指尖顫抖了一下。
這讓他們迅速結束了談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醒來的少年身上。
“你感覺怎麼樣?”
A君從昏睡中清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漂亮的歐美大姐姐,這讓他懵了一下:“……感覺……還可以?”
“傷口疼麼?”
“呃,不,隻是有點麻。”A君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威爾及時阻止了他,並升起床,A君道,“謝謝。”
阿蘭娜:“這隻是暫時的,隨著麻藥效果的衰退會越來越疼,如果忍受不了可以按鈴,醫生會給你注射鎮定劑,如果情況允許的話。”
“好的。”
“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嗎?”
“我開了兩槍,那個人倒在地上,我躲了起來。然後……”反正在buff的加成下,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會有特定印象,A君乾脆就直說了。
他的現場偽造的比較粗糙,但至少暫時糊弄一下還是辦得到的,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拜倫身上,A君身為受害者有著天然優勢——誰會想到一個瘦弱的少年才是對犯人下手的犯人呢?
而且他也是在為民除害誒,如果不是FBI突然敲門,很快他們也能在當地警局裡看到那家夥。
總之,問題不大,隻要等到他的‘哥哥’來,脫身之後按照那個假身份FBI絕對找不到他。
少年側過頭,碎發落在眼尾,黑沉無光的瞳孔看向另一邊的男人,“你踢開了門。你們是FBI?”
“隻是特彆探員,他們的審查很嚴格。”威爾道,他問阿蘭娜,“你的評估結果怎麼樣?”
女人比了個OK的手勢,“出乎意料的好,我去告訴傑克,他還在雷頓的手術室前苦苦等候。”
“以及。”她對A君說,“在送你到醫院的時候,FBI聯係了你的手機上的最近通訊人。”
A君:“誒?”
“很抱歉沒能阻止他們,手機就在床頭櫃子上。”手機的鎖對FBI可不管用,這其實有些侵犯公民的隱私,但法庭可不會管這些。阿蘭娜道,“很快就有人來看你了,至少也算一件好事,不是嗎?”
“……”A君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電話簿裡的聯係人隻有一個,他沒打過電話,郵箱倒是經常有在用,也隻是和一個人聊天——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
唯一有問題的是——
不管是電話還是郵箱,能聯係到的都是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