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Chapter 148(2 / 2)

目暮十三提出疑問:“動機呢?為什麼塞西爾要殺小安德烈?”

安室透道:“是為了塞西爾太太的遺產吧。”

“小安德烈和塞西爾太太是兄妹關係,在有第一順位繼承人的情況下,作為第二順位的他應該不會參與遺產分配的。”白鳥任三郎道。

“是這樣的,不過有遺囑的情況的下,以遺囑優先。塞西爾太太的律師在她死後拿出了遺囑,因為她從小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所以很早就做好了死後的打算,據說她曾多次修改遺囑,但之前內容並沒有公布。最新的遺囑裡說,她將一半遺產留給了自己的哥哥,另一半給自己的丈夫。”安室透解釋道,“塞西爾教授在講述他與妻子故事時提過這份遺囑。”

對方還簡單提了一下塞西爾太太和他哥哥的往事,這兄妹兩個原本關係很好,老安德烈對兒子寄予厚望,塞西爾太太曾是父子兩人寵愛的小公主,但是在小安德烈染上毒.品之後就變了,兩人關係日益惡化,小安德烈也變得麵目全非,最後是塞西爾太太代替哥哥成了老安德烈的繼承人。

好在小安德烈終於認識到了錯誤,痛改前非,下定決心主動戒毒,和妹妹的關係重新回到以前,隻是沒想到好景不長,塞西爾太太就這麼突然地猝死去世。

鬆田陣平坐在長桌一端,嗤笑一聲:“她也是猝死去世,自甘墮落這麼多年的癮君子突然大徹大悟,和妹妹重歸於好不久人就死了,死後遺囑上還將遺產分了一半給哥哥,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目暮十三道:“鬆田君,沒有證據的話不要隨便說。”

疑罪從無嘛,而且彆國的事情也不歸他們管。鬆田陣平聳了下肩:“知道了。”

柯南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是時候該說他們的發現了,鬆田陣平道:“你怎麼又拿毛利偵探做借口,雖然他是個糊塗偵探,但也不代表次次被你耍都一無所覺吧?”

以前沒辦法也就算了,現在他現成的人選就在呢。

柯南訕訕一笑:“因為是剛才想起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也可以說是慣性作祟。

老安德烈進門時將血跡破壞了,但是先他進去的人看到過完好的,他是從之前安達的形容裡察覺到不對的,走廊上的血跡確定,再加上他之前找到的幾個線索,案子的全貌已經拚湊得七七八八,但是……

柯南眼睛一沉。

“好吧,我們這邊其實也沒什麼發現,對方一點也不配合。”鬆田陣平勉強接受他的解釋,正要說自己的新這邊的情況,門又開了。

“目暮警部,FBI的人到了。”

能送到FBI這裡的一般都是重大犯罪案件,不過這次畢竟性質特殊,算是跨國執法,而且兩名死者身份都不簡單,於是優先級一升再升,交到了FBI手裡。

安室透問了一句:“來的是哪個部門?”

“呃、行為分析部。”門口的警員回答。

鬆田陣平挑了下眉:“有什麼問題嗎?”

以前當法外狂徒的時候遇見過?

安室透無奈回望了一眼,道:“我以前在美國的時候,有熟人牽扯進一個大案過,他是受害者,我因此和FBI打過一次交道。”

高木道:“安室先生原來在美國呆過啊。”

“大學畢業後我去過很多地方,都是年輕人的衝動,不過那段時間的經曆也讓我學到了很多,對我現在偵探的工作相當有幫助。”他的履曆上也確實有這樣一段。

高木沒有懷疑,他點點頭:“安室先生打交道的也是行為分析部嗎?”

安室透笑容不變:“是的,我記得他們的部長是叫傑克,不過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現在也許已經換了人,即使是本人也不一定會記得我。”

事實往往事與願違,傑克的確不記得他,但是和對方一起來的威爾對他印象相當深刻。

“赫本先生。”卷毛先生看起來比幾年前的狀態好很多,他在傑克於目暮十三交涉的時候一口喊出了安室透之前用過的名字,“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安室透用日語對其他人解釋了一句:“波斯頓·赫本是我的英文名。”

然後他跟威爾握手,熟練勾起笑容:“格雷厄姆先生,好巧。”

FBI每年經手那麼多案件,四年前的事情,甚至連受害人都不是的人,隻見過一麵,對方卻能第一時間準確說出他的名字,實在是很奇怪。

傑克注意到他們的交流,有些意外:“你們認識?我以為我對你貧瘠的交際圈了如指掌,不得不說這是個驚喜,威爾。”

這才是正常反應。

傑克四年前也和他接觸過,但顯然他對安室透沒有任何印象。

安室透不動聲色收斂起深思的目光,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也很意外格雷厄姆先生還記得我,事實上我們隻見過一麵。”

威爾:“四年前東方殺手的案子,他是阿諾德的家屬。”

“我記得那個年輕人還是萊克特的病人……”提起這個傑克倒是有點印象,他對萊克特記憶深刻,順帶也記住了對方最後一個受害人,同時也是另一起連環殺人案受害者的阿諾德,“關於阿諾德……我很抱歉。”

他向安室透點了下頭,看向目暮十三:“帶我們去現場吧,希望你們沒把事情弄得更糟。”

目暮十三本來打算直接向對方提供自己這邊的調查結果,現在一聽還是算了,這些人想看就讓他們去看吧,他們趁這段時間就能把案子解決!

威爾和安室透隻說了兩句話,不得不就此彆過,臨走前道:“不介意的話,之後我能有榮幸占用你幾分鐘時間嗎?”

安室透點頭微笑:“當然。”

FBI探員找他能有什麼事?

兩人之間唯一的牽扯就隻有阿諾德,也就是A君。

在場都是高學曆精英,英語理解起來當然也毫無壓力,佐藤美和子也產生了和安室透同樣的疑問:“安室先生和那個探員隻見過一次,還是四年前的事情,他卻能瞬間回憶起安室先生的名字,莫非是超憶症嗎?”

鬆田陣平提出另一種可能:“說不定是印象深刻呢,一見鐘情日思夜想,幾年過去也念念不忘,時不時還會從記憶裡翻出來回味一下。”

安室透嗬嗬一笑:“鬆田警官想法真是劍走偏鋒。”

白鳥任三郎之前一直維持著冥思苦想的表情,現在猛地恍然:“我想起來了,威爾·格雷厄姆,天才犯罪側寫師,協助FBI破了很多棘手的案子。我有個朋友是FBI學院的學生,雖然後來沒有做探員,不過他對格雷厄姆非常崇拜,這個人三年前從顧問轉為正式探員,一個女記者靠著對他的報道從無人問津的小報記者出名,大名鼎鼎的漢尼拔食人魔案就是他偵破的,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不過據說他本人比起追查變態凶手,更想為反間諜和反恐事業做貢獻,三年裡協助其他部門鎖定了多名間諜,阻止過一次恐怖襲擊,不過後來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似乎精神出現了一點問題。”

安室透若有所思。

他覺得應該問一下當事人A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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