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那邊知道消息後,雖然不太樂意但也拿出了五萬兩銀子出來走人情。
不過相較於王子騰這五萬兩,王夫人瞬間覺得薛家拿的少了。再想到寶釵報名選秀,要進宮跟元春爭寵,瞬間就覺得薛家這五萬兩銀子不香了。
毫不費力的就籌措了三十萬兩後,王夫人信心大漲,又背著賈母叫來了賴大家的,叫賴大家的去史家和林家借銀。
史家這兩年的日子不好過,家裡連針線房都裁撤了,如今麵對這種強勢借銀的事又推拒不得。沒辦法,史家兩房各拿了兩萬兩出來叫賴大家的拿回去交給王夫人。
而林家那邊,林家一家都是在莊子渡假呢。賴大家的去了幾趟林府也沒見著主家,隻得悻悻的回了榮國府。
除開林家,王夫人為了省親彆院幾乎是將跟榮國府有來往的人家都借了個遍。
波及範圍之廣,都叫人以為榮國府有一本黃頁了。
逗留在莊子上的茗嫵在聽說了王夫人這一壯舉的時候都無語了老半天。
到底是不建省親彆院丟人還是為了建省親彆院借錢借到人儘皆知更丟人,她心裡沒數嗎?
“對了,賈政,呃,二舅老爺呢,他就沒做什麼嗎?”不會一直躲在女人身後吧。
黛玉看了茗嫵一眼,對於茗嫵習慣性的喊她二舅名諱這事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因為黛玉發現,茗嫵不光叫她二舅名諱,就連大舅,璉表哥等等人的名諱她都是張口就來。最有意思的是說起外祖母,她有時候會客氣的叫外祖母‘那府的老太太’,不客氣的時候直接喚‘賈母’。
也不知道這習慣是怎麼養出來的。
不過偏心又護犢子的黛玉在聽到茗嫵這麼喚人的時候也就偶爾說上一兩句,從未沒動真格的表態,也讓茗嫵一直沒改過這一從現代帶來的習慣。
此時府裡的管事媳婦來莊子上送東西,順道將京城裡的大大小小的消息說與黛玉聽。茗嫵剛滑了一會兒冰,這會兒整個人都凍透了的裹著厚被在炕上跟黛玉下棋。
那管事媳婦見是茗嫵問,仍舊態度恭敬的回了她打聽來的消息。
“聽說賈二老爺修書一封,派人騎快馬南下了。”
“南下?”茗嫵聞言抬頭看向黛玉,“是叫留在金陵的賈氏族人籌措銀兩還是要賣了祖產蓋彆院呀。誒,賈家的祖產應該都是良田吧。”這會兒趁火打劫,應該不虧。
不說茗嫵,就連黛玉也想到了這一點,以那家人不著調的性子,她覺得找賈氏族人籌銀的可能不大,應該是賣田產。不過她卻沒多大野心,畢竟林家祖籍就在姑蘇,手裡也握了不少上等肥田,犯不著在這種時候買賈家的。不過...心肝眼瞧著就十歲了,也是時候置辦嫁妝田了。
就在黛玉想著給茗嫵置辦嫁妝的時候那回話的管事婆子卻打斷了黛玉的思緒。
“小的聽說是江南甄家早年欠了二老爺一筆銀子,如今榮國府正值用銀之際,二老爺叫人南下就是為了催這筆銀子的。”
賈家下人的嘴,二兩黃湯就能將祖宗十八代都供出來。所以這事對於有心人來說,並不多隱秘。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元春成了當今的女人,就意味著正式進入後宮這個粉紅戰場。而戰場從來不單單是宮裡那一畝三分地。
通常是宮裡的女人鬥,宮外的娘家也在鬥。
元春異軍突起,自然就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再加上榮國府的行事作派,仿佛不踩他們一腳都對不起自己的良知。
於是榮國府屁大點事就會傳得人儘皆知,尤其是榮國府二房的。
最叫人意外的是有那麼一股勢力為了惡心又賢又德的賈元春,那是往死裡踩賈政夫婦和寶玉。
都說,外甥似舅,三輩子不離姥家根,當今呀,好好瞧瞧吧,這樣的元春你敢讓她孕育皇嗣嗎?
╮(╯▽╰)╭
管事媳婦又說了些京城裡的消息以及賴大家的上門求見無果的事,黛玉一聽就知道賴大家的是上門借銀子的。彆說,真借到頭上,還真不好一文不借。將銀子借給外祖家...嘖,這借出去的銀子比打狗的肉包子還不如呢。
想到可能省下了一筆銀子,黛玉就心情就極好。抬起頭直接吩咐管事,這個月家下人等皆賞一個月的月錢。再照著二千兩的花銷買些粗布雜糧和蛋肉送到養生堂去。
“你剛剛不是嚷著想要匹白馬嗎?趕明兒就叫人去馬市給你弄兩匹回來。”完事又對歪頭走神的茗嫵說道,“白馬配紅妝,最是鮮豔。來人,將前兒新得的那匹妝緞和收著的白狐狸皮取一張來……”
耳邊是黛玉不間斷的吩咐安排,茗嫵心裡想的卻是剛剛那管事媳婦說的消息。
甄家欠了榮國府銀子這個事,她記得原著裡就有寫過。所以,賈政從甄家討要欠銀這事,應該跟她...沒關係吧?
唉,大人的世界好複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