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後記一
有時候太熟了,也不太好下手。好在這兩人都是能用臉皮修築長城的選手,到也過了個會被大綠江和諧的新婚夜。
翌日一早,海潮一改往日作息,醒了也不起床,隻側著身子用手臂撐著頭,一臉蕩漾的看著靠著自己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小媳婦。
就跟餓了好久的狗狗啃到了一塊帶肉的骨頭似的,火辣辣的視線端的叫人難為情。
茗嫵再喜歡賴床也被海潮這直白的視線看醒了,將被子往臉上拉了拉,當整張臉都遮起來後,茗嫵才隔著被子抿唇偷笑,再然後透過陽光,那蠶絲薄被下的美景就叫茗嫵看了個正著。
哇,這混蛋沒穿衣服誒。
想伸手去觸碰挨著自己的那具身體,又擔心將火點著,今兒上午就交待在床上了。想了想,到底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臉從被子裡鑽出來,對著海潮笑了笑。
今兒一早要給海老東家見家禮,之後要見一見闔府的下人,最後就是看一回各家這兩日送來的賀禮和整理她的嫁妝以及海宅裡的一些物件,為大後天的出行做準備。
再者明天就是三朝回門的日子,回門禮有吳嬤嬤和杜嬤嬤照看著,但茗嫵也得看一回,也好心裡有底。
總之,今天要忙的事多著呢。
……
其實茗嫵已經被海潮看得不好意思極了,小腳指頭都勾起來了。想讓海潮彆看了,又覺得那樣太不附和她一慣的形象了。於是一雙嫵媚而不自知的眼睛上看下看就是不看身邊的人,最後還強裝淡定的叫海潮將衣服套上,她要起身了。
茗嫵和海潮一樣,此刻都是那種最高品質的睡眠方式。但她被丫頭們侍候慣了,洗澡沐浴什麼的都已經習慣這種坦誠了,可茗嫵卻小心眼的不許海潮‘耍流氓’。
茗嫵嘴硬的小模樣,海潮又不是沒見過。這種羞答答的樣子卻是往日難見。想將人拉回懷裡親個夠,又擔心一發不可收拾,最後隻得伸手在茗嫵臉上摸了一把,不舍的掀被下床。
這一動,直接叫茗嫵倒吸一口氣的瞬間將被子蓋過頭頂。
這大早上的,要不要辣麼刺激呀。
海潮一邊穿衣服,一邊看著床上的被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再逗下去,是不是就要惱羞成怒了?
少時,丫頭們進來侍候二人梳洗。海潮不是很習慣被丫頭們圍著,隻叫雪見幾個去侍候茗嫵梳妝,他自己在那裡手腳麻利的將自己收拾好了,又靠在梳妝台後麵的牆上看丫頭給茗嫵梳頭。
劉海都梳了起來,飽滿的額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美人尖。發式並不複雜,但看起來,卻好看又精致,從頭到腳看下去,再從腳到頭看上來,海潮眼裡的茗嫵真真是豔而不俗,雅而不素,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及她的剛剛好。
做為剛成親的小媳婦,衣服首飾大多都是鮮明豔麗的,而茗嫵的又比旁人多了幾分精巧貴重,乍看之下,更覺光彩奪目。
大紅錦織撒花褙子,杏黃中衫,淺金絳紅兩色馬麵裙,再戴一套摞絲紅玉首飾,茗嫵起身站在屋中的落地鏡前打量自己,都覺得這一身極為鬨眼睛。
重新坐回梳妝台前,茗嫵又在一隻手腕上戴了兩隻水頭極好的鐲子後,這才抬頭問海潮,“我怎麼感覺眉毛怪怪的呢。”
海潮聞言伸手隔空在茗嫵臉上比劃了兩下,然後搖頭,“一樣的。是不是沒梳劉海的原因呀。”
茗嫵聽罷又轉頭問雪見,“你看呢?”
“要不我給姑娘重新畫一個?”雪見見茗嫵詢問如此建議道。
那就重新畫吧。
雪見拿起螺子黛就要給茗嫵重新畫眉,旁觀了好久的海潮竟自告奮勇的想要學古人也給茗嫵畫個眉時,被茗嫵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這種看什麼都簡單,用眼睛學會的本事,她太了解了,才不要給海潮做實驗品呢。
被拒絕的海潮還不死心,不過卻沒再多說什麼。又旁觀了一遍雪見畫眉後,這才牽起打扮好的茗嫵離開新房。
“少爺,少奶奶好。”
“姑娘,姑爺好。”
一聽這種稱呼就知道問好的人是哪一派的,一路走來,茗嫵還促狹的跟海潮感慨道,“再想不到你們主仆竟然都落到本姑娘手裡了。”
“我可想了許多年了。”海潮聞言,與茗嫵相牽的手緊了緊,心滿意足極了,“從十七八歲到二十六七歲,少奶奶可叫為夫等了許久。”
茗嫵聞言,心裡歡喜,麵上卻擺出高姿態的揚了揚小下巴,“呦,委屈您啦。”
“哪裡,哪裡。甘之如飴,求之不得。”
“也就見你心誠,不然也不能便宜了你。”
茗嫵傲嬌的與海潮抖嘴,臉上除了歡喜還帶著三分嬌花初綻的淡淡媚態,看得海潮心裡跟長了草似的,癢的不行。
兩人說笑著便到了海老東家的院子,一進屋子,吳嬤嬤就從椅上了站了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茗嫵一回,這才放下心。
早起她就要過來侍候茗嫵起身,不過寄奴卻早早就得了茗嫵的吩咐,叫吳嬤嬤等在正院這邊,回頭她帶著海潮來行家禮。
吳嬤嬤當茗嫵親閨女一般的守著護著,茗嫵又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心裡沒那些尊卑規矩。所以吳嬤嬤疼她若女,她就敬吳嬤嬤為親長。
親人應該有的體麵,茗嫵也絕對不會少了吳嬤嬤那一份。
所以今天的見家禮,不光是她給海老東家行禮,也是海潮給她的親人行家禮。
海潮太了解茗嫵了,有些話不用茗嫵說出口,海潮便知機的去做了。
你說他讀書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