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捉蟲) 宣判和案件後……(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464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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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意外的人坐上了證人席——老巴尼斯夫人, 奧爾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辯方證人,直到她說:“我的丈夫,和我的小兒子, 以及小兒媳有染。”

陪審團那些不耐煩的先生們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旁聽席上的人們喧嘩了起來。奧爾旁邊的人也一臉茫然地問奧爾:“這位先生,請問剛才這位女士說的是‘和我小兒子的妻子’而並不是‘和我的小兒子以及小兒媳’吧?”

“不, 她說的是後者。”

奧爾吐出的這句話頓時嚇壞了他, 他匆忙在胸前畫著圈:“哦,我的神啊。”

“到底怎麼回事?”“父親和……兒子?”

“法官大人!我抗議!這是毫無證據的汙蔑!”老巴尼斯立刻站了起來咆哮。

法官則在敲木槌:“肅靜!肅靜!喧嘩的人將會被趕出法庭!”當終於安靜下來後,法官把椅子轉了個角度,他側身對著老巴尼斯夫人, “夫人, 我想您該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指控, 我們不能隻是聽您說……”

“我有證據。”

法官愣了一下:“您說什麼?”

“我有證據, 法官大人,我有很多很多的證據。”

檢察官也表示:“我們可以呈上證據嗎, 法官大人?”

“抗議!控方的新證據並沒有在事先通知我!”

“因為我們也是剛知道的,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我們可以接受新證據!”老律師舉手表示支持,這個時候他們的重要性就表現出來了。雖然兩個被告是分彆辯護的,但他們倆都是被告, 一個被告的律師同意了, 另外一個如果不同意……那就是心虛了?

法庭上又混亂了一會兒,法官表示:“可以接受新證據。”

兩個大行李箱被人從外邊提了進來,打開後,裡邊擺放著的是……衣服?

法官還算是有耐心,他等著聽從檢察官命令的皇家警察將衣服從箱子裡拿出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被展示在了法庭和陪審團們的麵前, 其中大多是舊衣服,帶著血跡,有著被撕扯搓揉的痕跡。1047-25 1022

“1029年,十月七日,勞倫七歲,他和他的父親第一次去打獵後,回來後他有些不舒服,發了燒。我去照顧他,他對我說‘媽媽,我知道父親很愛我,但他能彆讓我那麼疼嗎?’我很驚訝地繼續詢問他,他對我說,他的父親用一種特彆的男人的方式,向他展示了自己的愛。”

“你在說謊!”老巴尼斯意圖衝上去,但他被法警牢牢按住了,“我抗議,法官大人,隻是一些老舊的臟衣服和一個女人的話,不能作為證詞!”

“這些衣服都是勞倫的,是專門定製的服裝,大多數衣服我都有保留著票據,其中的幾位裁縫也能作證!”老夫人站了起來,她一把摘下了假發,露出的頭皮上有數道可怕的傷疤,“我意圖保護我的孩子,這是被他用火鉗毆打的。”緊接著她摘下了左手的手套,左手的小指齊根消失,無名指和中指也斷了一截,“我活了下來,但繼續反抗我會死。”

這時候卻是從那些箱子裡拿出了一些女孩的衣服,那些衣服原本穿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該是美麗和可愛的,但它們卻偏偏被在幾個重點部位上剪破了,看得出來那不是一個裁縫剪的,而是某個人出於自己的“喜好”剪的。

於是美麗清純的衣服,就帶上了罪惡的色彩。

大多數體麵的紳士都挪開了視線,或者閉上了眼睛,奧爾的隔壁已經泣不成聲:“怎麼會有這種父親?怎麼會有?惡魔,是惡魔。”

“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將徹底失去保護!他!讓他的兒子穿上女孩的衣服,也給自己穿上女人的衣服,對他說是神讓他來用那種方式去愛他!魔鬼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隻能帶著他出去玩,讓他去上寄宿學校,送他去上大學。他長大了,明白了到底什麼是真的愛,他要離開!然後他殺了他……你殺了他!你殺了我的兒子!”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奧爾看著老夫人,覺得應該是真的。

單純從證據來說,夫人拿出的這些東西,其實並不可靠。但他們不需要用證據證明什麼,隻需要說服陪審團。

陪審團的表情徹底變了,無論這些紳士們私底下玩得如何惡劣,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自己的孩子,不能碰。尤其他竟然還假借神.的名義?神讓你這麼去愛你的兒子?

另外一邊的三位神職人員臉色也沉了下來,雖然也經常曝出來他們和小男孩的惡.性.事件,但在法庭上,他們當然必須站在公正的一邊。

老巴尼斯必須證明自己無罪,但這件事的主要被害人已經死了,他的家人們此刻全部站在了他的反對麵,他怎麼證明?

老巴尼斯看著他的妻子,那個乾癟的老太太隻和他的視線碰撞上了一秒,就立刻挪開臉,瑟瑟發抖地低下頭。她敢於站出來指證他,但卻不敢和他對視。

“法官大人,陪審團的各位,尊敬的神父們,能看到,一個如此‘敬畏’自己丈夫的女人,卻出現在法庭上指證他,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做出了如何殘暴的事情。是的,他確實是一位父親,但請問,有誰願意站出來大聲說‘我是和杜特·巴尼斯一樣的父親!’嗎?

誰!?誰願意站出來如此呼喊?”

檢察官看向所有人,無論陪審團、旁觀者、神父們,甚至應該保持中立的法官,這時候要麼躲閃著檢察官的視線,要麼直接搖頭。

沒有一位男性,一位父親,願意和老巴尼斯相提並論,他,不,它是惡魔。

老巴尼斯坐回了他的被告席上,他的表情沉默陰鬱,他剛剛得到的那一分已經被徹底抹消,

接下來莉莉夫人坐上了證人席,她帶著哽咽的溫婉語調,講述了一個勇敢丈夫保護妻子的故事。但最終麵對一個恐怖的惡魔,勞倫還是失敗了,而那個惡魔因為小兒子脫離了他的掌控,而殘忍地殺害了他。

老巴尼斯要求再次作證,他第二次坐上證人席的時候,整個法庭裡都是噓聲:“我愛我的兒子,非常愛他。而我的兒子根本無法滿足一個女人了。當我又一次邀請他進入我房間的時候,來的卻是我的兒媳。

剛才那個痛哭流涕的女人,在那個時候穿著一件鮮豔的紅色蕾絲睡衣,睡衣的下擺幾乎遮不住她的下麵,修長的大腿上穿著同樣血紅的蕾絲長筒襪,吊襪帶……”

“抗議!法官大人!這些下流的言語與案情並沒有什麼關係!而且這隻是一些下流的言語,他毫無證據!”

“請相信我,法官大人,這些事情毫無疑問證明了這個女人對她的丈夫毫無愛意,恰恰相反,她對他充滿了憎恨,甚至殺意。而且我是擁有證據的!在艾登維爾銀行的保險櫃裡,放了幾件衣服……就是‘那種’衣服。雖然我沒有收據,但那些名貴的衣服,相信皇家警察能很快能查找到它們的購買人。

我和莉莉確實都在現場,但她比我的嫌疑更大,因為她渴望著成為一個真正的愉悅的女人,並且在那方麵的渴求遠超正常女人,我懷疑她甚至和我的兒子們都有私情,她已經忍受不了做一個性.無能者的假妻子了。”

這是反擊嗎?

有人發出噓聲,極少數旁聽者厭惡地離席了。但留下來的一部分,甚至包括陪審團的一部分,眼睛裡卻開始流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屎尿屁和色這些東西是很低劣,但有些人就是忍不住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法庭中剛剛形成的,對老巴尼斯一致的痛恨被打破了。

“法官大人,我很愛我的兒子,即使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的愛有些與眾不同,但他們也證明了我的愛,那我更不可能殺害他了。至於他說要告發我?假如我沒有被套上枷鎖,那我的妻子絕對不敢站在法庭上說這些胡話,我的兒女們也是。勞倫,我乖巧的小兒子,我讓他做什麼,他都會乖乖聽話,他怎麼可能敢於告發我?”

“你這個無恥的敗類!”守律教的神父直接把脖子上掛的徽章摘了下來,一把扔到了老巴尼斯的臉上。他還意圖從神父席上衝下來,警察們及時攔住了他,但他完全無視那些阻攔,依舊咆哮著張牙舞爪,“你這該死的罪人!”

然後這位神父被強製抬出去了,稍後另外一位守律教的身份走了進來,表示代替原神父,但他坐下之前,看著老巴尼斯說:“光芒不再照耀在你的頭上,你是神棄之人,杜特·巴尼斯。”

老巴尼斯高昂著頭:“這個放.蕩的女人才是凶手,她勾引了我,我承認與兒媳私.通的罪名。但我沒有殺害我的兒子,她才是那個殺害了我兒子的人。而那些流著我的鮮血,或是在我的庇護下生活的人,他們貪求著我的財產,將肮臟的汙名印在了我的頭上,但我詛咒他們!凡食我血肉者!必將死於非命!”

他咆哮著,氣勢蓋住了法庭的所有人。

“汙穢之人!”“惡魔的信徒!”“你這傲慢低劣的穢物!”

人們反應過來後,喧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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