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 105 章(捉蟲) 竟然又有案子……(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176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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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尾區乾脆利落地解決了榮光教會, 很讓人解氣,但這也帶來了一個很糟糕的後果——他們徹底失去了所有那些孩子的下落。

奧爾眉頭皺起來了,這幾乎就是魚尾區的半代人了。而且榮光教會帶走的都是六歲以上的孩子,彆看魚尾區的人們生得多, 但艱苦的生存環境下, 不一定孩子們都能養活, 對部分家庭來說, 這很可能是他們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孩子。

“這件事鬨得這麼大,但為什麼我感覺知道的人並不多?”

那位來尋求幫助的丹娜·博恩特不知道還稍微可以理解,她很可能一直在艱難地求生,但一直在魚尾區的大麥克,算得上是個萬事通的舒爾頓竟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隻依稀記得有個榮光教會,這就讓奧爾有些無法理解了。

當然原主也是根本不知道的, 半點記憶碎片都沒有。

“一切隻是我們這些下等人的事情,他們怎麼會知道呢?”比爾苦笑, “您隻要去問問魚尾區以外的人, 問他們知不知道幾個月前的那場暴.亂,就能明白當年的情況了。”

“……”不用問, 彆看當時珍珠百貨店的頂層上站了很多看熱鬨的閒人, 但那件鬨得那麼大的事情除了魚尾區、黑區的人,還有部分梧桐區的閒人之外,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是真的寥寥無幾。再過一段時間,那些看熱鬨閒人的腦海中, 關於這件事的記憶也淡去了吧?

活在同一個世界,同一座城市裡的人們,卻又像是活在不同的維度裡。其中的一部分人, 還是非常龐大的一部分人,完全不去關心另外同樣數量龐大的一群人,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那些家夥又要來我們魚尾區找事了嗎,蒙代爾警官?”比爾又開始擼袖子了。

“不,是另外一個區的受害人來找我,希望我能幫助她。”

比爾把袖子放了下來,但他看起來可沒放心:“您……會被調去其它地方嗎?”

“不會,我不走。”奧爾搖頭,“其實,你不覺得我做的一些事,和那些榮光教會的人有點像嗎?”

仔細想想奧爾覺得是真挺像的,他給他們安排工作,幫很多人養孩子,還送了很多人去城外的鎮子裡,他們吃喝拉撒都在那。

“怎麼可能呢?”比爾立刻否認,“那個榮光教會,表麵上是給好處,但實際上,卻是在吸人的骨髓。他們就是吸血鬼,即使快餓死的人,他們也要撲上去嘬一口。”

“我覺得吸血鬼應該比他們有廉恥心得多。”

“對!您說的沒錯!”比爾大笑了起來,“太正確了!將他們比作吸血鬼,那是對吸血鬼的侮辱。哈哈哈哈,那些連吸血鬼都不如的家夥們!”

“……”雖然獲得了讚同,但是,為什麼還是覺得不舒服呢?算了,就這樣吧。奧爾放棄為吸血鬼正名了,“比爾,榮光教會並沒有徹底完蛋,彆讓那些東西再滲透進魚尾區。但如果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彆立刻殺了。你還能找到三年前從煤礦那被營救回來的孩子嗎?我想找一找當年那些孩子的行蹤,雖然過去了四、五年,但他們或許還活著。”

“聽候您的吩咐,蒙代爾警官。我回去就去找他們。”

奧爾怔了一下,沒有讓他改變態度:“還有一件事,如果我想在魚尾區購買更多的土地,那我應該找誰?”

“您要擴充工廠了嗎?”

“是的。”甜蜜炸雞要開門店了,也要上新品了,奧爾這次想推出奶茶外賣和可麗餅。

“我能……將彎鉤幫的土地入股嗎?”

比爾問完,他自己的臉色已經先變了。他不是害怕奧爾的拒絕,他是害怕會激怒奧爾。

他確實是魚尾區有頭有臉的□□頭子,但在暴.亂之前,大麥克都能隨意指使他。假如他沒能攀上和奧爾的關係,那大麥克一樣能隨意指使他。畢竟,他們就隻是一群下三濫。但剛才他要求了什麼?他要求入股,他竟然要求當個人了。

“你要總公司的股份,還是某個產業的股份。”奧爾倒是沒有比爾想得這麼多,他問得很隨意。

可能剛來的時候會想吧?他還擔心過作為皇家警察,是否能經商的問題,現在他徹底放開了。

現在這才是“自由經濟社會”呢,徹徹底底的什麼東西都能自由買賣,一切物價靠市場。而隻要有錢,任何人都能成為商人。

比爾興奮得身體繃了一下,因為他要強迫自己,彆跳起來:“聽您的。”

“這可不能聽我的,是你要入股。對了,也是我糊塗了,我們來看看你要入股的土地,到底是哪的吧。”

比爾要入股的,是長溝街幾乎七成的土地,這種毫無保留的態度,把奧爾反而嚇著了:“這是彎鉤幫和您個人超過八成的不動產吧?您確定全部入股?雖然現在甜蜜炸雞賣得很好,但您也要知道,我已經將糖的配方賣掉了,要不了多久,其它人也將獲得更廉價的糖。那時候甜蜜炸雞就沒那麼受歡迎了,我說不定會失敗。”

奧爾毫不猶豫的肯定,還有一直以來奧爾平等待人的態度,終於給了比爾勇氣,不像是剛才的一時衝動,這次比爾完全是在理智思考後,對奧爾坦誠了自己的態度:“即使都敗光也可以,我、我希望能夠帶著彎鉤幫,正式地向您投效。”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奧爾是真不明白,灰色眼睛裡的疑惑十分清晰,“現在又不是中世紀,更何況,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警官。”

“您不是一個普通的警官,您不會止步於此。”這點比爾十分肯定,“否則,您拿出便宜的糖販賣後,就要從索德曼消失了。現在雖然不是中世紀,但您比那些領主,更需要黑暗中的人,我們能為您看緊了那些工人,能為您尋找任何您需要的線索,能拚了命地為您除掉那些您不想看見的人,您的警察能做的事情我們能做,他們不能做的事情,我們也能做。”

除了除掉不想看見的人之外,其它的奧爾還是挺心動的:“那我要付出什麼呢?”

“為我們提供保護。”

“……”就是讓他成為保護.傘,“布特裡先生,我能和您合作到現在,因為彎鉤幫的很多理念和我相同,但有些事我們還是有不同意見的。隻是我知道,那些事我沒有資格管。但是,如果要讓我無條件的為你們提供保護,那是不可能的。”

奧爾很久沒稱呼他的姓氏了,比爾沒有慌,他很認真地說:“我們是一群流浪狗,蒙代爾先生。隻要您願意給我們套上繩子,我們就是您最忠誠的狗。請您不要這麼肯定地拒絕我們,您不告訴我們什麼不能做,為什麼就知道我們一定做不到呢?

做家犬再糟糕,也比做流浪狗好,流浪狗隨時都會變成一鍋烤肉。”

比爾並不認為這樣的比喻是對自己的貶低,這是現實。

“您知道的,我是有錢的。但我從來不敢拿出來用,因為那會要了我的命的,畢竟,那樣的我看起來就像是最肥的一條流浪狗,會被人惦記著找機會吃掉。隻要能安安穩穩的生活,我們願意付出一切。”

什麼人就該過什麼樣的生活,即便他是魚尾區的幫派頭子,他也隻是“魚尾區的幫派頭子”而已。他爸爸還活著的時候,錢就足夠在梧桐區買個宅子,過上富裕的生活了。但他們沒那麼乾,因為那是找死。

他們也想過是否要離開索德曼,但很遺憾,作為幫派頭子,一旦離開自己的幫會,外人還沒動手,幫派裡的成員就不會讓他們好過了。

他們就好像被關進了籠子裡的老鼠,再怎麼掙紮也衝破不了身份的桎梏。

“第一,不能辦JI院。”奧爾說,“第二,不能販賣人口。第三,不能沾毒。第四,不能賭博。還會有其它的要求,未來我還會增加。”

“我們都能接受,隻是……有個疑問。我發誓,隻是一個疑問,您不想回答,我們也會遵守的!”

“你問吧。”

“為什麼不能辦JI院?我們不會辦那種下三濫的JI院,但有些人,您知道的,他們隻知道那一種活法。假如是我們辦的,那至少不讓他們太危險。”

“因為你如何分辨那些出賣身體的男女,到底是真的自願,還是被迫呢?我會為他們提供工作的,假如受不了普通的工作,那就離開魚尾區,全家一起離開。”

藍星上有人說“我與賭.毒不共戴天”,會說這種話的都是又蠢又壞的,他們認為自己在黃這件事上,是受益者,不是被害者。他就不想想他這樣的吊絲都認為可以從中收益,那更高一層的人會是如何的想法?

看看諾頓帝國的情況就知道了,隻要是底層人,那所有人都是黃的被害者,無一幸免。

就算是最醜陋的男人,他不怕有人對他感興趣,但他的母親、妻子和女兒,都受過侵害——不是可能,是必定,窮人的女人們,百分百受過這方麵的傷害,傷害她們的對象,可能是路人、鄰居,也可能就是她們的家人。男孩被傷害的幾率也很大,因為在很多禽獸眼睛裡,未成年的男孩和女孩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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