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略難回答,“咳!我本來想把這個點子交給我父親的,可已經是今天了,不止青黴素沒影,連糖漿廠都看不到影子。所以,還是把點子給你吧。不過,這隻是一個點子,還需要你去聖·安德烈斯醫院,找研究員把它做出來。”
“嗯嗯嗯!”馬克西姆一手紙,一手筆,就像是上課聽講的乖寶寶。
“速溶咖啡。”
“什、什麼?”
“速溶咖啡,現在我們的咖啡是用咖啡豆磨的,索德曼的天氣其實不太適合咖啡豆的長期保存,咖啡豆很容易變潮變酸……”
藍星那邊好像很早就被發明出了速溶咖啡,但真正開始大範圍地被人們所熟知,好像是二戰的時候。但安羅娜女王雖然把咖啡、茶與奶茶帶上了餐桌,卻沒有發明速溶咖啡,可能她對現磨咖啡十分滿意,又或者是她手裡排隊等著發明的東西太多,還沒輪到速溶咖啡,她就去世了。
但她也成功培養了人們喝飲料的習慣,很多麵向貧民的小吃攤與早餐店出售的咖啡和奶茶,使用的都不是咖啡和茶的碎渣,而是有錢人們喝過的,他們稱之為‘淡’咖啡、‘淡’茶——有人專門收這些。速溶咖啡這個東西,毫無疑問有著巨大的市場。
而且不止對窮人,富人也一定很樂意在外出,比如野餐、打獵的時候,能夠方便地燒開一壺熱水就能喝到美味的咖啡。
奧爾把速溶咖啡的概念詳細講給了馬克西姆,馬克西姆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眼睛越來越亮:“這可真是天才的想法,先生。”他看著奧爾,“真太遺憾了,您是個婚後守貞主義者,否則我現在一定要和您……”
“停!”這下雙手比X的變成了奧爾,“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
奧爾原本以為,昨天錢德勒回去了,總局那邊抽調人馬的通知,今天隨時都會來。但今天一整天,總局那邊都沒派人過來,反而是他們派去梧桐區支援的人馬,回來了一部分。梧桐區那邊抓了一大窩,總共一百三十七名吹笛人。
這些吹笛人控製了一位子爵及其家人,仆從。他們解救出了十七位狼人,最早報案的那些狼人總算是都找回來了。不過,子爵這一家子的狀況很糟糕——繁殖期的吹笛人那方麵的需求很旺盛,狼人太少了,她們也不介意用人類暫時緩解一下。不過,他們沒碰這家裡的孩子,隻能說是萬幸。
一口氣抓了這麼多,梧桐區鬆了一口氣,克拉羅斯擔心奧爾這邊缺人手,所以讓三分之二的人回來了。
“哇!”奧丁哇哇叫著,有警鴉帶著信落在了魚尾區警局的房頂上,它直接衝上去,一口把警鴉叼了起來,落到奧爾辦公室的陽台上,蹦躂著衝了進去,“哇!”
它把警鴉放在了奧爾的辦公桌上,它叼得很有技巧,沒傷害到自己的小弟,但在它那張大嘴裡待過的恐怖經曆,還是嚇得這隻正經說起來個頭也不小的渡鴉瑟瑟發抖,一屁股坐在了奧爾的辦公桌上了,還拉了一灘鳥糞。
——最近沒有需要奧丁的工作,它是真的太無聊了。
奧爾淡定地擦掉鳥糞,同時安慰著縮脖子的奧丁:“沒事。”他抬手,奧丁就湊過來,仰著頭,讓奧爾撓它的下巴和脖子。
“哇!”
“乖,這次不能讓你的小弟出去,它們很容易被控製。你也是,出門在外小心點。”
吹笛人也是有控製半徑的,所以烏鴉飛上高空時,不怕她們,可如果它們靠近地麵,那烏鴉的小腦袋,就很容易被入侵了。
“哇!”不帶其它鴉。你不怕,我就不怕。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帶你去聞一下吹笛人的味……等等,波羅斯泰的信?我先去找達利安看信,一會兒再來找你。”
奧爾嘀咕著,一手拿著信,一手抱著那隻可憐的警鴉,朝著達利安的辦公室跑去。奧丁當然不會等奧爾一會兒,它從陽台蹦躂了出去,比奧爾還快地到達了達利安的辦公室。
過去波羅斯泰從來沒有私下裡因為警局的事情聯係奧爾,這是第一次。
他發來的是各個警局追捕吹笛人的最新情況,奧爾和達利安頓時明白了,為什麼今天沒人找他們要人了。因為那些人類作為局長的分局,改變了對待吹笛人的作風,從捕殺吹笛人,變成了驅趕。
捕殺:通過頒布懸賞,詢問線人,走訪人員密集區域,或以狼人的鼻子撒網,等不同的方式獲得線索,再進行有針對性的抓捕。
但前幾天的捕殺,許多分局也組織得很糟糕,本來這件事該由免疫控製的血族帶隊,可有的警局一定要讓人類帶隊,結局也是顯而易見的——有去無回。由血族帶隊的部分警局,也完全沒有組織後援的力量,交給血族和狼人就不管了,結果一旦遇到多人行動的吹笛人,一樣也是白送的。
現在的驅趕:警察們坐著警車,吹著警笛,沿路嚷嚷著“索德曼市XX區為保證市民的安全,從即日起,開始戒嚴!”
而且這些警車裡的人員配置極佳,血族、狼人、人類,之前沒有的後援,現在也有了,警車之間的距離都是特彆計算過的,一定數量的警車會在特定的時間裡於某個路口碰頭,哪輛車超時未到,立刻就能得到其它車輛的支援。
正常的戒嚴,該有具體的說法,至少要說出戒嚴的準確時間,可是這次沒有,警察們也不抓人,就是沿街呼喊。
這根本不是說給人類聽的,這是說給吹笛人的——離開這個區,去彆的地方,沒人管你們。
“郊區和希克林區要倒黴了。”達利安挑挑眉。
“哇哇!”聽到兩人談話的奧丁頓時鬱悶了,以為自己又要閒了。
“彆擔心,我們魚尾區還需要你。”
“奧爾,你要做真正的王儲?”達利安合上那封信,他現在猜到昨天晚上奧爾想的是什麼了。
“本來想今天晚上再告訴你的,讓你猜到了。”
達利安兩指夾著信,甩了兩下:“奧爾……如果你是一個人類,那麼你現在會很幸福。”他的視線在信上,沒有看奧爾。
“不,假如我是個人類,我現在早就死了。”作為一個穿越者,奧爾十分有B數,“你看,假如我是個平民……毫無疑問我活不到成年。假如我不是個平民,除非我碰上了真善美的家庭,否則你覺得我能應付家族內部的鬥爭?即使家族內部真善美,但這個世界外部的風險也太多了。
現在想想,成為一個血族,覺醒的那一刻就獲得了你們的保護,對我來說是人生的最佳選擇了。
彆誤會,我做出這樣的選擇,不是因為任何人的逼迫。而且,這樣不隻是為了血族,同樣是為了我們,我想和你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裡。”
雖然他是血族和狼人之間關係的受益者,但是,他希望未來的血狼CP,無論最初是如何認識的,總歸都不是以主從開始的。
帶著奧丁去聞了吹笛人的味道,放這家夥哇哇叫著離開,奧爾也差不多下班了。他剛與達利安走出警局,一輛馬車就停在了警局門口:“奧爾!”
親王陛下打開車窗,正朝著奧爾招手。駕車的正是他的管家,也是馬克西姆的父親。
“您每天都沒事可乾嗎?”奧爾是很高興這麼快就能夠與親王見麵,但這種情況也稍微誇張了一點點。
“您能少乾些大事嗎?”親王反問,“您以為我緊急趕到索德曼是為什麼?兩千人的吹笛人部落,該死的暴怒!”
“呃……”
“好了,快說你找我乾什麼?”
奧爾立刻乖乖坐好,就像是個聽講的好學生那樣,雙手放在腿上,背脊挺直,眼睛裡都是求知的渴望:“我想請您為我講解一下,血族在索德曼的狀況。”
“……”親王盯了兩秒奧爾的眼睛,“你要問的這個‘狀態’,指的是我們擁有多少產業,還是曆史、政治、軍事、經濟全都包括的?”
“全都包括的。”
“一個晚上可講不了這麼多,但我會給你一個老師的。不過,我也不能今天什麼都不對你說,就想到什麼,對你說什麼吧。
我記得我對你說過,我們的故土在如今的齊塔大公國境內……”
貪婪親王這一支來到諾頓帝國時,這島上住的還都是野人。但他們是為了逃避教廷追殺才一路漂洋過海過來的,所以彆說國家、城市,就連大點的宅邸都不敢建,也隻是在這個島嶼上分散建立了十幾處村莊。
在之後的幾百年間,這裡變得越來越熱鬨了,他們小心地混跡於各種本地土著以及移民之中,當第一個人類的國家建立時,也有多位血族,成功的以建國功臣的身份,成為了擁有廣闊領土的大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