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第 243 章(捉蟲) 希克林有麻煩……(2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299 字 10個月前

總有一天他會真懂的,應該是……

裡瓦斯充滿乾勁地笑著離開了。

奧爾歎氣,他不可能將整個魚尾區直接都搬到南大陸,這個街區將隻會存在於現階段,甚至多年後,很多人會將他視為仇敵吧?

奧爾的心情剛有些沉重,就聽見了背後的笑聲,他一回頭,朝上看,原來是達利安正扶在樓梯欄杆上狂笑,在發現了奧爾的視線後,他直起了腰,可一個沒忍住,就再次開始狂笑。

彼得·潘從他的小窩裡飛了出來,一臉好奇地看著爸爸和媽媽,最後決定坐在欄杆上,學著媽媽一起捂著肚子大笑。

——他的小窩是個水滴狀,底部有洞的小吊筐,原本這個東西是反過來用來插花的,但在逛其中一家藤編店的時候,彼得·潘一眼就愛上了它。現在裡邊已經有了小燈、小床、小衣櫃,而彼得·潘最喜歡的糖罐子則被吊在了他小窩的旁邊,另外一邊還有個小秋千,他可以坐在秋千上啃著糖果。

奧爾無奈之餘,心情也有些好轉,他剛要說話,忽然一怔,再次轉身,又有人來到他的家門口了,是錢德勒。

“奧爾,我又來了找你幫忙了。”錢德勒攤手,“希克林區有大.麻煩了。”

“好的,錢德勒。”奧爾說,並且給了錢德勒一個擁抱。

“謝謝……”錢德勒緊緊地抱了一下奧爾。他很感動,每次奧爾都是這樣,隻要他來,他就會行動,不會多問什麼。

然而,奧爾才是心懷愧疚的那個。

因為他已經決定了未來要做的事,並且開始小心地行動,但他不但不能對錢德勒吐露分毫,甚至還要利用他。因為奧爾要做的事情,關係到的不隻是他個人,而是整個血族,還有魚尾區的很多人類。

錢德勒的人品是正派的,但他是諾頓帝國的王子,他要為帝國利益服務。他們從根本上,就不可能是一對坦誠相待的朋友。

“彆謝我,我想你已經接到了諾福諾特銀行的消息,我把寶庫弄得一團糟,還帶走了些東西。我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到底該用什麼方式賠償,所以很抱歉,我當了懦夫,一直沒有聯係你。”

“千萬不要這麼說。”錢德勒愧疚了,他當時借助國王通知血族,更多還是懷著不想讓教會得到好處的想法,而且他以為奧爾能夠應付,實際上很少接觸到真實魔法世界的錢德勒,並沒把神血琥珀的威脅性太看在心上。但之後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細節,卻很清楚,奧爾一度麵臨著巨大的危險,甚至險些喪命,“我是後來才知道你曾經麵臨的危險的,我很抱歉,而那些神血琥珀,更是你該得的。”

“錢德勒,我的朋友,我向你坦白,當你表示這件事你並非完全無知,而是同樣牽涉在內的時候,我甚至鬆了一口氣,因為這樣就不算是我徹徹底底地占你的便宜了。”奧爾神情無奈,“我真是個卑鄙的人,對嗎?”

錢德勒愣了一下,體會了一會兒這句話的意思:“我很高興能和你成為朋友,奧爾。但你最好不要徹底地相信威廉·諾特坎普,因為他是第一王子。”

錢德勒第一次對奧爾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他將現在的這個自己與威廉王子的自己,也徹底割裂。

“你也是,錢德勒。血族王儲是個危險的家夥。但是,他也會是你的堅實盟友。”奧爾對錢德勒,不,威廉王子伸出了手,“我們是出色的警官,但我們也在其它方麵更有用。”

威廉看著血族王儲伸出來的手,就像是那隻手是個燒紅的烙鐵一樣,讓他感覺到畏懼。他接受奧爾盟友的身份,可是和蒙代爾警官成為朋友,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意義。這代表著他接受了血族的其中一支力量。

這是無法放在明麵上的力量,血族能給他帶來什麼,他又能帶給血族什麼呢?

那個水泥廠嗎?

“你想得太多了,威廉。”奧爾繼續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現在我們隻是兩個倒黴鬼抱團取暖而已。”

奧爾的比喻讓威廉笑出了聲:“形容自己也要用這種俚語嗎?不過,你說得對。”他握住了奧爾的手,“我們是兩個倒黴鬼。”

以國王現在的態度,威廉有理由懷疑,他的母親隨時都準備著,把他用完了之後扔掉。她甚至都不需要找一個借口剝奪他的繼承權,在半夜直接把他勒死,接下來就可以扮演一位哀痛的母親了。

所以,獲得更多的力量自保,是他需要的。

“他們準備好了,我們上車再說吧。”達利安已經在馬路對麵朝著他擺手了——他們倆在家門口說話的時候,達利安已經從窗戶翻出去,向警局裡的人下達命令了。

而魚尾區警察們的動作,顯然是足夠快速的。

“我以為這件事會是納德普局長來找我們。”坐上先頭部隊的馬車,奧爾說。

“納德普局長失蹤了。”

沉穩如達利安也驚訝地張大了嘴,畢竟大概一周前,他們還通過信,帶來回信的人還把他家裡的兩個孩子帶去了親戚家。

“到底失蹤了多久,沒人知道……”錢德勒有些同情地搖頭,“希克林區已經徹底失控,但希克林是自治區,他們與市政府有協議,隻要並不是他們主動地申請,那麼我們就不能對他們的自製有任何的乾涉。

不過,也沒人知道希克林區的情況到底惡劣到什麼地步了,直到昨天下午六點半,希克林區區議院的十三位議員去求見了國王,人們這才知道希克林區的恐怖狀況。那裡有大量的年輕男女失蹤,多數是貴族或商人家裡的出色年輕人,也有少數身份較高身體強壯的中年人。比如納德普局長,曼儂·佛瑞德議長,幾位商會的首領,知名的律師等等。

所有人,一直到昨天下午,才突然意識到身邊有人不見了。”

“為什麼不去找教會?”

“教會空了。我指的是希克林大教堂,以及其餘十六座教堂,都空了,神父與修女不知所蹤。剩下的那些小教堂裡的神職人員,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做不了。”

這次他們的車裡還坐著娜塔莉,奧爾聽到這立刻看向了娜塔莉:“在索德曼的貝爾東教會連吹笛人都沒法對抗?”

“這不稀奇,因為他們的教會裡沒有血族。”

沒血族=無法對抗吹笛人的催眠能力

“確實……”他們每次乾掉吹笛人都太輕鬆了,甚至讓奧爾下意識覺得吹笛人很好對付,但忘了這群家夥的本質就是一群精神係脆皮法師,他們能輕鬆應付,隻是因為血族免疫精神控製,屬於天賦壓製了。

錢德勒歎著氣搖頭:“這也是希克林人自己造成的結果。”

指在半個月前,那位議長拒絕他們在希克林區查案是起因嗎?但好像不止於此,可這事情涉及到的是人類和血族的關係,為防止尷尬,奧爾準備等到下車後,錢德勒不在的時候,詢問娜塔莉。

車在進入希克林區的某條街道停下了,那也停著兩輛馬車,駕車的人也身著紅色製服,但他們不是皇家警察,而是皇室近衛軍,因為他們頭頂的大帽子是熊皮的,而皇家警察的長筒頭盔是金屬的。

奧爾也和近衛軍合作過多次了,而且很顯然,這次的近衛軍全部是血族。

警車停下,近衛軍兩輛馬車裡,也有十幾個人匆忙下車。

錢德勒站在那,有些焦急,畢竟這次的事情關係到數千人命,但還有些即將見證冒險故事的雀躍——他此時確信這次的主角依然是奧爾,他隻是一個引路人和一個看客。

但那些議員來到他麵前,停下了:“殿下,您的幫助我們希克林人絕對不會遺忘!”

“嗯?哎?”錢德勒這才注意到了奧爾的站位,他剛剛自以為奧爾是走慢了兩步,但不是。

他和他的狼人局長特意站在了錢德勒的側後方,如下屬,或如聽候長官命令的戰士——血族能給他什麼,目前還不知道。但此刻,奧爾已經有些東西能夠給他了:“這件事……由達利安警官與蒙代爾警官負責。”

“啪!”鞋跟踢著鞋跟,雙手筆直利落地敬禮,達利安和奧爾同時說著:“是!長官!”

即使錢德勒現在隻穿著督察的衣服,但他是總監,是皇家警察的最高長官。

就在這一瞬間,那幾位希克林區的議員,甚至都下意識地在肢體上表現得更恭敬一些。

“先生們,首先,我需要對諸位說,你們能夠成功恢複意識,這說明控製著你們的吹笛人已經離開,或者她們的力量進入了虛弱期。換言之,她們產卵結束,她們的卵已經進入孵化期了。所以被她們綁走作為苗床的男女,有八成的可能已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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