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第 250 章(捉蟲) 女爵士家中的……(2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716 字 9個月前

“哦,看來他們很渴望進入上層社交圈啊。”

“?”這個話奧爾和達利安都不太理解。

“喬伊女爵士的爵位雖然低,但她有個傳奇的人生,與上流社會的很多人交好。她的丈夫雖然出身不太好,但十分擅長社交,短短幾年的時間,同樣成功在貴族圈裡站穩了腳。

假如他們倆都死得不明不白,那麼即便女爵士的物質財產被喬伊家的人接手,但他們也隻能空頂著一個爵士的頭銜而已。一旦他們脫離上層的時間久了,那家族的財富就有些危險了。”

記者羅森伯格支著耳朵,好奇地聽著,這些事情他是不能插手的。

最後,顯然是那對堂兄弟獲得了這次的勝利,不過佩迪耶和謝察也要跟隨全程。

“不能讓你們破壞我們的證據。”佩迪耶義正言辭地說。

“擀麵杖嗎?”達利安嗬嗬了一聲。

至於休伊·托特警官……他目前也隻是初級警官銜,所有今天奧爾帶來的人,包括兩位女警,都比他的警銜高——娜塔莉去了聖·安德烈斯,跟隨來的是兩位人類女警。

所以,他也隻是敢瞪瞪奧爾,而沒有那個膽子多嘴的。

喬伊女爵士的家是一棟三層磚造彆墅,從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但想想這裡是皇後區,就能明白這房子的不凡了。

奧爾剛剛雖然在看戲,但也沒忽略打量四周的環境,這裡的庭院不大,房子與房子之間的距離比聯排彆墅當然遠,但也不算太遠。

“讓你的人去找兩邊的鄰居,詢問一個月前,喬伊女爵士被害的那個晚上,是否有人聽見異響。即使當天沒聽見什麼,問他們之前是否有人發現異樣。”奧爾命令波羅斯泰。

“我們問過了,沒人聽見。”佩迪耶督察說,“詢問周圍的鄰居當然是首要的任務。”

“現在去問,可能有些不同。”奧爾說——當時去問,鄰居們隻知道女爵士被害,但不知道嫌疑人是誰,以貴族和商人們的性格,為了避免麻煩,一般都會閉嘴,他們的仆人更不敢多事。

但現在不一樣了,尤其剛剛波羅斯泰說塞爾瓦是個善於交際的人,那他必然會與鄰居處好關係,鄰居們也知道他現在就在牢裡,如果警察不再詢問,很多人都會認為自己知道的情報不重要,但當警察第二次上門,可能就有人會做出和之前不同的選擇。

這些都是可能,同樣可能會一無所獲,但如果不問,更是什麼都不會得到了。

“另外,幫我問問喬伊夫妻的日常情況,他們的關係如何,有沒有發生過激烈的爭吵。”

波羅斯泰點點頭,他根本沒有搭理佩迪耶,轉身就命令帶來的總局警員出去詢問了,眾人也沒有在原地等著,而是走進了宅子。

“哇!”奧丁就落在喬伊女爵士家的房頂上,他正曬太陽,當奧爾他們進門的時候,他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

這棟房子的布置和大多數富裕人家的布置沒什麼不同,進門是門廳,走過裡邊是一個大廳,有巨大的水晶吊燈吊燈和白色的旋轉樓梯——那也是女爵士殞命的樓梯,現在那裡還有乾涸的一大攤血跡,以及……一些個腳印。

不知道是警察的,還是早晨發現遺體的傭人的。

奧爾在兩個空間交界的地方站住了,他和達利安取出幽靈藥劑時,背後傳來一聲嗤笑,謝察副督察立刻開口:“要幫忙嗎,蒙代爾警官?”

“當然需要幫忙,諸位站在原地不動,就是最好的幫忙。”奧爾說。

他和達利安開始噴藥劑,其他人就站在原地,如果三個人類警官要動,狼人們就會把他們拽回去。

兩人噴完藥劑,關窗、拉簾。

地麵上除了樓梯下方,以及那些腳印之外,沒有血跡。

達利安與奧爾仔細觀察著那些血跡,最細小的擦痕也不會放過。

看完了地麵,奧爾脫下了靴子,他對著達利安比了比手勢,隻穿著襪子踮腳走上了樓梯。樓梯上沒有噴幽靈藥劑,樓梯上的血已經夠多了。他一步一停地上了樓,拐進了連接樓梯的走廊,又一步一停地下了樓,在樓梯最下的那片血泊裡又跪在地上看了三分多鐘,才重新穿上了靴子。

“女爵士不是被人敲死後擺在樓梯下方的,地麵上不見任何被擊打後的噴濺血跡,沒有拖拽血跡,甚至連滴落的血點都沒有。但血跡樓梯上的血跡卻是從上到下的,能清楚地看出一個人滾落磕碰的全過程。”

“姑、姑媽真的是從樓梯上跌落致死的?”提摩西失聲驚呼,他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後悔。

“凶手可以用東西包裹著女爵士,挪到樓梯下方後,再把包裹物拿走。”托特警官出聲提醒。

“彆丟臉了,好嗎,休伊?”謝察副督察推了他一把,“如果你不想在這待著,可以出去。”

托特閉了嘴,默默退後了兩步,但沒離開。

“不,女爵士也不是意外死亡,至少不全是意外。在最下方的樓梯上,我發現了多次的,在相近的位置,重複撞擊的痕跡,有腦組織,還有粘在上麵的頭發。根據法醫標注的傷痕,我懷疑就是她後腦多次被‘擊打’的傷痕由來。

假如女爵士是在滾落樓梯之後又爬了起來,當然也是有一定的可能再次跌倒的,但多次都把自己磕到腦漿迸裂,這個可能就很低了。而且,正常人從地上爬起來,應該是先翻身,再起來。”

奧爾看了一眼達利安,達利安有點走神,被奧爾看了有一會兒,才猛然反應過來,對他點了點頭。

於是奧爾繼續說:“當然,也可能是有人將女爵士從樓梯上推了下來,發現她沒有咽氣,再次施以毒手。幾位請在這裡稍等一下,我要到樓上去看看。”

達利安和他一塊提著靴子,隻穿著襪子上了樓,穿靴子的時候,奧爾問:“怎麼了?”

“……”達利安猶豫了一會兒,“我也不確定我有沒有聞錯了,但是……喬伊女爵士流產了。”

奧爾:“啥?”

“下麵的那灘血跡,有一部分來自於一個流產的胎兒。那種血跡和死亡的味道,與成年人的血液味道不大一樣。從位置看,應該就是女爵士腹中流出來的。”

達利安說完和奧爾麵麵相覷,倆人都覺得這個情況比較匪夷所思。

一位六十八歲,年近七十的老太太,懷孕了?

“會不會是伊麗莎白被驚嚇之後流產了,但她不敢對其他人說?”奧爾找到了一個聽起來比較靠譜的結論。

“看到伊麗莎白就知道了。”懷孕五個多月的孕婦,狼人可以清楚地分辨出來,“我先去找找那個胎兒,它可能還在房子裡。”

達利安指著走廊的儘頭,說完了就離開了——那邊還有一道樓梯,應該是仆人用的。

二樓走廊的地麵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一腳踩下去,甚至會有藍星狗屎鞋的腳感。奧爾在走廊裡沒有什麼發現,朝前再走兩個房間就是主臥,主臥的門……開著?

不是沒鎖,是隻輕輕地合上,看似關了門,其實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有人在女爵士死後,進入這個房間偷取兩人的物品嗎?

奧爾在主臥裡轉了兩圈,發現了幾件奇怪的事情。

左側床頭櫃上,有一個打開的餅乾盒,盒子是空的,盒蓋卻放在床上,能看見有細小的餅乾渣。在一個月之前,女爵士坐在床上吃餅乾嗎?

梳妝台上的首飾盒裡,看不出明顯的物品缺失。但是,所有的化妝品,都沒有放在桌麵上。這也讓奧爾意識到了,這間主臥室裡竟然沒有香水味。身為一位地位極高的女性,她即使不喜歡化妝品和香水,也必須使用,這是上層社會不成文的規則。

雖然現在已經有一個月過去了,但女士的閨房因為常年熏染香氣,香味都該沁入了家具裡,不該一點味道都聞不到。

奧爾檢查了一下,發現家具都是新的,果然壁紙也是新的。

房間的右下角,有一塊很突兀的黃色小地毯,小地毯上有兩道長時間磨蹭的痕跡。地毯上之前是擺著東西的,什麼東西有兩條杠呢?

——搖籃,或嬰兒木馬。至少在奧爾已知的家具裡,它們最接近。

達利安剛剛提到的女爵士流產的情報忽然蹦了出來,假如是一位懷孕的女士,那她拒絕所有化妝品與香料、經常饑餓、更改家中布置、臥室裡擺著搖籃,那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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