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第 255 章(捉蟲) 哭泣石(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618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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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也很認同這句話, 不知道喬伊家的人是到底是愚蠢還是自信,竟然想找他……

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件案子喬伊家到底是全家都知道, 還是奧洛索·喬伊的個人行為了。

奧洛索·喬伊現在就在警局“做客”,但奧爾沒有急著去見他,把其他事情都解決了再說。

他和錢德勒商量了片刻,錢德勒帶走了部分人手。

“我應該管管我的地盤了。”錢德勒說。

奧爾瞥了一眼波羅斯泰, 這家夥也很緊張:“威廉,這些違規的事情, 應該不隻是在人類警官身上出現,血族和狼人的身上必定也有, 你不需要考慮我。”

收錢辦事的事情, 絕對不可能隻是人類,這很顯然是整個總局的普遍情況——其實總局的情況還算好,奧爾去過法院,知道現在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的這些情況, 沒人相信是第一次發生。

電梯守衛、登記員, 以及謝察,就是錢德勒最好的突破口。他們應該也明白,隻有他們招認的足夠多, 錢德勒才會考慮對他們抬抬手。

奧爾則繼續收集女爵士案的證據,更多的傭人們,已經被帶到了警局。

隻要把現有的證據朝他們麵前一擺, 奧爾相信, 這些傭人都會乖乖道出實情。

“這根本就不是我說的!”有些證人則根本不需要撬,比如管家先生和女管家,在看過他們之前的證詞後, 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我從沒說過這句話!”

“我相信,先生。”奧爾點頭,把那份舊的證詞推到一邊,“那麼,能請您再說一遍您那天的話嗎?”

“當然可以,警官先生。”

這也是一位十分標準的貴族管家,從頭到腳都寫著紳士風度,他深呼吸,將憤怒暫時壓了下去,開始為奧爾講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確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但這是不正常的,實際上我那天的情況整體都非常奇怪,我睡得很熟,過於熟了,第二天早晨被鬨鐘吵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我被下藥了,警官先生,毫無疑問的。”他很確定地說,“並且我的同事,諾賽爾夫人,毫無疑問也是相同的狀況——我們是在事後坐下來一起確定這一點的。”

諾賽爾夫人是女管家,現在正在隔壁,由雪莉帶著另外一位女警負責詢問。

“在當時,我十分地憤怒,以為家裡很可能遭了盜匪,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確認主人的情況。而從我的房間出來,走大廳的樓梯更快,然後……我聞到了血腥味。”他在胸前畫圓,“那是噩夢一般的場景,我還看見了女主人身下的血跡,光明啊……主人和男主人明明都那麼期待小主人的誕生。那可真糟糕,太糟糕了……”

他用手捂著額頭,發出痛苦的呻.吟。

“喬伊家不是幾代人的貴族世家,我三十二歲才成為了主人的管家,我以為我將會為主人終身服務,我的孩子也將為主人的孩子服務但一切都沒了……

警官先生們,請找出那個凶手,那家夥該被燒死!”

管家與女管家,也同樣作證,塞爾瓦與女仆伊麗莎白沒有任何過於深入的關係。

“或許您不相信,但我的主人和男主人有著非常和睦的關係。他們是美好的一對兒。至少曾經是。”

管家是這麼說的,女管家的證詞上也有類似的發言。除此之外,女管家還知道伊麗莎白肚子裡的真正孩子是誰:“是奧洛索·喬伊,他們從兩年前開始,就已經有了關係。我原來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年輕女傭身上,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後來她懷孕被發現,正好能掩蓋主人身上的事情。是我的錯,我該發現那個女傭是一個貪婪的魔鬼的……”

由其他警官負責審問的仆人們,也反應各異。有的像兩位管家一樣,在看到舊的證詞後發出驚呼,表示自己當時並沒有有這麼說。

有的說出了與舊證詞相同的證詞,當警官們把新證據拍到他們臉上後,這次仆人立刻改了發言。

還有一部分,一開始就承認自己收了錢,說了謊,代表人物就是最早到來的那三位仆人。

下藥的仆人很快被揪了出來,是廚房的一位女仆,她不止在那天晚上給每個人的飲水裡都下了藥——並非快速起效的,而是一種慢性的睡眠藥物,現在很多失眠者都喜歡使用。從一周前,她就開始給塞爾瓦下毒了,微量的毒物,會讓塞爾瓦胃疼,他果然單獨去醫院治療了。

當傭人們都沉沉睡下,這位女仆與伊麗莎白一起,偷偷地將奧洛索放了進來。奧洛索穿上了那位女仆的衣服,好掩蓋自己身上的血跡。之後就讓兩人回房間去了,一個多小時後,處理好一切的奧洛索將那件血衣交給了伊麗莎白,讓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下。

“都是安排好的。”廚房女仆流著淚說,“我很後悔做下的那一切,我當時一定被魔鬼迷了腦子,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為什麼要把血衣放在伊麗莎白的床下?”負責審問她的範德薩充滿了疑惑。

“喬伊先生說,警方是必定會懷疑伊麗莎白的。牽涉進其他人,反而會讓案情更複雜,也更麻煩。放在不知情的人床下,他們上庭之後,就很可能會說出那天晚上異常的睡眠情況。如果是我,那我還得想辦法證明自己的無辜,很可能會在無意中泄露什麼。”

至於為什麼不殺了這位女仆……這應該也是儘量減少變故。否則女仆一死,反而會讓人生出更多的懷疑。

“這個奧洛索很聰明啊。”奧爾感歎。

“這案子大概是他的個人行為。”達利安點頭。

就因為奧洛索不傻,所以這案子才像是他的個人行為。

在這一天八點多的時候,奧爾和達利安把五個裝滿的文件袋朝桌上一放,並說:“謝察副督察槍殺了休伊·托特警官,已經被捕。”

提摩西還在抗議:“我們的律師呢?!你們的行為實在是太糟糕了!我要抗議!什、什麼?托特警官被殺了?謝察副督察槍殺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奧洛索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在了座位上:“閉嘴,提摩西。”他臉色發灰,冷汗直流,閉著眼睛嗬斥自己的堂兄。

“你——”提摩西對堂弟的無禮感到憤怒,但是當他看見了堂弟的表情,要說出口的嗬斥就變成了疑問,“你做了什麼?”

奧洛索沒睜眼,他抬手捏了捏額頭:“我說過,彆找什麼神探查真相,我們直接把塞爾瓦在牢裡弄死就好了。有錢就夠了,為什麼你們就盯著那個見鬼的爵位不放呢?”

“閉嘴。”這次是提摩西讓奧洛索閉嘴了,他做了個深呼吸,“我們必須要見到律師,否則不會說一句話。我們不會承認任何指控。”

說是不承認,但這種反應,基本上就等同於是認罪了。

奧爾伸了個懶腰,這個案子對他們來說是結束了,剩下的事情,就是波羅斯泰的事情了。

這次波羅斯泰送奧爾離開的時候,奧爾覺得這家夥都要哭了。這次的案子從表麵上看是沒鬨大的,但對於全體皇家警察來說,卻是大得不能再大了。

錢德勒確實沒有隻查人類,血族和狼人也在他的大檢查之列。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脫下自己身上的紅色製服了。

奧爾正要和達利安坐上警車,錢德勒追來了:“謝謝你告訴我,我的身上肩負著什麼責任,在今天之前,我總是悠閒的,總以為自己沒什麼事情好做,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其實我該做的事情,有很多。”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悠閒的,是沒什麼實權的,但今天他才發現,過去的這種悠閒,其實是一種不負責。

比如警察總局,還比如國王讓他監督的地鐵,他把這些都交給了下屬,認為隻要把控大方向就足夠了,再沒什麼需要他親自處理的了。但現在警察總局是這種情況,那麼萬國博覽會呢?

當然,他知道,還是該放開一些口子,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像奧爾這樣的。但也不能讓事情惡化到現在這個地步,作假貴族的驗屍報告,甚至差點把貴族的遺體毀屍滅跡了——對貴族尚且如此,對普通人呢?

“這可沒必要稱讚我,一切隻是因為你自己足夠正直。”

錢德勒笑了笑:“奧爾,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說。”

“我想把我的孩子放在你的孤兒院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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